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密邁着簡短的步伐,有氣無力的向前走着。如果還沒找到好的工作,就回家一趟,看看家裡面的情況。老家正在建房,必須回家幫忙。年邁的父母正眼睜睜的盼望着周密能回到他們的身邊,幫他們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周密本想掙些錢回家,可是現在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沒有任何辦法,周密只得帶上行禮,走上回家的列車,到家時,父母滿心歡喜。房子正建了一大半,多半還在等待着周密幫忙。周密沒有猶豫,就參與其中的工作,雖然比起打工的日子來說要辛苦多了,但是隻要一咬牙,也能挺過去。
幾天過後,房子正當建築中,祖送寶便跑了過來,見得周密勢弱,強行要借走周密家的木材,父母無法,見其橫蠻無理,且是一個有名的打手,便低下頭來,答應了他,周密見得便喊話道:“祖送寶,你如要借走,便要負責任的幫我還回來。”不料周密此語一出,得罪了正在興頭上的祖送寶。祖送寶一時興起,便跑了過來,直逼周密,惡狠狠的說道:“看我要付個什麼責任!”便要大打出手。
情勢危急,果見得周密訊速轉身,正要返回屋內,操刀拿器物。那祖送寶已近屋亭之下,年邁老父站立不穩,用胸而擋之,母親隨身而去。周密返回屋已是不可能的事,男兒當有保家衛國之責任。父母安危就在旦夕之間,周密當機立斷,立馬返身馳而援之,自知不是那人敵手,周密隨地揀起一塊青石,一頭尖利。緊攥右手,父母子三人並肩而立,對抗外敵入侵,那人緊抓週密左手,其力道有勁,是多年砌匠,又值壯年,日經風吹雨打之徒。早就是遠近聞名之打手,常常持力憑武技量惹事闖禍。其祖送寶少年時深夜於夢中,莫名其妙間闖入一黑麪紗人物,奔於老嶺之上,授之武藝,教已拳譜。冬習三九而夏練三伏。此人尖腮窄額,圓肩粗膀細腰,乃習武之才。深受武藝高人的指點,暗授幾套自家拳法。備已亂世之用。因其家居扼守咽候之處,急時可據其敵,緩解撤退之危機。授其幾式,足已遍及區際之內難逢其敵手。果不出黑麪紗武藝高人所料,祖送寶經久習武后,初練有成,早就按耐不住內心的空虛寂寞,躍躍欲試,而蹉拳磨掌。自持功夫了得,單人獨馬,闖蕩了一番世界,因祖送寶招數怪異,又因靈活異常。不於常理之中,二三個成年粗壯漢子圍攻,一時打得眼青鼻腫。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此人不知天高地厚,犯了江湖大忌。於是當地好手聚衆十來青壯年圍而追擊,祖送寶眼見敵勢衆,也無意與之爭鬥,三二下於田沿山徑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衆人只得望而興嘆。不知何方人氏,果見得有些三腳貓工夫,來無影,去無蹤,獨闖險地,全身而退,跑得快的才見得其身影輕飄遠去。這跑得了和尚,跑不脫廟。這一傳十,十傳百,一下便查了個底朝天,這個砌匠是小南山人氏。早就聽得傳言,不要與之爭鬥,有些本事。只是不知師承何方,武藝之招數非本地所傳,當地有名望的把式曾經遠遠觀察,其路數摸不清底細。只是招待年青後生,往後見之,必要留心,切不能與之爭強好勝,言語間不可高傲無物,油腔滑調視之。惹上禍來,自受其辱,傷及本地聲譽。日後在社會間說不起話,擡不起頭。切記切記。
