餘額不足
PS:抱歉,來晚了,這兩章涉及了一些專業知識,寫起來可就有點太頭疼了,嘿嘿,好在大家被我洗腦慣了,就算有點小錯……大家就當沒看到好了,哈哈……
“根據規定,法醫資格證的獲取需要持有行醫資格證或法醫專業本科畢業,在相關單位擔任法醫士實習五年以上,經過嚴格的考覈後才能發放,杜警官如此年輕,應該還沒有拿到法醫資格證吧?杜警官剛纔說了那麼多,卻始終沒有拿出法醫資格證來,實在是令人遺憾,屍體被沒有資格鑑證的人鑑證了,這算不算非法取證?若是非法取證,相關人員可是要受到依法懲處的!”
劉卓強不愧是專業的黑心律師,他第一刀就戳在了杜龍的軟肋上,雖然他做出的報告連老法醫如耿衛東等人也頗爲讚許,但是他沒有那張資格證,他如今所作的一切就既不合理,又不合法了。
劉卓強的話引發了一場小騷動,剛纔還對杜龍簡練、精到的講解佩服得五體投地的人現在卻對他充滿了懷疑,好在杜龍對此早有準備,他坦然說道:“劉律師的質疑是正確的,我的確不是主檢法醫師,沒有法醫資格證,本不該派我去驗屍的,不過在九一四事件中,武溪縣的法醫表現讓人懷疑他的能力和道德操行,畢達凱這個真兇還是玉眀市的法醫及鑑證人員揪出來的……”
“所以在畢達凱突然身亡之後,市委派來的事故處理小組經商量決定還是得向玉眀市方面調專業法醫過來驗屍,其中玉眀市西山區公安分局主檢法醫師耿衛東知道我在武溪縣,就建議先讓我給屍體做個初步檢驗,因爲耿衛東相信我的能力……”
“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把法醫或鑑證專家及時請到現場,所以我們一線刑警必須面對各種情況,盡力將現場的所有證據、線索都記錄下來,有時甚至必須對屍體做初步驗證,人民醫院的醫生已經確定畢達凱是因爲吸毒過量而死,我只是在屍體身上尋找針孔拍拍照,這還是法律所允許的,因爲很多證據會隨着時間流逝而消失,現場刑警的綜合素質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案件能否迅速偵破……”
“倘若劉律師懷疑我的能力,你可以立刻找個法醫來,我會協同他一起重新驗屍,倘若他能得出別的結論而沒有被我駁倒,你可以立刻去起訴我。”
杜龍的解說雖然合情合理,不過劉卓強卻冷哼了一聲道:“杜警官狡言善辯,不過任你舌綻蓮花也沒有辦法拿出法醫資格證,也就是說你非法取證,我代表死者家屬,隨時保留起訴你的權力!馬市長,我認爲你們取證、查案中存在大量違法違規的情況,我代表死者家屬表示抗議,由此我們對玉眀市的法醫及鑑證專家也產生了懷疑,我們要求以私人名義另請國內著名法醫陳思渠前來爲畢達凱驗屍!”
軟肋被人拿住,讓馬光明感覺自己有點急於求成了,現在玉眀市的法醫一時來不了,倒是讓事故處理小組陷入了不利位置,馬光明和大家商量了一下,詢問杜龍的意見時,杜龍毫不在意地說道:“陳思渠確實是一位很有經驗的法醫,不過這個人見錢眼開,跟劉卓強是一路貨色,他的名望都是負面的,放心吧,讓他來好了,看我怎麼三拳兩腳把他給收拾了!”
