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那麼深，那麼遠。小丑的表演看上去那麼的滑稽。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執念，這樣的執念也許會帶着他一去不返。
“羅隊。”丁一滿臉喜氣地進來了，終於這些天的調查是有了一個結果了。這個受害人，當初的倖存者，本來是不在本市了，但是最近半年又回來了。而且沒有什麼固定收入。只是知道他住在一個臨時租住的地方，“找到當初的那個醉酒案的那個受害人了。”羅陽點了點頭。
“顧海明，Z市本地人。出事之前是話劇演員。當年的那個醉酒案，導致他的妻子和兒子都死在那場車禍之中了，而且他的妻子當時還懷有身孕。而且他也毀容了，所以沒有辦法再做話劇演員了。這個人也是一個死心眼，一開始非要討一個公道，傾家蕩產的，賣房子，砸鍋賣鐵的非要找到證據。不過最後可能是耗不起了，所以接受了最終的結果。後來就出去Z市了，但是半年前他的母親過世了，他便回來這個Z市處理喪事。但是他的兄弟姐妹對他頗有微詞。可能是當年的事情，有連累到他們兄弟姐妹的工作吧。他回來之後也沒有人照應，只是知道他是租了一個房子住。”丁一貼了一張照片出來，“這個就是顧海明，這個人的體貌特徵，身形什麼的和這個我們監控裡的這個嫌疑人有些相似。”丁一又貼了一張監控的截圖出來。
“這麼看，也看不出什麼。不過身形上確實神似。”白羽端詳了一下，只是這個監控實在是不是特別的清晰。羅陽遞給大家一些監控：“辛苦大家。”很明顯，這幾天可是要玩命加班了。這個是他從商場搞過來的監控，要從那麼多人中找到那個小丑，換裝前和換裝後，確實需要很大的工作量。
“對了。那個之前拿回來的紅鼻子有化驗結果了嗎？”羅陽看向丁一，丁一搖了搖頭，還沒有那麼快，需要時間。
“對了，羅隊，這是左輪畫出來的IP地址的區域範圍。”白羽遞給羅陽地圖，羅陽皺着眉頭看了一下這兒範圍，這個人看起來很謹慎，也是因爲這個Z市的網吧沒有很多家，相對分散，這麼看起來，這個範圍很廣，基本上這個定上區，整個區的網吧他都去過了，這個人也夠會走的。這樣的話很難圈出他的位置。
“最後一次上網的地點。”羅陽看向了左輪，左輪指了一下這個其中一個網吧：“一個星期前，在這個網吧上網。”
“走。”羅陽向左輪示意一起走，不知道這個網上的這個小丑和這個事情有沒有關係，但是一個普通人，上網不會滿世界地換網吧的。所以還是去查一下，順便還帶走了顧海明的一張照片。
“羅隊，你是懷疑，這個網上的小丑是這個顧海明？”白羽開口問道，她覺得這個羅
陽這事兒做的有深意。羅陽笑而不語，他沒有任何的懷疑，他只是想拿着以備不時之需，而且他覺得這個時間點比較可以，這個網上的小丑半年開始在這個論壇上活躍起來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覺得這個顧海明還確實有嫌疑，殺人動機有。而且這個人是學表演的，他要僞裝成一個小丑是很正常的。而且身形還是那麼像。”左輪，大大咧咧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羅陽也不接話，其實左輪的猜測也是接近這個白羽的猜測。可是這一切實在是沒有什麼證據，而且這個肯定是很鬼的，估計一時還拿他不下呢，現場沒有留下太多的破綻，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這話，止於此。”羅陽的意思，其實白羽明白了，但是左輪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白羽便和這個左輪解釋了一下，私底下他們可以幾個人可以猜測是任何人，但是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這樣的猜測絕對是不能說的，原因很簡單，如果讓這兩個受害者的家屬得知了他們的猜測，估計又會幹出什麼幺蛾子的。他們不會管是不是真相，只會立刻就去找他們猜測的那個人的麻煩，這樣容易打草驚蛇，而且也有可能會冤枉一個人。因爲雖然這個顧海明還真的是有這個嫌疑，但是他現在能夠安穩的生活在這個城市，估計也是“老實”吧。也有可能他不是兇手，那他們這樣的猜測會讓這個原本就很可憐的人更加雪上加霜了。除非是證據確鑿，不然絕對不能夠隨意猜測。
