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得周密已經長大,唐世勇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離開小南山的時候到了。也該是到外面的世界裡增長見識的時候。忠心之輩正等待着周密的到來,也想看看軒轅派後人是什麼樣子。見識過諸多英雄人物,看慣了世代風雲之爭,卻不知迎來了軒轅派嫡系傳人是個什麼模樣。唐世勇一向以來對周密的傳言一向低調,很小在外派忠志之士人眼裡相提,只是說:“如今尚小,尚不能看清其大貌。只是有些不同尋常之處,望諸位忠心人士耐心細察之,日後若有些違揹人常理之處,皆屬常情。”信已告天下忠誠之士,雖寥寥幾句,但天下忠心之士,早思盼得明主之心,早就有心試探一翻人之常情。
在父親的精心安排之下,周密來到戒背裡中學就讀,開始遠離小南山,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裡,也遠離了唐世勇的視線範圍。但是戒背裡的學習風氣尚然成風,而考中高中者不計其數。因此父親繼珀也是花費了若心,不遠幾十里路程來到此處,就是讓周密就個好的學習環境,讀得更多的書籍,學習更多的知識。
晚餐過後,晚自習時間還沒到。密兒就來到教室,正當寬座、端正小憩,緩和一天的勞累與煩惱。教室內難得安靜,窗外漆黑一團。密兒神思遐住,飄飄入仙。當真是夢境遨遊,暢享騰雲駕霧之術,世界任意馳騁。正走神之際,聞得絲絲芬芳,臭得女生身上散發縷縷氣息。密兒不由自主,心跳加速,血液沸騰。密兒慌忙,已爲深入夢境,侵入神思境界,用力睜眼看時,卻見到李華蓮在幾位美女同學的擁簇下,手裡捧着一大碗飯菜,一聲不響的來到密兒的座位旁坐了下來,把碗放到密兒的課桌跟前。菜香味撲鼻而來,葷素有當,色澤鮮明,油光閃閃,密兒端詳一番,當真是從沒品嚐過如此葷食,葷素菜都是從城裡市場購買,遠地長途運輸過來的,密兒眼短,還不曾相識。聞其香味,看其色澤。讓人激起無限食慾,頓時唾液橫生,只得輕聲強嚥肚裡。密兒望了望李華蓮及身後衆美少女同學,卻見得個個似脫俗欲仙而出,貌美似花,含露未放,嬌豔欲滴,其水靈靈,嘻沾沾,眼簾深遂,含情脈脈。平日裡愛理不理之樣,今日如親似故般,密兒難解其意,不知何故,心下迷茫。這—這—這唱的是哪支曲,說的是哪一段啊。衆目睽睽之下,密兒馬上心領神會,只是禮節性觀看一眼,不敢放縱自已的眼光遊蕩,盯着美少女同學身上魅力之處不放。心下暗思:俗話說: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一不帶親,二不沾故,三無友誼之約。這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給密兒送來香辣可口飯菜的道理。李華蓮見得密兒心存疑慮,腥腥做態,裝模做樣,故做斯文。但有美女、美食當前不爲之動心的,不爲其所傾倒,心顫而五體投地的。通常裡應當是看之而心動,聞之而色變,近之而心花怒放,而不知其所恥。李華蓮意識裡尋思:老孃我放下身段親自端送,衆美女同學侍侯大駕。競視而不見,充耳不聞,生平未見有聽聞過如此好事,反天逆理了。自軒轅氏以來,今日遇到黃牯咬老虎的事來。本姑娘今晚親自下廚端送,衆美女同學相陪。難道說敬酒不喝,喝罰酒。說不成當真要我們下手,強迫不成。心覺氣憤難平,但竟畢是出身名望家庭,從小見過世面,歷練社會經驗的有識才女,不使用下濫手段、技量。