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女人的出現顯然出乎了葉明浩和郭春華的預料之外,直到郭春華手中的手機被搶走,葉明浩和郭春華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距離葉明浩報警纔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特警隊因爲在外面拉練,所以沒能夠及時地趕過來,而市局的警察因爲一個個是下班時間,所以同樣沒能夠趕到酒店。
酒店中的客人雖然聽到了槍聲,但是也僅僅是引起酒店動亂而已,至於酒店真正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沒幾個人知道,所以酒店的一切還是處於正常運轉狀態,那個肥胖女人,也就是郭春華的媽媽桑自然不明白葉明浩的身份,也不知道開始被送上救護車的人就是她忌憚不已的周豔春。
雖然葉明浩之前吩咐那四個便衣警察控制酒店大門口,不讓酒店的員工和客人隨意出入。
但是葉明浩卻高估了那四個便衣警察的能耐和職業艹守,葉明浩掃了一眼酒店門口,發現那幾個人正滿臉尷尬地站在門口朝自己這邊諂笑,真正站在酒店門口維持秩序的反而是酒店的一衆保安,以至於酒店的人壓根就不知道他們警察的身份。
葉明浩冷哼一聲,伸手奪回了自己的手機,厲聲道:“你們酒店有什麼規矩,你倒是說給我聽聽。”
“你是什麼人,我勸你最好不多多管閒事。”肥胖女人打量了葉明浩一眼,低聲威脅道,不過看到葉明浩不怒而威的眼神,她倒沒敢出聲呵斥。
葉明浩瞄了一眼肥胖女人,卻是跟她說話的興致都沒有,因爲他已經聽到了一陣陣警笛聲,緊接着市特警隊的人在黃文旭的帶領下出現在了酒店的門前。
“葉隊長,特警隊九十人集合完畢,請指示。”黃文旭看到葉明浩後,沒有任何的廢話,而是標準地敬了一個軍禮,恭敬地請示道。
“把酒店的所有員工都給我控制起來,另外讓人去控制監控室,必須把今天晚上酒店的所有監控錄像拿到手。”葉明浩漠然命令道。
聽到葉明浩的命令,黃文旭“啪”地一聲又是一個軍禮,然後大手一揮,底下的九十個特警隊員便行動開了,可憐酒店門口的十幾個保安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他們便被一齊擒住。
而那個剛纔大聲呵斥郭春華的媽媽桑在看到特警隊出現的那一刻便傻眼了,直到手腕上多了一副手銬,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張臉變得慘白,整個身子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郭春華本來還擔心自己再次被酒店給控制起來,不過看到葉明浩的一衆屬下強悍的戰鬥力後,她的一顆心立即落到了實處。
“埃克斯,擊斃伯吉斯的人是那個年輕人麼?”酒店不遠處的一輛賓利車中,五個老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匯景閣酒店的門口,注視着門口每一個人的動靜,葉明浩的特殊表現明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十有八九是他。”埃克斯點了點頭,看向葉明浩的目光多了幾分狠厲。
霍克聞言,他手中的槍“咔嚓”一聲便上膛了,車內的另外幾個人也是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槍。
“你們想幹什麼?都給我放下槍,現在不是我們報仇的時候,別忘了我們來安貢省的主要目的!”埃克斯看到同伴一個個猩紅的雙眼,他眼睛一瞪,怒吼道。
“難道伯吉斯的死就這樣算了?”霍克面紅脖子粗地爭辯道。
車內的幾個人當中,霍克跟伯吉斯的關係最好,而霍克的姓格也是最衝動的,要不是埃克斯剛纔及時出聲的話,他早就扣動了扳機。
“伯吉斯的死當然不能這麼算了,不過這筆賬可以等我們離開安貢省的時候再算,以我們金鱷魚組織的實力,害怕奈何不了一個小警察麼?”埃克斯面色凝重地看了葉明浩一眼,故作輕鬆地說道。
霍克還想說話,卻看到有四個陌生人徑直朝自己等人所乘坐的車輛方向走了過來。
駕駛位置上的埃克斯見狀,毫不猶豫地踩下離合,一個漂亮的甩尾便離開了酒店的停車場。
看到賓利車裡去,四個便衣不由面面相覷,然後垂頭喪氣地走到了葉明浩面前,“葉局,對不起,我們還沒來得及檢查那輛車車主的證件,那輛車便離開了。”
“那輛車的車牌號記下了吧,給我好好地查。”葉明浩無奈地瞪了這四個人一眼,扔下這句話後,便領着郭春華離開了。
靈魂之力達到四級巔峰狀態後,葉明浩的六識變得特別的靈敏,雖然埃克斯等人遠在百米之外,不過他卻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自己,所以他才命令周豔春的四個屬下前去查看一番,沒想到對方也警覺得很,在發現情況不對後便迅速離去了。
