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朔爲何要佔據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島,不僅趙成稀裡糊塗的,連趙子偁也是稀里糊.網
但隨着大軍的南下,漸漸的,趙子偁便察覺到了不對勁。趙朔每次經過小島,都會留下一些兵卒,然後放下幾艘小船。
大軍就這麼磨磨悠悠的晃到了海州港。這個時候,路上的十萬大軍已經於五天前到達了。
李元昊親自帶人出來迎接,一見面,就跟趙朔訴起了苦。“趙兄,我就這麼點人,現在剛剛租借了你的港口,還沒來得及建設,出海跟定沒有船隻,你家大業大的,就把這些船隻暫時借給我吧,待港口建好,造出新船,我加倍奉還。”
“李兄,你認爲這個事是小事嗎?”趙朔淡淡的問道。
“王爺,出海這事自然不是小事,這可是關係到國家興盛的大事,王爺既然給了西夏這麼一個機會,那就請好人做到底,把這些船也給我們吧!”這回,李元昊沒有在繞彎子,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趙朔搖頭。“這個我辦不到。”
“王爺,若是如此,你又何必在與大宋的盟約中,加上我西夏呢?你明知道,就靠這個剛剛從你那租借的海港,短期內跟本造不出船隻,你這不是讓我們空歡喜一場嗎!”李元昊此刻一臉鬱悶,相當不滿。
趙子偁這個時候倒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想想趙構還真是不得了,竟然早就猜到了趙朔和西夏會因爲船隻的問題起矛盾。
輕笑了兩聲,趙子偁又看向了趙朔。他現在想看看,趙朔能否化解與西夏的矛盾。
“李兄,這件事,我們應該單獨淡淡!”趙朔朝着四周看了看,已經有兵卒拿起了武器,如果處置不當,一場爭鬥在所難免。
李元昊在趙朔的提點下,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他略帶尷尬的笑了笑,西夏跟趙朔爲敵,那就是找死,這一點他心知肚明。
“都放輕鬆,沒事的,沒事,我跟趙兄開玩笑呢!”李元昊無奈的只好自抽嘴巴的圓謊,隨後跟在趙朔身後,走向了遠方。
在海港邊,趙朔停下腳步。
“李兄,就算我把船給了你,你能做啥!”趙朔轉頭,看向了跟上來的李元昊。
“王爺,三方聯合出海,土地均分,如果我大夏沒有一直船隊隨航,那這個權益如何保證?”李元昊沒有順着趙朔的話說,反而再一次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哈哈哈……”趙朔大笑了起來。“你有船隊隨航又如何?你鬥得過我,還是鬥得過我那個叔叔?”
“王爺,這~!”李元昊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西夏跟趙朔是軍事盟友,長久以來,都是合作的關係。並且,他也從沒想過要跟趙朔過不去。他這次要船,也是想讓西夏多少在強一些。
“你實話實說便可。”趙朔道。
“我大夏沒想過跟王爺作對……”李元昊想解釋一下,但他這話一開口,趙朔便打斷了他。“李兄,你回答我的問題便可,至於其他的,咱們一會再說。”
趙朔已經這麼說了,李元昊無奈,只好道。“陸上,王爺兵多將廣,幅員遼闊,武器先進,我們大夏雖然也有些實力,但敵不過王爺。至於大宋,兵卒的實力應該比不上我大夏,但他們人多勢衆,若真的打起來,勝負難說。”
趙朔揉了揉太陽**,略帶無奈的繼續問道。“海上呢?”
面對趙朔這個問題,李元昊張了張嘴,卻沒說話,不是他不想說,是他根本沒法說。因爲,西夏四周被趙朔包圍,跟海不沾邊,所以,沒有水軍。
沒有水軍的國家,連船都沒有,別說在海上戰鬥了,就是去海上戰鬥都是個問題。
“王爺,這,我們……”
“這麼說,沒有勝算了!”趙朔道。
李元昊知道,趙朔這個說法已經相當委婉了。他默然的點了點頭,算是承認。
“既然海戰毫無勝算,你要船有何用啊!”趙朔看着李元昊。“西夏的兵卒,連最起碼的游泳都不會,讓他們出海,跟送死有啥區別。還有,不要以爲海外就是太平的,那裡的土著居民同樣算不是善茬,並且,海盜猖獗。你的兵卒就算去了,能幹什麼?守吧,會一直被騷擾掠奪,追擊吧,又不會游泳……”
看着已經深深低下頭顱的李元昊,趙朔沒有繼續刺激他。“讓你的十萬大軍留在海州港,一邊建造港口,建造船隻,一邊學習游泳,而你……”趙朔指向李元昊。“帶幾個人,跟我出海就可以了。你們沿途記下劃歸給你們的土地,待返回之後,可以在派船隊出海嗎!那個時候,我的鐵甲船說不定已經造好了,到時候,能給你幫上大忙。”
聽了趙朔這一番話,李元昊愈發的沉默了。如果一切真如趙朔所說,那夏軍這十萬人出海還真沒啥用。
這一次,從金地出海到達海州,一路之上,便損失了幾百兵卒。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受不了海上的航行環境,生命而亡。而據兵卒反應,大部分人都有暈船反應,一天天的感覺天旋地轉,生不如死。
聯合了一下實際情況,再加上趙朔這翻話,李元昊最後選擇了退讓。“王爺,那就按你說的辦!”
趙朔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我已經讓人從金地調來一些船隻了,那些船到達海州之後,就留給你們做訓練之用。”
這一回,李元昊終於露出了笑容。“那就多謝王爺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甚至有的人已經拿出武器,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空氣中已經瀰漫着一股戰爭的味道了。雖說平時友好,但涉及到切身利益,雙方誰也不會放棄。
“哈哈哈……”趙朔拉着李元昊的手,大笑着出現在了衆人面前。“好了,大家都辛苦了,休整三天,三天後,大軍出海。”
衆人聽到趙朔這話,完全都懵了。但沒有發生戰鬥,也的確時間好事。於是,很快,本來對立的雙方便相視一笑,互相慶祝起來了。
趙子偁這個時候,哭着一張臉,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爲,他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