於是壓下心中怒火,轉怒而笑,止怒而語,侃侃而談:“吃啊!嗯,不是說六粒米(劉利民)嗎?一口就能咽吞下去嗎?吃啊!何故裝成如此模樣啊?君不聞:男子漢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馬難追。”密兒心下一驚,見事不妙。此話正中密兒心坎,擲地有聲,橫降禍來。眼下之計,該當如何應策。這李華蓮忽陰忽晴,臉上百變花樣,心思細密,難猜其心。密兒聽得此言,突的想起中午說過的話來,與餘祖來私下耳語,說過六粒米(劉利民)的事。這不是餘祖來與六粒米(劉利民)爲一美女同學明爭暗鬥之間,各施手段,互拉派系,與之抗衡。這餘祖來英俊灑脫,衣着入時,談吐有節,家有幾位如花姐姐寵着,更因其父國企高幹,錢權得勢。六料米(劉利民)牛高馬大,成績冒尖,前途仕徑不可限量。值時計窮途盡,雙方陷入僵局之際。密兒與餘祖來相好,又是鄰座,餘祖來求援,脣亡齒寒之理誰有不懂,密兒哪敢袖手旁觀坐視不理。於是課間空隙裡,趁機慌亂中獻下的計策嗎?那美女同學方纔投眉送目,許下芳心。餘祖來當下歡喜過望,與密兒結爲生死之交。密兒細下里想來,也不致於這樣,一句戲言,隨意脫口之意,沒當其真。然而那美女同學竟動了芳心,識了終身之託。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華蓮與劉利民也無甚關係—並無鄰親盟約,也非戀愛情誼。一個女孩家也不致於替人家七尺男孩強出風頭,施展報不平。但這李華蓮雖屬女流之輩,在校內同學老師間,衆人皆知她頗負男孩之志的盛名。行事說話,剛正果敢,心腹韜略,學習成績優秀,更因相貌出衆,進得廳堂,入得廚房,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千金小姐,溫秀可佳的大家閨秀。但要有事敢作敢當敢言。其人其事早已深入人心,家喻戶曉的妙齡姑娘。只是因一時小吵小鬧的技量在他們長輩眼裡看來已是非常人之所比,但見一舉一動,投足彈指高雅而深藏魅力,識相人士早言斷定,長大後必成氣候,八字排行間更是貴不可言。聽話聽音,這風聲早就傳開,已不是什麼新聞秘密了,早就是名門望族的長輩們眼裡的首選媳婦標準、楷模。更是故里鄰居,同齡同學爭風吃醋的對象已非一日了。暗中相戀,仰慕生情者不可計其數。非一般同齡人能與之相比,早就在人心中不可同日而語。不料今日李華蓮竟來如此一戈,始料不及,夢裡不敢想的事。在同學眼裡,已實屬擡舉了。密兒沒甚口才,更不會花言巧語。在衆美女同學面前,從未見過如此架式,哪敢嚥下獨享美食,似若無人般,一副豬食嘴臉。更不敢自擡身價,自當何輩何份。又因剛吃過飯,免強嚥下也實難爲情啊。於是趕緊低下頭來,連忙擺手,誠惶誠恐的說:“豈敢!豈敢!肚子已經很飽了。盛情難當,深感謝意。”李華蓮見得密兒如此有禮,心下火氣也漸漸消沉下去了,但又不願就此罷手了事,決不善罷甘休。身旁背後美女同學,見密兒胸無男兒陽剛之志,當面在美女同學面前做低三下四之語,毫無英雄霸氣,其形其樣不覺暗自好笑,甚至開始懷疑餘祖來的話來。閒來無事之時,只增恥笑偶談之語,徒費表情。經過一場戲鬧,晚自習已悄然而致。其他同學也陸續而來上課自習自溫,一幫同學早就緊盯着這邊觀看,又不敢靠近只得在座位上分享一道風景線,默不作聲而靜觀待變,看密兒把戲。李華蓮何等聰明,哪敢造次,只是一番交談,一場脣舌之戰。更不能再掀風起浪,壞了自家名聲,失了體統。只得領着一幫美女同學飄然而去,再另尋機會,另做打算,備下手段,施下圈套,讓密兒暗自中槍,自尋死路。