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聽得紅花妹妹的話語,心裡略有寬心,終究有了一絲希望。幾天後,周密的心情越來越急燥,正當但盼無望的時候,紅花妹妹傳來了好消息,說:“老鄉那邊來了電話,說有一家企業正在招一批員工,你的情況正好合適。”周密聽得,懸着的心,終於鬆懈下來,只是在一旁一直的擔心自已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
終於託了老鄉關係,在公明鎮尋了一處微型電機組裝焊接的工作,管吃管住,一日三餐不愁,工資雖低,竟畢是生手,企業要你那是託了人情的。此時的周密步入社會已久,慢慢適應了打工的生活,逐漸掌握了與天南地北之音相交溶乳,融洽得當。食堂菜譜翻閱歲月,清淡泛味橫穿肚腸。適時夜宵,本地菜館點上一二個菜,鮮辣椒炒肉,一味即下飯,點上一瓶汽水,其溫冰涼爽口,食一口火辣辣的鮮椒,嘴內冰火相替,辣鮮相交,嘴角發涼,耳根發熱,這辣得適口,冰得解渴。頓時一天下來的忙碌消失得無影無蹤,挽手與交,仰天而唱,一支菸來,一瓶水,其歌有言:流浪的人,飄流的根,無根飄浮,風吹散盡。浪裡來啦,雨裡去,上班一天,撞一天鐘,閒時四處廠門前,一山望着另山高。一年四季找工作,一年到頭流浪、飄流。
久旱逢甘露,生平未逢時。賺了一二個錢,積蓄了一二個本錢,心境自然寬了,說話也有水平了,衆皆相望,大有不同,果非昔時傻氣呆凝之風。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看,不得不敬重有三。相思而量行,切記不可輕易四處奔波,尋找工作之苦,否則後患無窮,而心情穩重,則天下之幸也,必有深思遠慮,利於千秋萬代之福也。比起鄉野梯田圳上,每日烈日之中,脣焦口燥,舒服好多。只得一頭紮在打工的工作臺上,不記春夏與冬,埋頭苦幹,非等閒視之。
經過去年的打拼,密兒逐漸習慣打工生活,與領導相處融洽,與同事相處和睦。適宜沿海氣候,慣聞南腔北調,熟看工業區風景,上班時門可羅雀,下班時食堂長龍,放假時如脫籠之鳥,三五成羣,四奔而散。嚮往城內樓盤花園式生活。
密兒每月發放工資後的五六百塊錢,如數往家裡寄去,是爲過去生意的還債,是爲父母含辛茹苦的工作而施放出的一點滿意的心願。加班加點,幸勤勞作,掙一個存一個,密兒嘗試過沒錢日子的痛苦,猶如涸澤之魚,生平未逢其水。密兒嘗試過沒文化沒技術的滋味,勢如羽翼未豐的小鳥,站立未穩,一個筋斗從樹上翻下來,只因還是一隻小鳥,施展翅膀,而沒一命嗚呼。電腦的使用已近燃眉之急,詢問價格,一打聽才知三千多一點,省吃儉用半年工夫,家裡債務尚沒還清,又添新債,心下糾結。只因電腦還沒熟練,只得屈身於此。周密咬牙切齒,一定要買臺電腦,但在公共宿舍又不方便使用。車間的流水線生活,操練了手腳的快慢,時時保持着與其他員工同步進行。周密近半年沒有找到工作,此時來了機遇,捨生忘死的做事,沒有半點偷懶做弊的意思。
一轉眼三個月過去了,周密對工作和生活已經習已爲常了。這幾日,員工們有幾個帶頭鬧事,說是食堂伙食太差。一上桌就把碗裡的飯菜全部倒在垃圾桶裡。這事引起經理老闆們的重視。幾日下來廠裡重新找人承包食堂,這下食堂的廚師也得重新請。由於在職介所找來的廚師工薪高,不得已,只得在廠內尋找。這下廠內公開競選廚師,周密見得機會來,便踊躍參與其中。周密曾經嘗試過廚房工作,對工作熟能生巧。經過一番比試,幾次交鋒,周密暫露頭角。然而食堂廚房的工作比起外頭餐館的工作略爲簡單,又因爲廠內做廚師工作的並非是強手,所以周密輕鬆過關,奪得了食堂廚師一職。這廚房工作雖然比起車間工作略爲勞累些,但是工資要高,工作時間要短,工作更爲自由。周密終於盼來了好的工作,更爲賣命的做事。由於有了時間,每天晚上必去書店查閱書籍,看看炒菜食譜。第二回到食堂總是現學現做,必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餐上菜。
