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重逢苦亦甜

廣州火車站。售票窗口。

俊毅剛買了一張從廣州至石家莊市(金源縣城屬轄市)的火車票。

他昨天下午從家鄉到達,在朋友那裡借宿了一宵。打算今天買了長途車票,北上尋找自己的心上人。他那勁頭那氣勢,好像是目標不達誓不罷休似的。

他剛買了票,正準備走開來。突然,他腰裡插着BB機急速地吱叫了起來。他順手一看,是市內電話,姓胡的女人CALL。

這個姓胡的女人到底是誰呢?真奇怪了!難道是她?不,絕對不可能,她早已回家鄉,根本不可能突然間會在廣州出現。他想着,心裡罵着:“媽的!是誰CALL呢?”嘟噥着就去復機。

“喂,是誰呢?”他好不耐煩的。

“俊哥嗎?我是豔蓉呀!”話筒傳出熟悉又喜悅的女聲音。

“咦?真是你?你現在在廣州!太好了!太好了!”

他欣喜若狂,手舞足蹈起來。“嚓”的一聲,電話被拉離桌面,差點兒掉到地上。

幸虧電話小姐及時拉住,氣鼓鼓的,瞥了他一眼。

他連忙說:“對不起,小姐。”

“你什麼時候到達廣州的?現在在哪裡?”他向電話小姐迅速說聲對不起後,繼續迫不可待地問,看那身態既開心,又激動,眼眶裡噙着喜悅的淚水。

“……”話筒裡面沒有答話,卻傳出嚶嚶泣泣的低泣聲。

“蓉妹,你怎麼了!好像哭泣了?!”他聽着低泣聲覺得不大對勁,急忙關切地問。

“沒事的,只是開心而已。”

“傻妹妹,怎麼開心也要哭泣呀?”他苦笑着說,其實自己也不是一樣嗎?只不過沒有像她一樣哭出來而已,所以覺得自己可笑,於是,笑出聲來。

“人家哭泣,你卻好笑,人家是喜極而泣嘛!難道這也不懂?卻來欺負我?”她撒着嬌說。

“好了!好了!我的心肝寶貝,我知道了。”

“俊哥,你現在在哪裡?家鄉還是廣州?”

“你那兒的電話難道沒有來電顯示的嗎?何必明知故問?”

“有來電顯示我還用得着問你嗎?”

“哦,這就好了,我現在在家鄉。”他逗着她玩。

“譁!這麼遠!”她收斂了笑容,聽得出有點兒不高興。

“傻妹妹,我騙你的,我現在在廣州呢!昨天就下來了。”

“真的嗎?”

“那還用說!”

“太好了!太好了!”話筒裡面傳出興奮萬分的聲音。

“蓉妹,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去接你。”

“昌崗路江南大酒店門口。”

“好,知道了,我馬上就過去接你,等一會兒見。”

俊毅馬上放下電話,懷着興奮的心情,嘴輕輕地哼着歌,一改剛纔愁眉苦臉的樣子,臉露笑容,如喝蜜般甜蜜極了。

他迅速退了剛纔買的火車票,馬上乘上19路公交車,恨不得立刻飛到與他闊別近兩個月的心上人身邊。

約過六七分鐘之後,汽車到達,他剛走下來,就聽到豔蓉興奮地叫喊:

“俊哥!俊哥!我在這裡。”

她一邊揮着手喊着,一邊向俊毅那邊跑過來。

“蓉妹!蓉妹!我來啦!”

俊毅也迴應着揮着手情不自禁地不顧一切向她這邊衝過去。

“嚓……”

“啊……哎唷……”

這時,一輛太子摩托車正從他側面衝來,剎車不及,重重地撞在他的左小腿,整個人跌倒了,被撞出一米多遠,頓時,血流如注,滿地鮮血……

“啊!俊哥,你怎麼啦?你怎麼啦?”

剛纔還是高高興興的她,突然間由笑聲變成驚叫聲,飛快地跑到俊毅的身邊,摟抱着他的頭部,哭着說:

“俊哥,你要挺住!挺住!嗚嗚……”

“請大家幫我叫救護車,求求你們了!”她又聲嘶力竭地喊着。

“嘟………”

不久,兩輛警車呼嘯而至……

珠江醫院。

俊毅靜靜地躺在病人牀上。

他的左小腿前皮膚被縫了二十針,後腳跟縫了十二針,此刻,麻醉藥已過,左腳開始感覺到隱隱地痛,但他還是強忍着,裝作若無其事般微笑着。

“俊哥,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不好,害你受了傷,如果不是我喊着你,你也不會受傷的。”豔蓉緊握着他的雙手,淚水盈盈地說。