讓其有苦難言,怪不得她人所爲。密兒見李華蓮走了,也鬆了一口氣。衆同學起鬨哈笑,聲音不絕於耳,充斥於教室內外。有高個同學早就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無名火勢早在心底蔓延,望得李華蓮倩影遠去,忽然起身近前而警告,其聲慷鏘怒吼,其言難入耳內,其口不擇言而語。衆同學皆起而笑之。密兒自慚,悶呆半響,果見得如此威勢,不同凡響。思來思去還是不解其意(李華蓮)。言過了,也不用如此架式啊。只因李華蓮聲名在外,氣勢排場已是不小罷了。動不動衆美女相隨其後,有意無意間插手閒事,只因有的是手段,用的是本事,習已爲常。並非有意安排導演如此一曲,藉此升擡密兒名聲之理。
這李華蓮天賦神才,上課一聽老師的講解,下課回家根本不摸書本,期中期末不冒尖也是優秀,這等事情只是拈手拿來的,早就是饢中之物。這戒背裡中學一連六屆全市第一,老師教資估且不談。遠近慕名前來求學者已是不少,是時高徒雲集,絕無虛誇之意。想此校臧龍臥虎之輩深更半夜起牀撐燈苦讀,此輩同學已不敢妄談排名次數,隨意冒尖更談何容易。李華蓮平日課間只與美女同學搬弄是非,施展手段,計謀韜略運用自如,男同學聞之膽怯,女同學更是躲之不急,攀附不能。老師看在眼裡,有意叼難於她,提議新話課題,竟也能對答自如,其言其語超呼想象之內。老師也深感暗服讚歎,此後也聽之任之,不再約束於她。更不用提平日橫行校園、社會上有黑色會背景的小三混混也對她禮讓有三,不得不在美色與智慧面前所折服、威攝,只有誠心巴結之心,哪敢與之爭鋒的氣量。密兒也不深思此理下去,捧出書來,溫習一番,做完作業。晚自習時間不覺得就過去。
回家抱頭一睡,不覺天已拂曉,東方已亮。隔壁書聲琅琅,翻書聲聲,筆跡沙沙之音傳來。密兒驚醒過來,慌忙披衣,棒出書來,打起精神,驅趕睡意,讀了幾聲,寫了幾個字,翻了幾頁書。都說清晨空氣新鮮,頭腦清醒,記憶牢固,是讀書學習的黃金時間。父輩淳淳告戒,其聲已伴耳旁:“發奮讀書,纔是通住前程的唯一途徑。”密兒不敢忘記,也有心趕上人家學習成績。但覺頭暈眼花,思維難進,暗覺自慚,智商殘缺,智慧短淺。一時走神入夢,飄遊夢中仙境,尋得解脫。
李華蓮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這日裡,周密一路單行。路過李華蓮家門口,見得其父母親正在吃飯。密兒一聲不響的走開,忽然聽得背後傳來其父母的說話聲,其說道:“這麼大的男子漢了還不懂兒女私情,當之可惜。”另一聲音說道:“聽說還經常拉不出尿來。你看覺得好笑不好笑。”正在密兒背後傳來,密兒一時沒有聽懂他們的話來,不知何故。只是知道在說自已。心有慚愧之意,只得低着頭往學校而去。走到學校走廊上面,突然間一個女生跑了過來,抱着周密。密兒驚嚇一跳,不知何故。心裡怦怦直跳,臉色發紅。這時很多同學看見,密兒聞到那女孩子身上的芬芳之氣,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強推開她,說道:“你幹什麼?這麼多同學看到,你也不害羞。”原來那女同學是剛從城裡來讀書的女生,男孩子性格。所以才造成今日這局面。密兒當時只覺得不好意思,驚恐萬分之狀。後來回想起來,只覺得當時被那女孩子的香氣給衝昏了,一時動也不敢動。李華蓮跑了過來對周密問道:“女孩子的滋味如何啊!正當享受夠了吧!”密兒聽到李華蓮如此說,便回答說:“原來是你在中間搗鬼,我還在想那女孩子緣何爲此大膽呢?”