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尊主還可以更好!想不想知道?”姚莫婉美眸閃亮,一本正經道。
“說!”寒錦衣洗耳恭聽。
“如果尊主肯把萬皇城送給莫婉,那尊主就是天下底第一號大善人!”姚莫婉字字清晰,鏗鏘有力。
“那本尊就是天底下第一號大傻子!哼!”寒錦衣免費送給姚莫婉無數白眼,繼而甩袖暴走,有木有人告訴那個傻瓜,自己想聽的不是這些!寒錦衣腹誹着。
待寒錦衣離開,姚莫婉聳了聳肩,繼續努力摳着瓷盤上的寶石。
清晨,一縷金色的陽光透過縱橫交錯的窗櫺灑下斑駁的光點,正落在地上凌亂的衣服上,榻上,兩具光滑的身子相依相偎,折騰到後半夜的皇甫俊休和桓採兒直到凌晨才睡過去,此刻睡的正香。
“天助我也,桓橫來了,王爺也回來了!”奔雷自行館外急急跑到後院,此刻,殷雪一衆正圍在那裡等看好戲。
“捉賊捉贓,捉姦捉雙。這次看桓橫還怎麼打他的如意算盤!”汀月興奮開口,可在想到昨晚被殷雪強行拉着觀摩那出顛鸞倒鳳時,臉色頓時紅成柿子。
“奔雷,你想辦法將桓橫和王爺引到皇甫俊休的房間。”殷雪冷靜吩咐。奔雷自是應下,旋即跑了出去。
且說夜君清與桓橫先後入了行館,紫霜則跟在後面,心裡頗有餘悸,如果主子知道自己將她與皇甫俊休的事告訴老爺,還不知道要怎樣生自己的氣呢。
“王爺,老夫有些日子沒見採兒,這便去瞧瞧。”桓橫朝夜君清恭敬施禮時,奔雷急急跑了過來。
“王爺,不好了,皇甫俊休重病在牀,昨個一整天都沒出來。”奔雷滿面憂色的看向夜君清,急聲稟報。
“皇甫俊休?是蜀國來的使臣?”桓橫聞聲,狐疑問道。
“回桓將軍,正是。”奔雷恭敬回稟。
“王爺,老夫還是先隨您去看看這位皇甫使節,難得大蜀不在我們關鍵的時候落井投石,也算是仁義。”桓橫誠懇道。
“也好。”夜君清微微頜首,旋即先一步邁向皇甫俊休的房間,桓橫自是跟在後面。奔雷自是跑在最前面引路。
房門前,奔雷生怕裡面的人聽到動靜會有所準備,於是並未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當看到滿地凌亂的衣服時,夜君清與桓橫面面相覷,多少有些尷尬。
“皇甫大人,王爺來看您了!”見夜君清與桓橫有意欲走,奔雷登時大叫,屋內,桓採兒恍惚中聽到有人在喊,不由的睜開眼睛,當看到自己與皇甫俊休如此坦誠相見時,下意識驚叫一聲。
這一聲驚呼恰將本欲離開的桓橫給叫住了。
採兒?桓橫心中大駭,頓時跑進內室,當看到牀榻上的旖旎之景時,血氣頓時涌至腦門兒!
“你這個禽獸!該死!”眼見着自己的女兒這樣狼狽的被皇甫俊休樓在懷裡,桓橫頓時抽出腰間佩劍,舉劍衝了上去。此刻,自懵懂中醒過來的皇甫俊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便見一把利劍直直朝自己劈了下來。
“父親!這件事與俊休無關!是女兒自願的!”見桓橫動了真氣,桓採兒頓時攬被擋在皇甫俊休面前,目光決然堅定。
“你……你說什麼?採兒!你是不是糊塗了啊!”桓橫狠狠跺腳,氣的滿臉通紅。
“父親,女兒沒糊塗,女兒與皇甫大人兩情相悅,父親,當初皇甫大人入楚宮時,女兒就已經傾心於他了!”桓採兒敢做敢爲,倒是身後的皇甫俊休,徹底蒙圈了。
“住口!採兒,是不是他威脅你這麼說的!你放心,父親縱是拼了這條老命不要,也會爲你討回公道!”桓橫怒火攻心,眼中赤紅如荼。
“沒人威脅女兒,女兒是真的喜歡皇甫大人,是女兒心甘情願以身相許!”事到如今,桓採兒也豁出去了,反正已經生米煮成熟飯,她也不怕皇甫俊休不帶她走。
“啪——”桓採兒才一閉嘴,桓橫的巴掌便扇了過來。
“你這個不孝子!你把父親的話都當耳旁風了麼!”桓橫狠戾低吼,恨恨看向皇甫俊休。
“皇甫大人,事情到這個份兒上,你就不能說兩句麼!難道要一直躲在小姐後面不見人麼!”一側,紫霜恨極了皇甫俊休的懦弱。
整間屋裡,怕只有皇甫俊休一人最是委屈了,他發誓,他真沒想讓桓採兒以身相許,他不喜歡桓採兒啊!
“咳咳……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們先穿上衣服?”皇甫俊休尷尬開口,桓橫氣極攻心,甩袖暴走出去。一側,夜君清斂了驚訝的眸子亦轉身離開,奔雷隨後竊喜的跟了出去。
“宸……宸妃娘娘,容俊休先下牀……”皇甫俊休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熱,就算不照鏡子,他也知道自己的臉現在一定紅成了猴屁股。
桓採兒紅脣微勾,眼帶澀意,隨後挪了挪身子讓皇甫俊休下了牀。直至皇甫俊休穿戴整齊後先行離開房間,桓採兒這纔在紫霜的攙扶下走下牀榻。
“小姐……”紫霜正欲認錯,卻不想桓採兒突然回眸,一臉感激的看向紫霜。
“霜兒,沒想到你這麼聰明,先來一招生米煮成熟飯,再讓父親捉姦在牀,這樣我與皇甫俊休的事既成事實,而且又被夜君清親眼看到,父親就算再想做什麼也無濟於事了!嗯!你那碗蔘湯做的好!”桓採兒興高采烈的拉着紫霜坐到桌邊,任由紫霜爲自己更衣。
“小姐……昨晚……你們……”紫霜真心覺得自己沒這麼聰明,至於那碗湯,也只是廚子們做的,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呢?紫霜不明白。
“沒想到俊休果然如傳說中一般英勇威猛。”只要想到昨晚的欲仙欲醉,桓採兒臉上頓時紅霞漫天。
“小姐還是想想一會兒怎麼跟老爺交代吧。”見桓採兒一臉的眉飛色舞,紫霜自心底感嘆,女大不中留啊。
待桓採兒穿戴整齊由紫霜陪同走進正廳時,正廳的氣氛便如上墳一樣沉重,此刻的皇甫俊休如一隻鬥敗的公雞耷拉着腦袋,滿目悲慼,算命的說他流年不利,會惹桃花,沒想到還真照那話去了,真是……好大一朵爛桃花啊!
“王爺!這禽獸居然敢玷污老臣的女兒,如不將其五馬分屍,難平衆怒啊!”桓橫恨死了皇甫俊休,就因爲他,自己女兒再不可能嫁與夜君清,更沒希望當什麼皇后,縱是五馬分屍,他都覺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