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你沒事吧?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發燒了?”青青伸出手,就要摸一摸丈夫的額頭。
“沒事啊。”丁當也伸出手去。
“啊?這是什麼?”青青見到丁當的左手上有一枚戒指,愣了一下。
“這,這是我們的結婚戒指。”丁當有點尷尬,趕忙將手別在身後。
“不對,我剛纔已經把咱們的戒指都收起來了,哪裡還有戒指啊?”青青卻不由分說,硬是把丁當的左手給拉了過來。
“這。”丁當有點尷尬。
這戒指,可是吳雅雲送給自己的。當初,丁當將這戒指轉送給歐陽白雪,實指望能因此忘掉吳雅雲,可沒想到,這戒指最終又回到了自己的手裡。
“這戒指不是我給你的那一枚。你說,這是誰給你的?”青青瞪大了眼睛,看着丁當。
她已經是丁當的妻子了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這,這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丁當道。
“誰?她是誰?是一個女人嗎?”青青緊追不放地問道。
“是吧。”丁當點了點頭。
“什麼?”青青整個人癱坐了下來,“你,你竟然把別的女人送給你的戒指戴在自己的手上?還,還在結婚的時候戴着?“
“不,我,我也是剛戴上去的,我也想摘下來啊,可是,可是我卻摘不下來了。”
“胡說!怎麼會摘不下來呢?我現在就把它摘下來,丟到外面去!”青青火了,伸出手,就要將那戒指摘下來。
“不要啊!”丁當話音未落,只見要把那戒指摘下來的青青,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撞了一下,端的一聲,重重地被拋下了牀。
“啊?”丁當一愣,馬上爬下牀,從地上扶起青青。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啊?”青青愣了,摸着被撞傷的腰,吃驚地看着丁當。
不知道啊,我戴上這戒指之後,也摘不下來了。我只要動手去摘,這戒指就會死死地鉗住我的手指頭,我越是用力,這戒指就越是緊緊箍在我手指頭上面。”
“啊?真的嗎?”青青愣了,“要不,要不我去找一把刀子,把這戒指割下來吧?”
“沒用的。”丁當搖搖頭,“我也試過了,別說是普通的刀子了,你就是拿一把銼刀,都銼不下來。”
“不會吧?”青青愣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說,這戒指是誰送給你的,你說啊!”
丁當猶豫了一下,可看到青青那眼神,只得低下了頭。
“這是一個女孩子送給我的。”
“又是黃美麗?‘
“不,不是她,是,是另一個人。“
“她是誰?”
丁當猶豫了一下,說道:“是,是我們學校的校長秘書。”
“是,是那個高麗萍?”
“不,不是,是高麗萍走了以後來的的那個姓吳的女子,她叫吳雅雲。”
“吳雅雲?”
於是,丁當就將自己如何認識吳雅雲的過程說了一遍。當然,他把自己那天晚上與吳雅雲那神奇的巫山雲雨的段落,給省略掉了。
“好啊,你,你原來還有一個女人啊!”青青氣得銀牙直咬,“丁當,你很厲害啊,離開了我,你這桃花運真是旺啊!來了一個黃美麗,現在又冒出賴一個吳雅雲?”
“你別這麼說。”丁當道,“我和雅雲之間什麼都沒有,哦,她是我師傅的師妹,說起來,是我的師姑了。”
“你師傅?難道,是那個吳逸羣嗎?”
“對啊,你怎麼知道我師傅的名字?”丁當也是一愣。
“我實話告訴你,是我給你發了那封郵件。”
“啊?那,那郵件是你發給我的?”丁當又是一愣。
“是的。”青青點點頭,就將那天吳逸羣找到自己,並讓自己給丁當發郵件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你是說我師傅已經回到**了?”丁當一把抓住了青青的手。
“是啊。你手抓得太緊了,痛死我了。”
“哦。”丁當放開了手,顯得很激動,“爲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情?我師傅已經回到**了,可,可我連他一面都沒見過。”
“他後來就走了,過了幾天,他又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回到江南市了。”青青道,“他說,如果你有來**的話,就讓我告訴你:以後可以到江南市一個什麼觀去找他。”
“什麼觀?”
“我也忘記了。”
“是玄真觀嗎?”
“對,就是玄真觀。”青青點了點頭,“怎麼,你師傅也是一個道士嗎?”
“嗯,可以算是吧。太好了,我終於可以見到師傅了。”丁當激動地點了點頭。
青青卻皺起了眉頭。奇怪,爲什麼這丁當一聽到自己的師傅在江南市,會如此激動?不對呀,他臉上的這神情,就好像要見到自己的情人一樣啊?
難道,這丁當不僅喜歡女人,還喜歡男人?
喜歡男人?這還得了?
雖然滿腹狐疑,可第二天青青還是和丁當一起,開車來到了玄真觀。
丁當過來的理由,一個是要見一下自己的師傅,還有一個就是要請教一下師傅和師祖,如何取下這枚古怪的戒指。
這戒指本來就是吳雅雲的,不知道,師傅吳逸羣見到這戒指,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青青卻在腦海裡浮現着自己見到的那個神奇的男人——吳逸羣。這個英俊而又充滿着陽剛之氣的男人,怎麼會讓丁當如此崇拜,又如此激動?他們之間,別真是有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這年頭,女人不僅要防着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要防着自己的男人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啊,真是累啊!