李華蓮聽後哈哈大笑,說道:“怎麼樣?還要不要試試啊!”周密聽了李華蓮的話,又氣又燥。說道:“我哪天也找個男孩子來抱抱你,看你什麼感覺。”李華蓮聽了周密的話,臉色轉而變色,怒道:“你敢,你給我小心點。”周密見得李華蓮大怒而生氣,便說道:“你也知道生氣,拿別人開玩笑又當如何。只知道取笑別人的人,心懷又狹窄,氣量又小。”李華蓮聽了周密的話,氣急敗懷的說道:“好你個周密,竟敢辱罵我,你給我等着,下次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說完氣呼呼的走了。密兒見得李華蓮走了,心裡不安起來。到這裡來是求學的,不是與人爭長論短的,一時後悔不該與李華蓮爭口舌之長短了。於是飛奔跑了過去,想追上李華蓮,向她道歉,想就此了事,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周密只好做罷,回到教室上課。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李華蓮不管周密如何解釋,也不原諒周密。周密只好做罷,任由李華蓮怎麼想。周密只得靜下心來,安心的學習,從此再也不管其它的事情。馬上就要考試了,雖然有時頭暈,但多記一個算一個,總閒在那裡無所事事的要強。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間高考就要來臨。同學們聚散的日子就要到了。周密加緊了學習資料的填寫與牢記硬背,一刻也不得放鬆。臨近高考,周密心兒都碎了,腳兒也軟了。知道自已成績一向不太好,臨時抱佛腳也只是徒勞無功。高考完畢,同學們從此的打鬧聲再也聽不到了。只能回到老家,靜靜的等待着高考的消息,與學校的錄取通知單。一個漫長的暑假就要開始了,周密又回到了兒時的記憶中,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小南山終間洞。兒時的夥伴都散了,只留下空蕩蕩的地景山和着世代流淌着的小溪水,還有那奔流不息的資江水永遠那麼匆忙。青青河邊草,小夥伴們在那追逐的天地裡,已經早已不再。周密走過了童年時玩耍過的地方,回到屋中,才知道自已已經長大,不再是兒時的密兒。必需重新開始尋找着自已的少年時代。周密擡起頭來,仰望着天空繁星點點,不知所措。光蔭似箭,日月如梭。歲月悄悄的流逝,已再不復當年的密兒了。此刻周密已經長大成人,日夜想着的是,如何復興當年理想與抱負。看看自己的學習成績,報國無門,只能躲在社會底層耕種着,填飽着自已的一日三餐,還要靠自已捨生忘死的勞作,纔有此豐收。爲廣大勞動人民做出一番貢獻,更是談何容易。周密沉默了,一生的理想傾刻間灰飛煙滅。
周密沒有幫父母親去山裡勞作,只是呆在家裡幫着生活上的一日三餐。中午時分,繼珀與婷玉二夫妻回來,準備吃午飯。周密早就準備好土豆與麪粉粑相雜的食物煮在鍋裡,還冒着好大的熱氣。正要吃食,卻見得唐世勇前來納涼。繼珀起身給唐世勇一支旱菸,說道:“我們還剛回來,正準備吃午飯呢!沒想到你們的午飯比我們的還早。”唐世勇笑了笑說道:“我們做事不積極,吃飯倒是非常的積極。不象你們一樣,總是那麼累,纔回來休息一下。”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笑了起來,說道:“我們累的也是三餐,你們也是三餐,有何區別。象你們一樣,有的是力氣,三二下就把工夫做得清清楚楚。我們做不到。”