“葉大哥,你覺得那幾個兇手會躲在那輛車裡面麼?”走得遠了後,郭春華纔好奇地問道。
“也許吧,不過我也不是很確定,你現在給你家中打電話吧。”葉明浩再次掏出手機遞給了郭春華。
電話那頭的郭槐陡然間聽到女兒的聲音,他高興得在電話那頭痛哭出聲,而郭春華心中也是激盪不已,說不到三句話便淚流滿面,話都說不清楚了。
郭槐跟郭春華通電話的時候,譚少華和白秋凝率領市局的一衆警察幾乎同時抵達了匯景閣酒店門口。
葉明浩簡單地把發生在匯景閣酒店的事情跟譚少華和白秋凝敘說了一下,並提醒他近期內一定要注意市內的異常動靜,免得到時陷入被動。
譚少華聽說鄭永健已然中彈身亡,周豔春也重傷住院時,他便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姓,而尚暗的離去更是讓他心急如焚,匆匆地跟葉明浩告罪一聲後,他便迅速地佈置開了。
“秋凝,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把酒店給封了,對於隱藏在酒店背後的賣銀團夥也必須連根拔起。”譚少華離開後,葉明浩跟白秋凝說話就隨意了很多。
白秋凝瞄了一眼哭得稀里嘩啦的郭春華,再想想上次自己在匯景閣酒店的遭遇,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匯景閣酒店的背景再深厚又如何,現在鄭永健中彈身亡,周豔春也重傷住院,而且金鱷魚恐怖組織極有可能在市內興風作浪,這一切都跟匯景閣酒店脫不了干係,這種時候誰敢站出來保匯景閣酒店無異於自尋死路。
不僅僅白秋凝意識到了這一點,譚少華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這一次他對待匯景閣酒店的態度異常惡劣,手段也非常強硬,無論匯景閣酒店的高層如何求情,他都冷着臉懶得搭理。
當省公安廳的人給譚少華打電話時,譚少華只說稍後會給對方做工作彙報便掛掉了電話,說話語氣沒有半點的尊敬。
“鄭哥,鄭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黃文旭、譚少華和白秋凝在掃蕩匯景閣酒店時,尚暗卻開車抵達了北林市,並在市委市政斧家屬大院中找到了鄭永帥的住所,尚暗剛剛一進屋,便跪在了鄭永帥的面前。
看到尚暗滿頭大汗,卻是一臉的惶恐,鄭永帥的一顆心漸漸下沉,他知道肯定發生大事情了,而且這件事情絕對跟自己弟弟脫離不了干係,因爲自己弟弟今天上午剛剛從國外回來,按道理現在尚暗應該在匯景閣酒店跟自己弟弟狂歡纔對,可是尚暗卻慌張地出現在了這裡,自己弟弟那邊肯定出了問題。
“給我先把思路理順了,然後慢慢說。”鄭永帥遞給尚暗一杯白開水,然後不急不躁地問道。
看到鄭永帥一臉平靜的樣子,尚暗纔想起鄭永帥最討厭的便是遇事慌張的人,他接過鄭永帥手中的被子,脖子一揚,便把杯中的水給喝得一乾二淨,然後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把今天晚上發生在匯景閣酒店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敘說了一遍。
“什麼,我弟弟死了?”聽完尚暗的話,一直鎮定自若的鄭永帥一下子便瞪圓了眼睛,一把揪住尚暗的衣領問道,“你確認我弟弟死了?”
“鄭少,我不敢拿這件事情跟你開玩笑啊,那幾個恐怖分子離開後,他特地檢查了一下鄭少的呼吸,他被其中一個恐怖分子一槍擊中額頭中心,身子都變得冰冷了,要是鄭少有一絲生機的話,我也會想辦法救他啊。”
“王八蛋,爲什麼死的是我弟弟而不是你呢?”確認了自己弟弟的死訊後,鄭永帥一把推開了尚暗的身子,大聲咆哮道。
聽到鄭永健的呵斥,尚暗不由傻了眼,因爲一直以來他接觸到的鄭永帥都是溫文爾雅謙謙有禮的君子形象,這也是鄭永健死後他敢於來這裡報信並且尋求庇護的原因,只是此時的鄭永帥脾氣好像比鄭永健還要暴躁,這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不安的情緒。
鄭永帥把尚暗給推倒在地後,便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腰間的槍支,然後對準了尚暗的腦袋。
“鄭哥饒命……鄭哥饒命……”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尚暗的一顆心頓時涌到了嗓子眼,整個背心也溼透了,“鄭少的死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啊,那些恐怖分子這一次來安貢省明顯是有所圖謀的,既然他們是通過鄭少的關係進入國內的,他們遲早要殺掉鄭少滅口的,而我因爲知道了他們的存在,他們肯定也不會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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