平日裡,周密與員工打成一道,總是詢問他們對每餐的菜是否合胃口,向他們討教菜的做法,怎樣才能讓他們滿意。一方面是要面對承包食堂的老闆成本不能過高爲準則;一方面要面對衆多員工的口味難調做文章。周密總是周旋在二者之間,儘量平衡兩者之間茅盾。周密正在下鍋炒,這時老闆過來說道:“小周,你看剛幾天前纔買的油,就被你用掉一大半了,要省着點用啊!不然連你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不用說我賺錢了。”周密看了看那桶油,果真只剩下一半多了。其實每個菜並沒用多少油,二三百個人來分,能吃到嘴的又有多少油呢!周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不好反言相擊,只是點了點頭,回答道:“好的,以後小放點油。”食堂老闆見周密聽從建議,又說道:“你看看,我們這個食堂是承包的,處處都得花錢,處處都得精打細算纔有幾個錢賺。”周密聽得老闆如此說,心裡想到,如果你賺到錢了,到時也不會給我分一塊。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個錢確實難賺。僅僅六塊錢一餐的伙食,要讓員工吃飽,還要合口味、對胃口,也真是難爲廚師了。
中午剛一下班,員工拼命的往餐廳裡跑。一頓飯下來,總有員工到周密那裡說三道四。李重天拿着牙籤對周密說道:“周密,今天中午的菜是不是老闆沒油了,簡直菜裡面一點油星都沒有。”周密笑了笑說道:“油還是放了的,只是你的那份量裡沒放到而已。”李重天見周密在開玩笑,說道:”那你下次炒菜多放點油,菜好吃點。”周密見得李重天這麼說,便回話道:“啊天,放不放多點油,不是我能決定的,每餐費用總是隻有這麼多,教我如何多放。還要賺錢,你替我想想該怎麼放,你該怎麼做。”此時李重天聽了,一時無話可說了。身邊圍了一羣人,見得周密如此說來,也就紛紛走開,去休息去了。周密這才安靜下來,脫去工作服,躺在牀上,難得如此歇息一會。
眨眼間,幾個月過去了。周密的工作處理得相當融洽。員工也沒再找周密談起飯菜的口味好壞,食堂老闆也沒找周密說起成本的事來。一段時間來,周密也不用去書店看菜譜炒菜。一門心思靜下來,想通過此處進一步學習電腦,讓電腦更加熟練起來,而進入辦公室操作電腦工作,讓人生進一步得到昇華。周密閒時總是和辦公室人員接近,從他們身上學習優點,更多瞭解辦公室裡的辦事流程,及說話辦事風格。黃新建和耿怡星便是辦公室裡的佼佼者,周密一下班就和他們聚在一起。
吃完晚飯,周密得了空閒,便去找耿怡星,碰巧黃新建也在,於是一行三人,去公園裡溜溜。一邊走着路,一邊閒談起來。耿怡星身高一米七五,穿着打扮入時,鮮明的辦公室白領精英。看着周密,笑了笑說道:“周兄,我看還是做廚師好,爲何偏偏要向辦公室裡跑呢?”周密見了耿怡星如此說來,心有不悅,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沒有嘗試過做菜油煙火熱的滋味,怎知其中味道。”耿怡星聽了周密的話,說道:“要想到辦公室上班,必須十足的耐心。你看,一天到晚必須坐在那裡,還每天在老闆的監護下工作。你受得了嗎?”周密見得耿怡星如此說來,真是條條道路都有難處,但是不管怎麼說,學好電腦,向辦公室進發的思路是沒錯的。黃新建見得周密聽到耿怡星說的話就不敢說話了,不覺得有些好笑。說道:“坐辦公室那還有好多不便之處在等着你呢!不要說這些小事了。”周密聽了他們的話,一臉木納。還真不知辦公室有這麼多不好之處,於是說道:“不管前面有多少千難萬險,我一定要走過去,這是我的目標,這是我的理想。”周密想了下來,人生的大理想只能把小目標實現,才能實現大理想。一時想來,人生艱辛,不得不忍受痛苦,一步一個目標,一步一個腳印,向前走去,最終才能實現理想和目標。耿怡星見得周密不言不語,心下好笑,知道犯難了吧!知道知難而退了吧!於是說道:“坐辦公室並不你想坐就能坐的,你想在這個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想跳槽就跳槽,並非那麼簡單。要活脫一層,死挫一層骨。談何容易?”黃新建聽後微微一笑,說道:“就算你把電腦軟件學熟,學熟一門只有一門。而辦公室電腦軟件多着呢!現代化的辦公室需要的是個文武全才,懂得要多,知識範圍要廣,這才吃香。”周密聽了下來,不禁哆嗦一下,離辦公室的步伐還遠着呢!只有繼續努力,一定要達到目標。此時周密一想到找工作時的艱辛與痛苦,一時雙膝軟了下來。要想跳槽,必須離開這裡,去重新找工作。周密頓時心煩起來,不知路有多遠,理想還在腦內打着圈圈。