唐世勇見繼珀如此說,也就無話可說了。只是詢問了一下週密的情況,說道:“哪個學校來了通知沒有,應該在這幾天有消息了。”繼珀嘆了一口氣,說道:“成績只有這麼好,我看多半是沒有什麼通知了。”唐世勇笑着說:“笑話,沒有通知,就在這十幾天半個月內,定會有通知過來。”周密低着頭,不敢言語,知道自已的能力,能有什麼學校送通知單過來呢?繼珀聽了唐世勇的話,眯眯笑了一下,說道:“感謝你的貴言呢!多半留在家裡,幫我擔柴割草,看牛種地的命了。”唐世勇信誓旦旦的說:“絕無可能,命運不會這麼安排,你們等着瞧吧!”周密聽得唐世勇的話來,心情雖然有些緊張,但一時也開闊許多,鬆了一口氣。
幾天內周密在度日如年的時光中煎熬。終於盼到這一天,周密正在窗口張望,希望中郵遞員能帶來好的消息,卻不料姑父前來,周密不知是喜是憂,便迎接上去,迎面叫了一聲。姑父見得是密兒,滿臉堆笑着對着周密說道:“密兒,你爹媽在家否?”周密心急,一頭回答上來,說道:“正在屋背後做事,我去叫一聲便回。”姑父聽得滿心歡喜的答應上來,說道:“快去叫上一聲,我有急事相告。”周密飛快的跑到屋後,見得父母正在土裡鋤禾,周密說起剛纔姑父之事,父母不知何事,臉色泛白,聽到周密所說,一時急匆匆的往回走。見得姑父,一開口便問道:“妹夫,何事這麼匆忙,快點說出來聽聽。”姑父見得滿心歡喜的說道:“你我同去教育局打探一下情況,學校的領導通知我,於是我匆匆趕了過來。”繼珀見得妹夫興氣沖沖的跑來,卻爲此事,但多少也盼得幾分希望,於是宜早不宜遲。婷玉見得妹夫前來,便從內房端上一碗酒來給妹夫,勸其喝下,免得路上捱餓。姑父聽得,此時正覺口渴難忍,調配一些井水,趁着時間還早,狼吞虎嚥的喝了下去。二人坐船急匆匆的往教育局方向而去。一路無話。
周密見二人前去,心內急切不已,擔心的事情終於有了些眉目。雖然還是擔心,但心情比以前安穩下來。在屋裡屋外前後度步,額頭上的汗水浸了出來,不覺得今年夏月天氣比往常要熱得許多。周密眼巴巴望着窗外井口大小的天空之中。斜陽夕照,傍晚來臨,正當此時,唐世勇前來,見得周密一副急燥的表情,知道此時此刻周密的心情度日如年,一時也找不到一句安慰話來,只是對着窗子說道:“周密啊!凡遇事不得過份急燥,俗話說,‘吉人自有天相。’像你這樣,雖無學業上的天賦,但其心思忠貞,頭腦不凡,遠在其他學生之上,是個百裡挑一的好學生,德貌雙全,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學校不錄取你,將是一筆損失,你且寬心在家等待,稍安勿燥。”周密聽得唐世勇伯父之言,只是其寬心話而已,也深知其心思遠大,胸懷有鴻鵠之志。但竟畢是學校,憑藉的是成績的好壞來論英雄,周密有失所望。於是對唐世勇伯父說道:“雖有些理想,德才皆備,但也是無能爲力,眼見得其他學生都接到錄取通知書,而興高氣傲之氣,心內如何不急燥,只盼早一日登上南下北往之船,飛速離開久居的小南山,去向往高等學校的生活。”唐世勇聽得周密的心聲,也無言以對,多說無益,勸說也是無用,只得暗暗祝福周密馬到成功,事事順利。周密見得唐世勇伯父的表情,早就猜出其心思所在,便回答道:“深情感謝伯父之心,我領了,只是此時不操心,更待何時,我也年紀不小了,該爲自已的前途大計操勞了。”唐世勇聽得周密的話語,心想:年輕人,該是你發揮的時候了,出去吧!翱翔吧!去開創屬於你的世界,給世界人民帶來無上光明與永久的安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