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裡,晴天正帶着那兩個小祖宗在放風箏。
兩個小傢伙一人手裡拉着一個,已經飛得很高了。
晴天在一旁輕輕拍着手,鼓勵他們拉穩繩子,藉着風的力量再將風箏揚得更高一些。
朱翊鏐的風箏明顯比朱意定的要高一些,他也因此很得意,上次放風箏落了朱意定一頭,這次終於扳了回來,還好晴天姐姐答應了自己來這兒的提議,讓自己有機會顯露一把。要不然,這個小弟弟總是不服氣,這回他肯定沒話說了。
晴天當然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先是爲他鼓起了掌,叫了一聲:“翊鏐真棒!”讓他更加得意起來,嘴裡呀呀地叫着,“晴天姐姐,我還能放得更高呢!”
晴天微微一笑,側步來到了朱意定的身旁,示意他把手裡的線盤放鬆一些,別抓那麼緊。朱意定很是不解,擡起頭來望着她:“晴天姐姐,你不是說過放到一定高度以後,手一定要抓緊麼?要不然風箏就飛跑了!”
晴天笑了:“沒錯,姐姐是這麼說的。不過呢,姐姐最早告訴你的這個方法,是初學者需要注意的。你現在已經進步了,就不能再按照這個方法來了,是不是啊?”
朱意定從小經歷過不少艱辛,顯得比一般的孩子更成熟些,雖然不是非常明白晴天說的具體含義,但是他知道這個姐姐對他很好,就象是直正有血緣關係一樣,身上有一種天然的母親般那樣的味道,於是他聽話地把手放開了一些。
果然,風箏一下子又向上躥了一大步。
“哈哈哈!我會了!我會了!晴天姐姐,這就是更厲害的放法,對吧!”
其實晴天知道這位“小弟弟”是她的親外甥,眼見他如此高興,自己的眼淚差點兒掉下來,加上“親姨”一下成了“姐姐”,不由得越發感傷。
朱意定倒是沒有發現她的愣神,繼續放手讓風箏上揚:“姐姐,我這個動作對麼?姐姐?”
晴天這纔回過神來,一下抓住他的手:“好了,也不能放得太開,要不然風箏會被吹跑的。要張弛結合,放鬆一下,拉緊一下,要讓風箏順着風走,不能逆着來。”
朱意定點了點頭,先抓緊繩盤,讓風箏穩定住,然後再微微放開,風箏果然繼續上揚,不一會兒,就超過了朱翊鏐,急得朱翊鏐在旁邊大叫:“晴天姐姐,你怎麼偏心啊!”
晴天微微一笑,走到他的旁邊,把剛纔告訴朱意定的方法告訴了他。
朱翊鏐很快又把他的風箏揚得更高,二人你來我往,競相比高,一邊比一邊“嗷嗷”地叫着。
晴天滿臉是笑地看着他們,不時偷眼看看花園的入口,詫異皇帝爲什麼還不來。
終於,那個日日思念的身影出現在了御花園的入口。
唐卡的臉一直陰着,遠遠看到晴天,才感覺好了些。
走近了,朱翊鏐和朱意定兩人見了皇帝,大聲叫道:“皇帝哥哥來啦,看看我們倆誰的風箏放得高?”
唐卡擠出了一絲笑容,擡頭看了看他們的風箏:“都差不多啊!不過好象你們倆這回放得比上回要高多了,都是晴天姐姐教你們的吧
。”
“嗯嗯!”兩人不住點頭,“都是晴天姐姐教的,晴天姐姐可好了!皇帝哥哥,可能你放風箏都放不過她呢!”
皇帝笑了:“朕別說不如她了,現在連你們都不如了呢!”
這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馮保適時把那二人叫走了:“來來來!咱們上那邊放去,讓你們晴天姐姐先把皇帝哥哥教會了,一會兒和你們倆比賽!”
要說馮保就是聰明,他要是光把這兩位小祖宗叫走,他們肯定不願意和晴天分開,而讓晴天先教皇帝,一會兒和他們比賽,他們則滿心歡喜地接受了。
兩個小祖宗一走,頓時清靜了不少,晴天對着他嫣然一笑,等着他過來拉自己的手。
可是他卻沒有動,驚訝得她直眨眼,離他近了些,這纔看清他的眉間隱隱有一絲憂鬱。
“鈞郎,你怎麼了?”
他嘆了一口氣,拉着她坐了下來,和她聊起了阿珠和小倩的事情,只不過隱去了和她倆已有男女之實的這一段。
她瞪大了眼睛,聽他把來龍去脈說完,先是不敢相信,後來也覺得無奈,聽到最後,發出了長長的嘆息聲。
“真是自古紅顏多薄命!她們爲大明、爲鈞郎你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卻連回到皇宮的機會都沒有,還要遭盡世人的白眼,真是可憐!”