耿怡星是周密的老鄉,見得周密有如此的上進心,心裡暗自佩服。加班的時候,也時常帶着周密到辦公室坐坐,瞭解辦公室情況。有時也教教周密一些簡單的電腦操作方法。周密牢牢記住,時時放在心上,此事對周密幫助很大。沒有買電腦,周密一旦得空,就到耿怡星辦公室操作電腦。數月過去,周密電腦技術日有長進。耿怡星也不辭辛苦,更因教導有方,周密日漸成長,在電腦鍵盤上運指如飛。但得空閒,或是晚間時候,周密見得耿怡星如此辛苦的教着周密,周密也沒有忘記,時常請他去店內喝喝酒、吃吃飯、聊聊天、敘敘舊、談談心。二人的友誼日漸深厚。令周密沒想到的是耿怡星不但精於辦公室內各類工作流程的操作,更有一身武藝在身。脫掉上衣時,才發現他手臂肌肉橫生,腰上有六塊腹肌。周密當初也是個練武之人,成名絕技“閃電神拳”更是天下絕無僅有。今日看來得向耿怡星請教一番,二人已是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了。
這天,周密下了班,洗了澡,直奔耿怡星辦公室而去。到時才知,辦公室的門已緊鎖着,透過窗口見得裡面隱約有光。周密一連叫了幾句,見沒人迴應,心下生疑。周密心想:“這麼早會去哪裡了呢?”,周密沒見着耿怡星,心下的積極性淡了下來。突然見門口角落裡有一紙條,周密如獲至寶,揀起來看時,見得是耿怡星的筆跡。上雲:
周密老兄,我久等你不來,就獨自一人去公園鍛鍊去了。如有興趣,請見到紙條後就來公園找我。
耿怡星
周密看完之後如獲至寶,健步如飛,直奔公園而去。到了公園,只見得人來人往,並不見耿怡星的人影。轉了幾個圈,只見得一個人赤身在揮拳踢腳,一身汗直往下流。看上去有幾分象,便走了上去,仔細看時,才發覺耿怡星正在練功。一時不好打攪他,只得站在一旁,看他的一招一式幸是得體,操練手法穩而快,準而狠。出拳帶風,伸腳有力。不愧有武術者之風範,這麼年輕就得如此水平,歷來不多見。周密見得耿怡星練得起勁,也在旁邊的草坪上,做了一百多個伏臥撐。耿怡星看見了,便從中點拔一二,糾正一下姿勢。耿怡星見得周密也是個拳腳高手,便停了下來,說道:“周密,看得上去你也是練過的。何不我們兩人在這個草坪上對練一番,試個上下,看誰的功夫高。周密笑了笑說道:“不用比試了,你的本事要高。看你一身肌肉,便可見風曉。”耿怡星見得周密不願比試,說道:“比試功夫不是靠力氣大小的,憑的是巧勁和技巧。你看呢?”周密見得耿怡星如此說來,便說道:“力氣也要,巧勁也要,二者缺一不可。”耿怡星見周密如此說,於是說道:“那我們兩人就來比試一下力氣,你天天在廚房炒菜,鍛鍊的力氣應該不小。”周密見耿怡星要比試力氣,二人正當年青氣盛。於是尋了一處石桌,二人亮開了架式,就地比試手腕力氣。耿怡星亮開了他的肌肉,只見得那肌肉紋理,一條一條的,凹凸有至。周密脫出上衣,猿腰虎背,手臂上圓渾有紋理。這時兩人拿開了架式,相互抓住了對方的手掌,手臂立在桌面上。只聽得一聲口令而下。兩人展開的全身力氣,使勁的往裡扳着。呼吸是那麼粗壯有力,汗水從手臂上滲了去來,兩手在中間地帶發抖。牙齒咬得“吱吱”作響,肌肉在發脹。周密拿出了最後的看家本事,使去了全身力氣,試圖一招至敵。怎耐敵手過於強大,不是一招二式間就能扳倒的。耿怡星額頭上滲出許多汗水來。這時只見得兩手豎在中間,一動也不動,似乎兩人都盡了全力。耿怡星大叫一聲:“鬆手了啦!”於是兩齊齊鬆手,只見得兩手下垂,痛得發酸。結果兩人打了個平手。耿怡星伸出大母指來,同時周密也伸出大母指指向對方。