周密今日碰到的是個人人視而避之的遊痞,雖有砌匠正當職業,卻四處與人爭吵,因而沒有包工頭願意叫他砌牆,遠走他鄉務工,只因性格一味任性。就憑其武藝基礎,做個保安協警只是屈才了,與老闆保駕驅航,只是又不聽人呼喚,有其本事也難保老闆敢用其才。因而一直抱膝於家,做點零碎小工之類,養家餬口。這年來由於修水電站,築壩而水位上升,沿河兩岸移民建房一時風生水起,難已控其局面。此時砌匠師傅空缺,一時來不及聘請,三日學成的況且是好師傅,你想這個久摸砌刀的人來說,得到了鹹魚翻身的好時機。
由於家中建房,周密不得不從浙江返回。這幾日,包工師傅手下正缺人手。見得祖送寶路過家門,見他是個砌匠理手,便呼叫了他。哪知他聽得周密之語,說是:做人要講信譽。哪知在他耳裡卻變了味,深知周密年紀輕輕,哪容得你來教訓。周密也是該有如此一遭遇,那祖送寶便憤氣沖沖的朝周密奔過來,伸開拳頭,展手便打。正在這時,周密順手從地下撿起一塊尖石,對準那砌匠祖送寶而去。那砌匠祖送寶抓緊周密左手,此時周密知其力道有勁,想反手過來,卻一時動彈不得。此時砌匠祖送寶右手伸拳直衝周密面門而來,虎虎生威,行風有聲。周密耳根聽得清楚,見其來勢兇猛,如果再不拿出招式致敵,恐受其敵所致,反而被動。周密在力氣上比不過一個久在建築行裡做事的砌匠,只得靈活機智中出拳。正在這緊要關頭,周密身不由已的抽出了右拳,積蓄了腰間之力,伸開了臂膀,如閃電般直擊那砌匠祖送寶而去。只聽得“碰”的一聲,兩拳相撞。周密頓時只覺得一道電流直衝手臂而來,一時麻木了。那砌匠祖送寶見得周密一個文質彬彬後生青年,竟身懷絕技,其出手之快,令人驚訝不已。剛纔這一拳只覺得手臂發酸,似一股電流直涌心坎,幸而退縮快速,沒有傷及要害。剛纔一拳只是砌匠祖送寶粗略試探周密,只想一拳了結,便能一擊便倒,哪想周密非等閒之輩,一時看走了眼。
砌匠祖送寶乃一介流痞,先拜黃衣派武藝高人爲師,由於酷愛武藝,又得名師指點,一般武林之中也難尋其敵手。可扁扁湊巧的是,天降奇緣,後來又遇蒙面高人的指點,此時的他,武藝造詣突飛猛進。今日見得周密一招之內竟然擺平了他的一拳,心下哪能服氣。便亮出了他的殺手鐗:“彩虹十二式。”其招式變化多端,如影如幻,連綿不絕。一陣風似的,直奔周密而來。周密雖自悟幻影神拳,卻是單一簡易,而砌匠祖送寶如此招式複雜之勢,實是從未見過。周密經歷過社會的驚濤駭浪,久經磨練,在危難面前從不退縮。於是也只能從容應戰,見得砌匠祖送寶如此強的威勢,如果只是用簡單的幻影神拳,恐難對付。剛剛與之一擊,右手臂還在隱隱做痛,不好使勁。眼見得大敵當前,周密只得用左手果斷出擊。於是積聚了丹田之氣,蓄足精氣於拳頭之上,只見得一道閃電直朝砌匠祖送寶而去。那砌匠祖送寶的彩虹十二式變化多端,周密這一擊已經用了十二分力氣。然而在彩虹十二式面前,無異於以卵擊石。周密被彩虹十二式擋了回來,強勁的迴盪力直傷了周密的手臂。此時周密雙手已麻木痛疼,心下懊悔不已,今日難已取勝,曾經走遍了天下,也未見如此高手,今日卻要栽在自家門前,讓家鄉父母們取笑了,讓天下人言恥。砌匠祖送寶剛纔一招竟然就擊倒了對手,招數還未使盡,如此輕而易舉的取勝,真是不堪一擊,心中不覺暗自好笑。心想:我當是什麼來頭,今日竟讓我使出生平絕技來對付,真是讓人掃興。這時砌匠祖送寶見得周密雙手震傷,便得寸進尺,正要走上前來,抓住周密的衣領,此時的周密已無力反抗。只是退了一步,在這關健時,從丹田之處提上一口氣來,亮出圓露之眼,對視着砌匠祖送寶的眼睛而去,卻見得一道白光如虹一樣飛逝而去。