“蓉妹,不要這樣,是我自己不小心所致,並非你的過錯,不要責備自己,好嗎?周圍這麼多人看着我們流淚,不好看呀!何況,這點小傷很快康復的,放心吧!”他勸慰着她。

但他心裡卻是這樣想着:其實我何嘗不是如此,只是爲了不讓心愛的人擔心而強忍着罷了。

“嗯!我聽你的話,不流淚,我們這麼艱難才難得相聚,應該高興纔是,嘿嘿!”她裝作好笑的樣子,皮笑肉不笑的,其實比哭還難看,別有一番韻味。

“嘻嘻!”他也露出只有傻瓜纔有的可愛笑容。

於是,兩人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來……

一週後,俊毅的腿傷還未痊癒,但肇事司機的3000元按金與自己身上帶來的錢財用於支付費用已花得七七八八,逼於無奈,他們只好辦理了出院手續。

經熟人介紹,他們用所剩下的三百元錢,租了一間房屋,買了鍋爐,柴火,糧食和一些日常用品,簡簡單單小兩口湊合一個清貧之家。

他們面臨着的重大問題是生計與經濟問題。現在,俊毅腿傷未愈,身上錢財又沒有,如果叫他去掙錢是絕對沒可能的事,因爲他走路還是一高一低跛着腳的,需要有人扶持才能勉強行走,衣食住行還要豔蓉一一“關照”呢!

回家吧?沒錢生活,更加不行,因爲回到家裡,他倆自己身上沒錢,還需要年邁的父母照顧,成了父母的一種負擔,一種累贅。即使父母不罵自己,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又於心何忍?這個時候應該是自己贍養父母的了,又怎能倒轉過來由父母養育自己?豈不令鄰居歧視,笑掉人家大牙?何況,以前打工撈得這麼風光,令人妒忌。今天,如此落泊,豈能讓鄰居看到,自己顏面何存?所以,回家的念頭,絕對不能有。

這些就是豔蓉與俊毅死也要留在外面,也不要回家的種種原因。

現在,進退兩難,唯一可以維持生計的人只有豔蓉,她雖然已有身孕兩個月,但腹部隆起程度尚未明顯,外人看來還感覺不出來呢!因此,在這非常時期,小倆口家庭內外一切事務,都由她一人承擔,稱她爲“總經理”,最合適不過了。

但是豔蓉做什麼工作最合適呢?他倆斟酌着:如果入廠工作,時間性強,又不適合照顧俊毅的起居飲食,顯然行不通。做小本生意吧!在市場肯定找攤位較難,租金又重,划算不來;在大道旁邊,做流動生意即是“走鬼”生意,雖然有交通,城管,警察趕,需要逃跑,打“遊擊”,不過,生意比在市場收入高,在時間安排上,可以由自己自由主宰。想來想去,走這條路——做“走鬼”是最好不過了,所以,他們決定幹這一行。

做小本生意,雖然小本,但兩人身上錢財寥寥無幾,只有十七八元錢了,與一兩百之差,是天地之別,差得遠呢!談何容易?他們思量再三,只好由豔蓉扶着自己到附近的時多店,通過電話聯繫俊毅最要好的初中同學小黃借了兩百元,以作小生意本錢之用。

於是,她用這兩百元錢幹起賣毛巾,襪子的小生意。

每天早晨,天還未亮,她就早早地起牀,燒開水,煮早餐。之後,叫自己的心上人起牀,耐心侍候他漱口,洗臉,吃早餐,扶持着他到附近活動一下筋絡,做做運動,以保證他的腿傷早日康復。

這些工作做完之後,她才挑起裝滿毛巾,襪子的擔子做“走鬼”生意了。其實,她原本就是膽小怕羞的姑娘,現在爲了醫治好心上人的腳傷,爲了生計,卻壯着膽子,厚着臉皮,去拋頭露面,每次看着她挑着擔子出去的背影,俊毅都覺得這麼俊俏的姑娘,竟然爲了自己,受盡這種流落街頭之苦,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是多麼的難能可貴!一陣陣感動而幸福之情涌上他的心頭,淚朦雙眼……

每天收攤回來之後,她一放下擔子,就馬不停蹄地忙開了,打水,煮飯,燒水,侍候心上人俊毅洗澡,一天一串的工作是很辛苦的了,但她依然無怨無悔,笑嘻嘻的,卻以苦爲樂。

至於,她的小本生意,也還不錯,一日三餐,開支沒有大問題,有時,甚至還可以賺些買藥治病的錢,日子還算過得不錯。

但是有一件事情,令她實在頭痛。

有一天,她正在怡樂市場路口擺攤子。

“小姐,這種襪子多少錢一對?”一位衣着高貴,年近三十的青年男子,竟然會看得起她這攤廉價商品。

“10元錢一對。”她有點驚訝,“5元一對,3元一對,都有,你要哪一種?”