即使，羅陽非常的信任他的戰友，他的警員們絕對不回故意將他們破案的過程，或者是他們的推測透露給外面的人，在案子沒有破之前，這些都是保密的。但是人多嘴雜，如果有人不小心和自己家裡人說漏嘴了，或者在議論的時候被他人聽到，造成他們說的那個影響的話，那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了。
左輪點了點頭，這個羅陽，看上去是個大男人，到也是想東西很細心。不過，左輪不知道，那是因爲，有些彎路羅陽已經走過了，不想再讓他們走一邊。人成熟起來，是因爲遇到了很多的阻礙，纔會不斷地成熟起來的。
三個人到了酒吧，倒也沒有直接這個詢問老闆。只是三個人要了一個包廂。老闆雖然覺得這三個人奇葩，但是也是收了錢不管了，三個人上一臺電腦，還真是奇葩。情侶要包房也是正常，這三個人，一個人像是沒有表情，女孩子看上去像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一直左顧右盼的，只有這個男生吊兒郎當的，像是玩電腦的人。
三個人到也不管這個老闆怎麼想的，左輪開了電腦，直接就黑了這個網吧的整個系統，監控也是很快就拿到收了，既然是要低調做事，那麼這些資料就他出手了。而且左輪立馬就知道了，這個當時那個網絡小丑的上網的那臺電腦，白羽還真是佩服這個
左輪，不過左輪倒是佩服這個羅陽，白羽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坐着的時候早就有些坐立不安了，而羅陽從進來到他搞定這一切，根本就沒有挪動過。而且表情也沒有換，他看了一下時間，這樣的姿勢也差不多維持了三個小時了。
“羅隊，當初他是用三號機上網的。”左輪開口和羅陽說道，羅陽點了點頭，然後一個人走到網吧的櫃檯去買菸了，順便看了一下三號機的位置，他測過臉，果然這個人上網也很小心，這個位置不是正好對着這個攝像頭，估計這個角度也拍不到什麼，不過好在這個老闆還算是正規，這個攝像頭是一直開着的。
“哎呦。老闆，你有見過這個人嗎？這是我哥，他都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一直是啃老族，讓我爹媽這個擔心死了。”白羽拿着這個顧海明的照片給老闆看，現在還是不要表明身份了，不然的話如果傳到那些人耳裡麻煩死了。
“哦哦。這個人啊，沒有印象啊。”這個網吧老闆現在想到了，原來這三人是來網吧尋人來了。白羽嘆了一口氣：“唉，我這個哥哥啊，有時候喜歡帶着墨鏡，怕被我們找到。”白羽想着這個顧海明如果真是這個網絡小丑應該也不會什麼都不裝扮就過來上網。
“你看，這些人過來上網都是偷偷摸摸的。”老闆開口說道，他指了幾個，“那幾個啊，天天來着上網，和你哥一樣都是啃老族，都愛帶墨鏡鴨舌帽。”白羽一看，還真的是，現在的人都喜歡裝明星呢。
羅陽示意了一下，現在這個視頻拿到了，先回去看看吧，老闆估計也記不住。三個人出了這個網吧之後，羅陽又帶着這個白羽和左輪去了這個蛋糕店，咖啡館，餐廳轉了轉，然後讓白羽拿出莫乾的照片給那些服務員看。
白羽覺得這個羅陽還真是太過於小心了吧，他們是警察，怎麼搞得和賊一樣，破個案子還弄得偷偷摸摸的。
“羅隊，我們需要這樣嗎？”白羽嘴裡塞了不少的蛋糕，雖然她覺得蛋糕很好吃，可是吃了那麼多家，真的也是有些膩了。“小心點爲好。”羅陽是看到了這個他們身後確實有小尾巴，如果甩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將計就計也挺好的，反正給他們看得是不同人的照片，他們肯德沒有辦法知道他們到底懷疑的是誰。
而且讓白羽說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的，那些小尾巴，總歸是小尾巴，還沒有那麼聰明，既然搞不清這個目標，大約也不會有人上報的，不然不是找死嘛。
白羽點了點頭，可是實在覺得他們做這些事情真的是很憋屈，他們是刑偵大隊的，用一個比喻的話，他們是正宮娘娘，這些事兒合着就是他們處理的，可是現在搞得他們沒名沒分似的，扎個兇手，還怕受害人的家屬給他們使絆子，這都是一些什麼事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