此刻一陣光芒直衝祖送寶雙眼而去。只見得祖送寶見得如炬之光芒,眼睛失去了知覺,心臟空空空… …心驚肉跳,一時站在那裡,呆呆的不知所措。周密見他對自已下手毫不留情,也有意讓這個流痞受到應有的教訓。心裡實是恨極他了。此招一出,又出一招。只見得周密蓄足精力,從丹田之內蓄足了內力,張開了嘴,一股氣流劃破長空直衝祖送寶胸口而出。砌匠祖送寶全身抖了一下,接架不住,一頭低了下來,呆在那裡,一動也不動。見得如此,周密長舒一口氣,方解心頭之恨。此時才放心下來,便慢慢的走進屋來,隔着玻璃窗看着砌匠祖送寶。只見他搖晃着身子,站立不穩,幾乎差點倒了下來。只憑多年習武,下盤功夫穩當,一時撐着,才倖免一難。
不幾日,周密家的房子正要竣工。正好趁機休息一下,於是坐在尚未完好的房內想想還要多少錢來花銷。正此時,見得一婦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周密斜眼一看,卻並不認識,便疑問道:“大嫂,你找誰?”那大嫂見得在角落處坐着的周密,頓時眼淚汪汪而下,一時說不話來。周密正覺得好奇怪,不知是何事。後來聽她慢慢敘說,方纔知道她就是砌匠祖送寶的老婆。周密聽得婦人哭泣之語,說是祖送寶自從與周密打鬥受傷之後,回到家中便抱病在牀,全身發抖,胸口痛疼,四肢無力。於是四處請名醫,也無果而終。後來想起他的授業恩師,於是便託了人情,去黃衣派請來。師傅深知祖送寶的張揚個性,自持功夫了得,四處惹禍,爲本派在江湖之中威嚴盡失。本想廢了他的武功,爲江湖除此一害,不想他後來從哪裡學得江湖失傳已久的彩虹十二式。師傅也無能爲力再來收拾他,只得聽之任之。本不想再來與他一面,只是想想與他多年師徒情份,又因其妻苦苦相求,看在其妻其子女無人照看的情況下,便來到小南山爲他診病。然而師傅的到來,一見祖送寶的情況,也是直搖頭,仰頭嘆息。在祖送寶老婆再三催問下,其師才說出其中的原由:“其傷是極強的內力所傷,當今天下,放眼望出,也沒有幾人能做到,其眼又受強光所刺,多處病情複雜。此乃何方聖人,竟有如此本事,爲師也是無能爲力。解鈴還需繫鈴人,要想保命,還是把你打傷的高人請出山吧!”師傅說到這裡,便轉身走了。其妻說完,已泣不成聲。周密聽完此語,當初硬着的心逐漸軟了下來,心想:當今只是給他一個教訓,望他日後能改過自新,不要再持強凌弱就好了。便信手一揮,開了幾服氣血調和的藥來,交與其妻。教他好生在家調理,日後不可再行兇做惡。其妻聽得,慌忙點頭,千恩萬謝而去。
自此之後,砌匠祖送寶經過幾個月的調理,病情有所好轉,便可下地活動。性情大變,不敢再張狂。心裡一直在想着當初之事,彷彿就在眼前。當初那一驚心動魄的一剎那,至使他記憶猶新,也使得他終身落下了殘疾。武力與功夫從此與前有天涯之別,彩虹十二式也從此再也使不出來了。對此砌匠祖送寶心內一直膽顫不已,只覺得從未見過如此陣勢的交鋒手段。心中暗愧不如,雖時常記恨於心底,但在黃衣派內已無人出來與其做主,此事只好不了了之。心想世間竟然有如此之人,不戰而屈人之兵。手段之靈巧,技巧之高明,實乃從所未聞,令人不寒而慄。