不過,無論如何,青青這次可是丁當的合法妻子了。不管自己的競爭對手是誰,自己都是名正言順的丁夫人,不管是誰,是男是女,只要敢對丁當有不良企圖,都給我滾遠了!
想到這,青青還是偷偷地笑了。她對於身邊的這個男人,自己的小丈夫丁當,那是有絕對的把握,誰都別想把自己的丈夫搶走!
兩人來到了玄真觀,很順利就找到了慕容道長與吳逸羣。
看到自己的師傅吳逸羣,丁當竟然激動地跑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
“師傅,你,你怎麼就離開我,一句話也沒留下啊!”說到激動的地方,丁當竟然落淚了。
慕容道長看到這一幕,也點了點頭,“逸羣啊,難得你們師徒二人重新聚在一起。哦,我要進去休息一會兒了,你們師徒好好敘敘舊吧。”
“師傅,慢走!”吳逸羣點點頭。
他的目光,也和青青的對在了一起,還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青青也回之一笑。
畢竟,當初要不是這個叫吳逸羣的男人,也就是丁當的師傅找到自己,自己還真不會給丁當發那郵件。說起來,這吳逸羣還是讓他們複合的紅娘呢?
哎,我想哪裡去了啊?要是丁當和自己這個師傅真的是同志的話,這個吳逸羣爲什麼還要讓自己和丁當複合呢?
也許,男人之間的情誼,我們女人家捉摸不透吧?他們好的時候,真是可以捨生忘死,肝膽相照,就跟情人一般吧?
想到這,青青又爲自己的多疑和嫉妒之心而感到了一點羞愧。
不過,丁當竟然落淚了,這還是讓青青對自己的丈夫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都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看來,這男人落淚的時候,那可真是夠感人啊!
“好了,好了。”吳逸羣的眼角也有點溼潤了,“丁當,當初都是爲師的不好。哎,可是,我也有難言的苦衷啊,不得不先離開你啊。”
“難言的苦衷?”丁當一愣,“師傅,是什麼苦衷啊?”
“這個嘛。”吳逸羣猶豫了一下,“這個,我就不方便告訴你了。”
丁當也不敢再追問下去,但心頭還是一片迷惑。
師傅爲什麼欲言又止?他到底有什麼苦衷,當時會那樣不告而別呢?
銀狐雖然是一個略帶點神秘氣息的殺手,可他那時候從醫院離開,連招呼都不打,還確實是讓丁當無法理解。當時,他還以爲這銀狐也遭受了歐陽老爺的毒手。
不管怎麼說,自己先紮起又能見到師傅,這比什麼都好啊!
吳逸羣將丁當和青青帶到了自己的房間內,掩上了門。
“丁當,青青,你們能夠重新走在一起,我很欣慰啊。”看着這一對俊男靚女,吳逸羣欣慰地點了點頭,“你們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難得,難得啊!”
“師傅,要是我知道你在江南市,我和青青一定會請您過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的。”丁當道。
“是啊,吳師傅。”青青也說道,“當初要不是你促成我和丁當複合,也沒有我們的今天啊。”
“這不過是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吳逸羣一笑,“青青啊,我這徒弟,他可是用情至深的好男人啊。我當初找到你,就是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機會。當初,我也怕他不來**,可他終究還是來了啊,我也算是了了一個心事啊。”
“了了一個心事?”青青眉頭皺了起來。
奇怪,爲什麼丁當的這個師傅會如此關心徒弟的婚姻大事呢?他剛纔說“了了一個心事”,似乎是他自己完成了一個任務一樣,這也太奇怪了吧?
不知道爲什麼,青青對丁當的這個師傅,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這個吳逸羣似乎在隱瞞着什麼,可是,他到底在隱瞞什麼呢?
“師傅,這枚戒指,你可認得嗎?”丁當伸出手,將那戒指在吳逸羣的面前晃了晃。
他摘不下這戒指了,也只能把手伸出來。
“啊?”吳逸羣一見到這戒指,臉上馬上露出了驚愕,“你,你怎麼還戴着這戒指呢?”
“還戴着這戒指?師傅,你也認得這戒指嗎?”
“當然,上次我就看到過的,是,是我師妹送給你的吧?”沒想到,吳逸羣也不避諱地說道,他似乎並不在意青青此刻臉上那古怪的神情。
“對,是師姑送給我的。”丁當也不避諱,“她當初是希望我能帶着這戒指給慕容師叔看的,不過,後來我並沒有把這戒指給師叔,還是自己留下來了。後來,我把這戒指送給了歐陽小姐,她又還給我了。”
“噢?你把這戒指送給歐陽小姐了?”吳逸羣卻把目光放在了柳青青身上。
但青青那毫無變化的表情卻清楚地告訴他:對於她丈夫和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情感恩怨,她是一清二楚的。
“是的。”於是,丁當就將自己如何把戒指給了歐陽白雪,白雪後來又如何讓胡千里把戒指還給自己的事情,說了一編。
“師傅,這戒指我取不下來了,這也是我來找你的一個原因。”丁當指着這戒指說道,“這戒指上面,好像被下了什麼符咒一樣,不僅我自己取不下來,就是青青想要幫我去取,也會被撞飛。所以,我想請師傅和師祖幫個忙,將這戒指取下來。”
“哦,原來如此。”吳逸羣點點頭,託着丁當的手,認真地看了起來。
可是,看着看着,他的臉色卻變得陰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