兩人穿上衣服。耿怡星見周密的力氣不在自已之下,倒是意料之外。於是說道:“周密,哪天我們來比試一下拳腳功夫,看誰歷害。”周密見耿怡星好鬥,這拳腳功夫,一不小心傷了誰都不好。說道:“這拳腳功夫不比也罷,我們是好朋友,傷了誰都不好,就此停止吧!”耿怡星見得周密如此說,有些不服。說道:“去超市,今天我請客。”周密正值口渴難忍,見得耿怡星今日如此大方,說道:“還是我來買單,今天是個平手。以後也不比試了,容易傷到手筋。”耿怡星見周密如此,豪無年青男子漢的氣魄。說道:“傷到手筋,過二天就會好,別在意。只是想看看你的拳腳功夫有多深?”周密笑了笑說道:“我從未專業學習過拳腳功夫,怎耐有什麼好比試的?”耿怡星見得周密從未專業學習過功夫,說道:“不如我來教你二招,將來也有個防身。”周密聽了,有點意外。這時到了超市,耿怡星買了二瓶水,周密正好口乾難受,喝了一大口。說道:“你有什麼好招式,亮去來,讓我開開眼界。”耿怡星正值興起,喝了一口水,說道:“我受師三個,都是當時很有名氣的。一時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操練得這一身肌肉,讓人羨慕無比。”周密說道:“不但讓女人看了喜歡,男人看了也照樣欣賞。”耿怡星喝完最後一口水。一個騰空而起,一招仙人探路而去。“好一招仙人指路,真是歷害!”周密看了不覺得有些出意外,高興的叫了一聲。耿怡星見得周密識得此招,又一招蛟龍出海使出。周密見得耿怡星招數層出不窮,果真是個好把式。但周密有自已的絕技在身,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使用的。於是只裝不會功夫,也不與耿怡星比試,只是一路相行,來到一處狹窄處,兩人並排而行,突然二人各退一步,耿怡星見得周密如此之步法,一眼間看出,是個練武行家,只是深藏不露。耿怡星平生坦蕩,見得與周密勝似兄弟般情誼而隱瞞了自已練武的身世,頓時心生怨氣,突然出招,讓周密防不勝防,一招蛟龍出海而來,周密正自思慮往昔之事,耳旁聽得風聲,勢如閃電般而來,周密聽得,突然回神過來,身不由已的往後退一步,哪知退無可退,兩邊是牆,道路狹窄,僅容一人而過。周密突然出招相擋,兩人在此小路之間你來我往,各使了十來招,互不分勝負,耿怡星自憑習武多年,又突然出招,意在幾招幾內把周密放倒,卻不料周密是個奇才,雖不是久經操練,但也是個武林中人,而且天生眼疾手快,更嫌耳朵靈便,並辨得風聲來向。周密與之對陣,雖一開始處於下風,便憑藉自已幾年來的暗自修練,更有天性本事相助,伸展拳腳有閃電般那麼輕快,漸漸的轉於反攻之勢,頓覺得耿怡星手腳有些混亂,暫覺得有些支撐不住。周密心想:朋友之間點到爲此,也決不傷了和氣,卻一時想不起耿怡星如何突然出招來對付自已,到現在爲此還沒弄明白。於是放緩了腳步,突退了步,閃在一旁,對着耿怡星說道:“你我同屬武林中人,也是相好朋友,今天也不要以死相拼,就此罷休,他日如若有緣,定當相約切磋如何?”耿怡星見得周密還沒分出勝負,便要退出戰鬥,心裡實是不甘心,且今日已經出手,哪有收手之理,便硬要定個勝負,才能罷休。周密一旁好說歹說,終究在耿怡星眼裡無用,哪知耿怡星是個好鬥之人。於是周密說道:“如若你輸了,便不可再尋機再戰,如若我輸了,也不便再來,你看如何?”耿怡星聽了,便不做理會,只是說道:“來吧,何須如此哆嗦,男子漢大丈夫,如此磨嘰。”還沒等周密拿出架式,耿怡星已經出招,雖然見招快速,穩中有進,但周密的雖招數不多,但伸出如同閃電雷火般快速反擊,招招在耿怡星出招之前,處處在於先機之招數,二十幾招下來,耿怡星雖然使去變化無窮的招式,和着力大無窮的後勁之力,拳拳見風,處處被周密的招數壓制,但見得五十幾招過後,周密開始反攻,一招避躲過去之後,反手一招直擊耿怡星下腹而去。耿怡星正要回招,卻不防周密又來一招,躲閃不及,一招正中胸口,耿怡星頓覺胸口痛疼難忍,強忍着痛,意欲再來一戰,便可分去高低,哪知耿怡星剛纔受了周密一拳,周密才使去半分勁道,沒盡全力。想到耿怡星會知難而退,就此罷休。誰知耿怡星是個硬漢,又是一個死要臉皮的人,周密一時不好對付,只得說道:“今日已晚,等有機會再來切磋如何?”耿怡星聽了,胸部頓時痛疼比剛纔更爲歷害,心裡一想:就此罷休,且聽日後再來,深不知周密有如此本事,似如一個書生模樣,文質彬彬,還且武功如此了得,世屬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