周密自從此次事情之後,在當地名聲大噪,砌匠祖送寶在此地早就揚名已久,又因樹敵太多,見得周密看起來文弱不堪,卻能三二拳之內讓砌匠祖送寶屈服,不知使用的是何門何派的功夫,旁觀者一時也無法判斷其武功路數。只是在眨眼間的功夫,砌匠祖送寶就被擊得呆若木雞,一切發生得太離奇了。周密也深深體會到,雖然擊跨了砌匠祖送寶,但是卻顯露了自家祖傳的天性能力。深知此招數不輕易示敵,只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使用。江湖中紛爭已久,如若讓一些心懷不軌之人獲息,暗地裡派人千方百計的向周密的眼睛下毒手。縱使周密萬般本事,也實是讓人難已提防。正當周密心下忐忑不安之際,砌匠祖送寶突然蹬門拜訪,這着實讓周密一時感到意外。原因是這砌匠祖送寶是個狂妄之輩,在他眼內自高自大久矣,一般人不屑於顧。這次來訪但也情理之中,於是到客廳,分賓主坐下。還沒等周密開口,砌匠祖送寶便開口了,說道:“這次栽到你的手裡,實是讓人意外。我祖送寶也是久歷江湖,未聞敗跡,更何況能傷到我的舉目天下江湖,也難尋幾個,卻在自家門口栽倒在你的手中,心裡想來實是佩服之極。也非常感謝你在我重病之際施手救了我一命,日後定當報答之恩。”周密聽了祖送寶之語,知其有悔改之心,便也做罷。只是說道:“豈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江湖之中高手輩出,只是你沒有碰到而已,日後行事說話請多自重,報答之恩就不必說了。”砌匠祖送寶聽得周密說了,諾諾而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天夜幕之下,一蒙面高手悄悄的把我拉到樹林之內,嚴重警告我,說是不充許把我們爭鬥的實情向江湖之中透露半個字,如若吐露,我立刻便知,取我性命只是傾刻之間。我當時傷勢未全愈,又受他的重力挾持,足見他的功夫之深。當時我只得點頭答應,決不會向外界透露,並且發了誓怨。在心裡想來想去心下總是沒底,於是今日特來拜會於你,向你吐露心底話。絕不會向江湖提及當日打鬥之事,如若提及天誅地滅,你總可放心了吧!”周密聽得祖送此話,也是意外之事。他倒是懷疑我從中做了手腳,派人要挾了他。周密心下黯然,卻不知是何方高手從中幫助於我,是敵是友目前還不是很明朗。在江湖之中行走,幾年來,背後的黑手實在是太多了,日後更要小心從事才行。免得遭人所指,只有行得正,才能坐得穩。
第二日,周密正吃過早飯。站在門口思量着,見得隔壁阿嫂過來閒聊。一時半會後,阿嫂走開回家,在路上正碰到祖送寶前來。這祖送寶色膽包天,競公然調戲阿嫂,阿嫂怒罵,也是不聽,周密正見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周密前去解圍,不會又一架,燃燒起昨日之怒火。正在左右爲難之際,周密壯了膽,猛喊一聲:“祖送---祖送---”連喊兩聲。祖送寶回頭一看,周密心下一驚,只是搖了一下頭,祖送寶聽得周密的呼叫,居然走了。周密走了險棋一步,不到萬不得已而用之。阿嫂見得周密有如此能耐,心裡暗暗稱奇。外行人卻只知祖送之能,而不知周密的本事
周密正在家中坐定,心中悶悶不樂,這祖送寶也欺人太甚,居然跑到我家中來鬧事。雖然教訓了他,但心中實是不幹。讓村鄰屋舍見了也實是過意不出,不是讓人看笑話嗎。委曲只能藏在心中,待日後再說。周密久沒練拳,身體也虛弱了不少,力勁也沒有以前那麼大了。那祖送寶力道強,周密雖然有幻影神拳護身,但也須強大的力量才能擊倒對手。周密對武學疏遠了,只因一堆的事情擺在周密面前。讓周密無從選擇,周密又打了幾拳,只覺全身痛疼,腳手不靈活,拳腳也沒有以前那麼快了。然深感嘆惜,不用功之悔恨。周密不死心,一定要把幻影神拳練起來,擊敗對手,贏得尊嚴。周密聞雞起舞,練起基本功來,腿功、腿法、拳路、腰部力度、靈活性。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只覺得一身汗水,溼透了全身。練了幾天,只覺得全身疼痛難忍。周密深知這是練功的第一步,挺過這一步,幻影神拳的初步就實現了。果然不到半個月的工夫,神拳的威力又進了一層。周密心下好生高興,一時精氣神點燃周密心中的神氣。