“每種都要一對。”那位青年男子說。

豔蓉就拿各種一對共三對襪子包好交給他。

他甩下50元說:

“小姐,餘下的錢不用找了。”

“對不起,老闆,不屬於我的錢,我不能收,請你收起來。”

“不用了。”那青年說着就走。

豔蓉急忙追上去,想把應找的錢還給他。

那男子堅決不收。

但豔蓉堅持要找還給他。

最後,那位青年忍受不了她的固執,只好收下。並笑着對她說:“看不出小姐你人靚,心地又好,真是難得,我下次還要光顧你的生意。”

“謝謝!”

第二天,同一地點——怡樂市場路口。

豔蓉還在那裡擺着地攤生意。

突然,一輛白色轎車停在她的面前,她以爲是交警,城管的工作人員執勤,來沒收財物或罰款的,就迅速收起地攤儘快地跑,其他小販馬上“醒目”,也立即收起商品跟着四處逃跑,好像都在逃命似的,不顧一切向前猛衝,氣勢浩蕩,令人吃驚,又十分有趣。

但是,白色轎車上卻沒有走下人來,忽然又開動起來,跟着豔蓉行駛,她跑得快,車也駛得快,她跑得慢,車也駛得慢,並沒有停下來的意向。豔蓉見狀,心裡更驚慌了,好像針對自己似的,越發跑得更快。

“小姐,我不是城管的,請你停一停,我要買毛巾。”突然車前鏡打開,伸出一個青年男子的人頭來,伸出手揮着說。

豔蓉聽到喊聲,定眼一看,原來車上那個人是昨天那位陌生男子,立刻放下物品,氣喘喘地說:

“你來幹什麼呀?我以爲是城管的人員在執勤,嚇死人了!”

“小姐,不好意思,令你受驚了,我是來買東西的。”那位青年停下來,打開門,走了出來,向她走來,抱歉地說。

“你怎麼不早說?害得人家跑了這麼遠的路,虛驚一場。”她責怪着說。

“小姐,我還沒走出來,你就如老鼠見貓似的,立即跑了,叫我如何說呢!”那位青年人解釋着說。

她想了想,他說的也是事實,禁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其他的小販子才發覺,原來是一場誤會,虛驚一場,立即返回原地,照舊營業,想到剛纔自己的狼狽相,不少人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看來,“走鬼們”也有以苦作樂的精神呢!

那位青年人沒有理會其他人,還是微笑着說:

“昨天已買了好幾對了,難道現在又想買嗎?”豔蓉覺得很奇怪。

“是的,不僅要買,而且全部都買完。”

“全部都買完?”豔蓉更加奇怪,吃驚,眼睜睜地看着他。

“你幹什麼?想做生意嗎?”

“不是,也可以說是吧!不過不是幹這一行生意。”

“不是幹這一行,爲什麼要買這麼多毛巾、襪子?”

“因爲我不想你這麼漂亮的女子,幹這種生意,太委屈你了。我想讓你與我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她覺得越來越奇怪了。

“這種交易,錢你要多少就有多少,榮華富貴任你享。怎麼樣?”他說得很含蓄,沒有一下子點破到底是什麼交易。

“到底是什麼交易?”她再問一句。

“因爲你很漂亮,我一見到你,就喜歡上你,被你的美貌所傾倒,但我已結婚,我的老婆並且爲我生了一個女兒,但因爲一場大病奪去了她的生育能力,無法再生子女。但我家財百萬卻無兒子,實在遺憾。所以,我想你不介意做我的小老婆,給我生個兒子,我會一生一世愛着你。何必這麼樣拋頭露面呢。”

“你……”她又氣又羞,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怎麼樣纔好。

停了一會兒,她才接着說:

“拋頭露面並沒有什麼不好,你不要把我看得這麼下賤,我不是那種人,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你死心吧!”

“小姐,這不是下賤,男人三妻四妾中國幾千年來存在的事實,是天經地義,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我愛你,你也愛我的話,何必計較這麼多,真正的愛情是不會計較的,這正是證明真正愛情的價值所在。何況,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小姐你還這麼守舊,封建主義呢?不過我知道你一下子不會接受的,回家認真地考慮一下吧?相信你會答應我的,這是我的名片,想清楚了,到時打個電話給我,當然,你不打電話給我,我也會找你的,至於這些毛巾,襪子暫時留在你這裡,明天再買,小姐明天見,再見。”

那位青年男子說完,見到豔蓉沒有接自己的名片,就將名片放到她的商品中,接着進入轎車,走了。

豔蓉,拿起他的名片一看,原來他是宏發物業股份有限公司經理陳敬仁先生……

後來,豔蓉爲了逃避那陌生男人的騷擾,再也沒有到怡樂市場路口擺地攤了,不得不轉到其它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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