馬光明低喝道:“不許胡鬧,早知道就不讓你出面,等玉眀市真正的法醫趕來再開這個公示會了。”
杜龍翻了個白眼,走一邊去了,馬光明和大家商量結果是爲避免事態激化,還是答應劉卓強要求爲好,不過他們要求那位陳思渠法醫必須在一日之內趕到武溪縣,否則就放棄讓他與玉眀市法醫一起驗屍的計劃。
當宣傳部長鬍亞男將這個決定宣佈出去的時候,劉卓強看了看手錶,說道:“陳思渠已經上了飛機,估計兩小時左右會降落在玉眀市機場,我們會派車去接他,希望玉眀市派來的法醫專家不要遲到。”
劉卓強在鏡頭的關注下傲然而去,看着這個拽BB的傢伙,杜龍恨恨地心道:“混蛋啊……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接下來就沒杜龍啥事了,他又跑上去陪夏紅軍侃大山,夏紅軍聽說他被劉卓強打得落花流水,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說道:“最好你也被判刑,然後我們一起去坐牢。”
夏紅軍當然是在開玩笑,過了一會他問道:“陳思渠很厲害嗎?他難道能顛倒黑白?”
杜龍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說道:“這傢伙在技術和經驗上的確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法醫,不過人品實在不怎麼樣,經常昧着良心收黑錢,顛倒黑白做了不少壞事,沒碰到我之前算他運氣好,一旦碰到了我,他就要倒大黴了,放心吧,我沒事的。”
夏紅軍側臉看了他一眼,沒再追問下去,杜龍笑道:“紅軍,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發現畢達凱的姦情的?連人家女人屁股上有塊胎記都知道。”
“我親眼看過……”夏紅軍沒有解釋他什麼時候看到的,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杜龍也就沒有追問,當晚杜龍執意讓人安排他和夏紅軍住在一塊,搞得夏紅軍都懷疑起來:“你小子是不是有什麼非法企圖啊?”
其實夏紅軍也很喜歡跟杜龍聊天,兩個人一起罵那些貪官污吏地主惡霸,根本不顧兩人是在政府大樓這個事實。
第二天一早,杜龍得到盧順宇通知,玉眀市的法醫和國內著名法醫,杜龍暗罵爲壞鬼法醫的陳思渠已經就位,作爲給畢達凱驗過屍的人,陳思渠要求杜龍到達現場,隨時聽候陳大|法醫的詢問。
“拽吧,看你能拽多久。”杜龍哼了一聲,穿上警服走了,夏紅軍翻過身繼續睡覺,昨晚兩人聊到凌晨三點半,不睡白不睡,反正也沒他啥事。
陳思渠年過五十,身材瘦高精神很好,他和被杜龍點名的玉眀市法醫耿衛東早已準備好,就等杜龍了。
“耿老師辛苦了。”杜龍給耿衛東打了個招呼,耿衛東朝他苦笑一下,這種又辛苦又不討好的事誰也不想幹,何況身邊這位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法醫學專家,以陳思渠的名望,他就算指鹿爲馬,耿衛東也沒有多少糾正的話語權,這種陪太子讀書的感覺實在很糟糕。
杜龍卻一點都不擔心似的,他朝陳思渠走了過去,伸出手笑道:“您就是陳思渠陳大|法醫吧?久仰久仰啊!”
陳思渠的手已經消毒,正要戴手套,根本懶得跟這個不入流的小警察搭話,他哼了聲,說道:“你就是杜龍?聽說你根本沒有法醫資格,那你知不知道非法取證是違法的?”
杜龍笑道:“既然是非法取證,自然是違法的了,陳法醫還沒倒過時差?要不怎麼會說出這種沒邏輯的話呢?好了好了,咱們沒必要計較這些小節,陳法醫,畢家千里迢迢把您請了過來,是希望您能查出真相,找出真兇,您可不要做出侮辱了法醫這個光輝職業的事啊!”
“你胡說什麼!”黑心律師劉卓強喝道:“你竟敢威脅、暗示陳會長,我要告你妨礙司法公正!”
杜龍冷笑道:“滾一邊去,我警告他秉公執法公正驗屍,這難道也錯了?陳法醫,您的個人風評可不怎麼樣,別人拿你沒轍,但是你那套在我面前行不通,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我盯着你呢!”
陳思渠冷冷地看了杜龍一眼,對他的警告根本不屑一顧,他淡然道:“法醫的天職就是要揭露死者死亡的真相,進而鎖定兇手,這個倒用不着你來提醒我,你說我風評不好,哪個敢直言真相的法醫風評是完美無缺的?好了,小耿,準備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