唐世勇此時年歲已高,親眼目睹了周密與祖送寶的之間一場鬥爭,眼見得周密不愧爲江湖中一大人傑,如今又常年在外任公司企業內高管人才,文武雙全之輩,又因忠勇之士,算得上一個全才,如此天性本事在身,皆因血脈來源純正,世屬罕見。想起周密從小在身旁看到大,眼見得自已垂垂老矣,不幸感嘆萬分。不辜負上級的使命,一輩子在此偏遠的山村,過着飢不擇食的生活,想當年在部隊轉業回到山村,一十二個不情願,想起此事,唐世勇一時感動不已,周密剛生的那個早上,眼見得烏雲密佈,雷電交加,忽然天空一亮,卻見得一條火龍從天而降,直落到繼珀的屋頂上,轉眼間不見了,此時天晴氣爽,陽光普照。唐世勇好生奇怪,方纔知曉自已一生的使命定格在這裡。苦苦的守了一輩子,眼見得周密雕琢成功,返回家鄉,世道從此安寧,百姓從此幸福安康。唐世勇百感交集,一時熱淚直流。
周密久離家鄉,自從與祖送寶一戰之後,周密想起小時的夥伴,更想起時時提醒自已的唐世勇,不知他身體安好。多年來,周密有一個心願,想把外面所見的一切情況向唐世勇敘說一番,讓他也知道周密十幾年來的生活,皆是一把淚水,一把辛酸中過來的。讓周密嚐盡了人間疾苦,想向他傾訴一下其中的酸甜苦辣。周密邁向了他的家門,輕輕的推開了門。卻聽得裡屋傳來一聲咳嗽聲,周密聽得清楚,正是唐世勇的聲音,周密呼叫了一聲,卻從裡屋傳來聲音,說道:“是周密嗎?那請進吧!”周密聽得唐世勇的聲音,雖然年歲已高,但是聽力卻一絲未差,幸是感嘆,於是說道:“正是我,唐世勇伯伯。”周密進得屋來,爐內有火,其屋內尚溫,唐世勇端坐爐旁,蓋着被子。周密輕輕的走了進去,坐在唐世勇的對面,一時情緒波瀾壯闊,不知從何說起。唐世勇見得周密來看自已,慌忙呼叫老伴給周密灑酒,端菜。周密悄然說道:“唐世勇伯伯,我想向你說說十幾年來在外打工的情況,酒水就全免了吧!你們老來多有不便,不用客套。”唐世勇見得周密要講敘外面的世界,心情頓時興奮起來,竟畢是周密的所見所聞,必不同與往常之人,所以慎重。周密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細細談敘了自已的粗略經過,談談自已所遇到的形形**的人物,最後說道:“十幾年來,我在恐嚇中度過,當時不知什麼事情降臨,心亂而處在萬分驚恐之中,只想着早日結束這事情,好重新開始,找個好工作,然而此事沒完沒了的在身旁演義着,當時萬般無奈,也深深陷入無助無援之中。如此孤獨的生活,一過就是十幾年,沒向人吐露半句。可想而知,其心裡壓力支撐到了極點。”唐世勇聽得周密講完,吸了一口煙,說道:“所有派系的當家人物都見得了就好,這是你人生中重要里程碑。度過此劫,你後半輩子也過得舒坦了,天下忠貞之士在看着你的一舉一動,望你好自爲之。將來爲天下的忠誠之士找一個方向,爲天下百姓的找一個安居樂業的賢明之主。”說罷,便躺了下來。周密知道唐世勇的話語總是高瞻遠矚,其中深意一直難懂,卻在此時聽來心裡是那麼明朗。周密沒有吭聲,見得唐世勇躺了下去,便從旁邊悄悄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