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回來了?”
這個“它”指的是誰?
在場的人不明所以,疑惑地看向巴德曼警長。
不過黑人警長顯然沒有與他們解釋的意思,而是說:“你們先在這裡歇息,我去聯繫你們的家長。”
“克溫!”
警長喊住克溫·奧康納,“你去把伊萊叫來,然後你們兩個去……肖恩·拉金和米克·亨利的家裡,看看他們是否回家了,若是回家了,就把他們兩個和他們父母一起帶來。”
奧康納答應下來,立即出門而去。
巴德曼則去打電話,讓威爾博三人先在這裡歇息。
池衡也不好離去,喝完這杯咖啡,走到了警局靠窗戶的位置坐下,威爾博三人還沒睡醒,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直到一聲怒吼:“威爾博!”
他纔打了個寒顫猛地起身。
池衡回頭看去,見到一位格子西裝的中年人,大步走入了警局,身旁還跟着個女人,一臉擔憂的神色。
“父親。”
桀驁不馴的威爾博仿若遇上了天敵,一看到自己的父親,就畏懼到了束手束腳的程度。
“你到底幹了什麼?”
這名中年人正是威爾博的父親馬丁內斯鎮長,上前一步,就給了威爾博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得有點重,威爾博的臉頰肉眼可見的紅腫。
巴德曼冷眼旁觀,等馬丁內斯鎮長打了兒子一巴掌後才上前:“德文特,冷靜點。”
畢竟這兒有這麼多外人,馬丁內斯打了自己兒子一巴掌,也有點後悔,聞言鬆口:“是的,埃裡克,我衝動了。”
旁邊的女人,應該便是威爾博的母親,心疼的上前攬住兒子,走過去低聲安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丁內斯緊皺眉頭,兒子和同伴逃課出去露營,同伴還死了一個,這種大事很容易便把他牽扯上。
巴德曼並不着急:“等其他人來了,我再詳細一起解釋吧。”
第二個來的家長是達維德的父親,木匠埃爾奇·摩爾,也是之前在獵巫狂歡節上,巴德曼帶着一起與池衡喝酒的那位木匠,酒量相當驚人。
他一走進來,和巴德曼點頭示意,便走向了自己的兒子,沒有責罵,也沒問題,僅僅是抱住兒子,他很清楚兒子的性格不是招惹是非的人。
第三個來的家長卻並非莎拉的父親,巴德曼也沒聯繫上她父親,莎拉表示無所謂,估計她父親還在醉酒之中,聯繫不上也很正常。
來的是肖恩·拉金、米克·亨利的父母,以及他們兩個人。
肖恩和米克走入警局時,一看到威爾博,就不由低下頭,不敢去直視對方的恨意眼睛。
他們的父母則進來就大吵大鬧,甚至還和馬丁內斯鎮長起了爭執,認爲時馬丁內斯的兒子威爾博,把他們的孩子帶壞了,並表示,下一次絕不會再給馬丁內斯投票了。
馬丁內斯也毫不示弱,表示他的支持率是有目共睹的,你們的不支持也不妨礙他繼續當選下一任鎮長。
雙方吵個不停期間,死者弗雷德裡克·丘奇的家長終於趕來了。
一進來,弗雷德裡克的父親凱文·丘奇就想對威爾博動手,被巴德曼和趕來的兩名警察攔下,這脾氣比肖恩和米克的家長還要暴躁。
也對,畢竟死了兒子。
“馬丁內斯,我不會讓你安生的!你的兒子害死了我的兒子!”
凱文·丘奇怒吼不停,
聲音響徹整個警局。
“你如果敢對我的兒子動手,我發誓,會讓你在監獄裡服刑!”
馬丁內斯一樣吼了回去。
“都冷靜點!各位,都冷靜點!”
老警察伊萊·摩爾與新手警察克溫·奧康納苦苦相勸衆人,可惜沒人在乎他們。
直至一聲槍響,才讓整個爭吵停歇。
不疾不徐換了個空包彈開槍的巴德曼,與在場人們的爭執吵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以冷靜無比的語氣說道:“停止爭吵吧,先生們女士們,你們的爭吵無益於解決問題,只會讓問題更加複雜化,都找位置坐下,沒有位置的請站着,接下來聽我說……然後有不足之處的,威爾博、莎拉,還有達維德,由你們三個來補充說明。”
其實在場的家長們,還不清楚事情的緣由,只知道威爾博帶領五個孩子一起逃課去露營,然後弗雷德裡克被人謀殺了。
此刻聽着黑人警長巴德曼娓娓道來,才知曉事情起因與經過,一聽到自家孩子是去謝伊湖露營,大家就不禁色變,等聽完一個繃帶怪胎的出現,殺死了弗雷德裡克時, 他們就不禁驚疑不定,神色中帶有慌張。
“繃帶怪胎,那個繃帶怪胎?”
肖恩·拉金的父親威爾·拉金,喃語道:“是肯尼斯嗎?但這怎麼可能?”
“只是一個傳言罷了。”
米克·亨利的父親本·亨利神色很快冷靜下來:“我從來不信這種傳言。”
孩子們疑惑地看向他們,不清楚這又是什麼傳說。
這次巴德曼倒是給孩子們解釋,也許也是重新讓家長們回憶起來這個傳說。
“謝伊湖一直有鬧鬼的傳言,因爲歷史上溺死了不少的孩子,但爲什麼總是有孩子跑過去溺亡?因爲直到我們上一輩,謝伊湖鬧鬼的傳說纔得到了確定。”
巴德曼掃視了孩子們一眼,最後微不可察地看了眼窗戶邊靜靜聆聽的池衡。
“沒錯,謝伊湖鬧鬼的傳言,是我們上一輩纔開始誕生的,在此之前,謝伊湖雖然經常溺死孩子,但曾經的大人們只是把這歸於不幸……直到我們的父輩。”
巴德曼閉上雙眼,彷彿在回憶,又緩慢睜開:“有一個名叫肯尼斯的孩子,從小就被欺負,有一次在欺負他的過程中,那些欺負他的孩子不小心失手讓屋子起了大火,除了肯尼斯,其他孩子很快逃了出來,等大人發現時,肯尼斯已經嚴重燒傷。所幸,肯尼斯還是頑強活了下來,但他成了個纏滿繃帶的孤僻‘怪胎’,受到了更嚴重的欺負,在最後一次欺負他的過程中,那些爲惡的人,把他故意推進了謝伊湖,沒想到肯尼斯不會游泳,纏滿的繃帶也浸水成了致死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