他點了點頭:“忠貞二字,雖然有其積極的意義,可是其弊端也是可怕,比永州之蛇還要毒,多少人被活活埋沒在這看似光鮮、實則吃人的光環之下!”
她輕輕偎在了他的肩膀:“鈞郎,虧得你如此理解我們女子,真是不易。”
他嘆了口氣:“理解?理解有什麼用?朕身爲堂堂一國之君,卻連這兩個妹妹的事情都說了不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們遭人冷眼,遠嫁他方,又有誰理解朕的苦心呢。”
她用胳膊摟緊他:“我理解你!鈞郎!這一月從你的來信中,你除了和我對講典故,還說了不少遼東等地的軍政大事給我聽,我都能理解!你是一代明君,大明有你這樣的皇帝,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如到他如此誇讚自己,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朕有你說的這麼好麼?”
她定定地看着他:“當然有,我原來還以爲你是一個不學無術、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天子,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瞭解,才認識到到你是一個有抱負、有韜略之人。”
他笑了:“所以你是最近才愛上我的,是麼?”
“呸!”她笑着啐了他一口:“剛剛誇完你,就這麼不要臉!誰愛上你了?你這叫自作多情!”
眼見她的笑靨如花,他的心情明朗了很多。
也只有晴天的笑,能讓他把如此沉重的包袱放下。
他輕輕摟過了她,在她的額上溫柔一吻。
她當時就融化了,是啊,自從上次宮中一別,又已經有一月了。
這一月間,每天都是企盼着與他相見,幾乎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今天這一見,果然不虛此行,哪怕是隻有這一吻,此生也知足了。
他眼見她陶醉,更深情地吻在她的脣上,讓她更加
心動不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熱烈。
過去了很久,兩人才分開,她象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問了他一句:“上週給你抄的幾首詠桂和詠菊的詩,你背給太后聽了麼?”
他笑着摟緊她:“還說呢,昨天夜裡開遼東大捷的慶功宴,他們提倡以桂和菊續詩接龍,幸好你寫給朕這兩首詩,朕讀了幾遍,還真是記下了,纔沒丟太大的面子,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被他們笑話呢。”
“哦?”她笑了,“這麼說,你還得好好感謝感謝我囉,要是沒有我,你就成了大白丁了!”
他壞笑着捧起她的臉:“好!感謝!你想要朕怎麼感謝你啊?要不朕現在就以身相許吧。”
話一說完,他就伸出手向她胸前襲去。
可是剛一觸及,就把她用手打了一下:“哎呀呀!你呀你,壞死了!老是不學好,總想這個!”
得,試圖胸襲又是未果!看來這朵牡丹花,真的得到選後大婚那天洞房才能採摘了。
他無奈地縮回了被她打紅的手,狠狠地在她臉蛋上擰了一下,“我壞麼?你才壞!明明已經是朕的人了,還不讓朕碰!剛纔咱們不是還在批判忠貞麼?這麼快又成它的衛道者了?”
她一下愣住了,卻很快嚴肅了神色:“忠貞有不好,是指人們對它的嚴苛。但是忠貞也有好的,難道你不希望我替你守着這份忠貞到大婚的那天麼?”
他知道擰不過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那朕再忍忍!那再抱緊了親一個,這總行吧!”
她一下紅了臉:“纔不讓你親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啊,想親就親?哈哈哈!”說完站起身來跑開,引得他在後面直追。
終於追上了,她也不是真想逃,被他一個箭步抓住手,一把就將她撲在了身下。
“你……”她發出了一聲驚呼,可是他哪裡還容許她有說話的機會,直接用嘴堵上了她的脣,和她熱吻在了一起。
“唔……”她感受到了他的熱烈,身子被他這麼重重地壓着,本來還想掙扎幾下,到了後來也放棄了,雙手懷抱住他,迴應着他的熱吻。
他用胸脯壓緊她,感受着她胸前的溫熱。
哈哈,看你往哪兒跑。
他摸索着將手從她的衣服下襬裡伸進去,顫抖着探向深處。
“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扭動身子,不讓他得逞,然後兩隻手都快速移到胸前來,阻止他的進一步侵犯。
僵持了好一會兒,他見她仍然堅持,只能放棄。
她這才放鬆下來,卻擔心他因此生氣,於是主動用熱吻與他纏綿。
他知道也只能如此了,於是盡情享受她的香吻。
不過,令人驚喜的是,她好象和上次比起來,已經對“吻”之事熟練不少,竟然會主動伸出香舌與自己的舌尖糾纏。
暖暖的,很是溫馨。
溫柔鄉里記溫柔,此生纏綿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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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