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神
“不過對付一個新興的小家族而已,我們需要籌劃很長時間麼?”滕建彪看到藍晴臉上露出了極度懊悔的神色,他心中痛快之極。
要知道藍晴在軍區和特警隊就職的時候,可沒少拿深蛟幫出氣,因爲藍晴的緣故,深蛟幫至少損失了近三十個精英,至於藍晴給深蛟幫造成的直接經濟損失更是達到了上百萬,滕建彪可以說對藍晴恨之入骨。
“你們打算如何對付我父親?”藍晴深深地吸了口氣後,輕聲問道。
“藍晴,你不是號稱南雲軍區第一智囊麼,難道這個問題還用的着我告訴你?你自己稍微動動腦子不就知道了。”滕建彪本來想炫耀一番自己的計劃的,卻被他旁邊的一個黑衣人拉了拉衣袖,他心中一頓,隨即便熄滅了炫耀的想法,而是不屑地嘲諷道。
藍晴聞言臉上閃過一抹潮紅,滕建彪說得一點都沒錯,既然自己兄妹都落入了深蛟幫的手中,深蛟幫又是騰家的工具,那麼騰家想如何對付自己父親就已經很明顯了。
藍晴知道,騰家對付藍家的第一步便是想讓自己離開南雲軍區,這樣他們纔有機會在軍區的工程上動手腳,想必當初從自己哥哥手中承包工程的人也是騰家安排的人手,而且掌握了自己哥哥從軍方得到的工程款具體數額的證據。
雖然自己父親已經填平了軍區賬目上的窟窿。但是隻要騰家把那些軍區暴露出來,自己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軍方肯定會追究自己哥哥挪用軍資的責任,甚至還會追究到自己父親身上。假如騰家在自己父親身上也動了什麼手腳的話,可能自己父親比自己哥哥罪責還重。
可以說騰家的計劃一環扣一環,幾乎沒有破綻可言,而且也沒有給藍家留任何的退路,這讓藍晴這個天之驕女心中涌起了一陣深深的無力感。
“藍晴,你是聰明人。我們不妨來做一筆交易如何,你給你父親打電話,讓他乖乖地從司令員的位置上下來,同時把薛平給推薦給上面。同時讓藍家的人逐漸地放棄軍區的一些關鍵職務,我們就放過你們一家人……”滕建彪見藍晴似乎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在一旁輕笑着說道。
“休想!”滕建彪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藍晴給厲聲打斷了。
藍晴知道,騰家本來在粵南省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了,要是南雲軍區也被騰家的人給掌握的話,那麼對國家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成長於軍事世家的藍晴自然很清楚這一點。
“沒事,你不打電話,我打!”滕建彪只是想說話氣氣藍晴。也沒指望藍晴真的給藍牟平打電話,被打斷說話後,他笑嘻嘻地拿起藍晴的手機,從裡面找出了藍牟平的私人電話,然後撥打了出去。
電話接通後,滕建彪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幾皮鞭抽在了藍軍的身上,讓藍軍慘叫了幾聲後,他纔不緊不慢地說道:“藍司令。我想你肯定找你兒子找急了吧,現在聽到你兒子的聲音,會不會覺得很親切呢?”
電話那頭的藍牟平聽到藍軍的慘叫聲時,一顆心就懸了起來,額頭上也是青筋突顯,整個人也從老闆椅上跳了起來。
聽到滕建彪的話後,藍牟平反而變得冷靜下來,只是拿着話筒卻沒有出聲。
“藍牟平,難道你不看來電顯示的麼,你女兒也在我手上哦。”滕建彪顯然沒料到脾氣暴躁的藍牟平有如此冷靜的時候,他很是不甘地加藥道:“而且你兒子和你合夥挪用軍資的證據全部在我們手中,只要我們願意,你跟你兒子隨時都會被軍事法庭給傳喚的,等待你們父子的將是軍法的處置和人民的唾罵……”
滕建彪的一席話終於讓藍牟平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即便隔着電話線,滕建彪也能夠感覺到藍牟平暴跳如雷的樣子。
“你們想怎麼樣?”沉默了半晌後,藍牟平並沒有大叫大嚷地說要派軍隊出來收拾滕建彪等人,而是咬牙切齒地問道。
“佩服,佩服,果然不愧爲軍區司令員,這種時候了還沉得住氣。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你們藍家主動離開粵南省就成,我保證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而且把你的一雙兒女毫髮無損地送到你面前,如何?”滕建彪大笑兩聲後,信心十足地說道。
“把電話給我女兒,我要確認她是安全的。”藍牟平並沒有立即答應滕建彪,而是提出了跟自己女兒說話的要求。
滕建彪聞言一愣,隨即把電話遞給了藍晴。
藍晴拿過電話後沒有立即說話,她把目光投向了葉明浩,看到葉明浩輕輕點頭後,她纔對電話說道:“爸,明浩跟我在一起,他會保護我和哥哥安全的,你一定要保證軍區的穩定,不能讓騰家……”
聽到藍晴的話,滕建彪一下子便跳了起來,他慌忙從藍晴手中奪過手機,同時狠狠地瞪了藍晴一眼。
滕建彪還想繼續威脅藍牟平時,卻發現藍晴已然掛掉了電話。
“你……你……”滕建彪怒不可遏地指着藍晴,臉色變得鐵青,“給我吊起來狠狠地抽打,我倒想看看誰能夠保護她的安全。”
隨着滕建彪一聲令下,立即有幾個黑衣人走到藍晴身邊,便想把藍晴跟藍軍一樣給吊到半空中。
藍軍見狀大急,連忙哀求滕建彪道:“彪哥,我求你了,不要打我妹妹,你們要怎麼做我配合你們就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妹妹吧……”
此時此刻,藍軍心中除了後悔還是後悔,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任性和叛逆居然會給家人帶來這麼大的傷害,藍軍雖然在家中表現乖戾,可是他並非冷漠沒有人性,事實上他對於家人是極爲眷戀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爲了贏得家人的認可而去費力地搗鼓軍方工程的事情。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彪哥也是你能隨便喊的麼?我們之前對你和顏悅色、甚至阿諛奉承,只是因爲你是藍牟平的兒子,你有利用價值,現在你被利用完了,只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你再繼續嚷嚷,我直接切掉你舌頭!”藍軍正在哀求滕建彪的當兒,突然間他的身子從半空迅速降落,然後一個黑衣人便掐住了他的下巴,惡狠狠地訓斥道。
“藍軍,求人不由求己,揍他丫的。”被人掐住下巴後,藍軍劇痛不已,一張臉因爲疼痛而扭曲得完全變形,只是他這一次並沒有出聲求饒,而是怒目圓瞪地瞪着掐住自己下巴的黑衣人,恰在這時,一道清脆而平淡的聲音突然間在他耳邊響起。
“揍我?他雙手雙腳被綁,身子也懸空的,他拿什麼揍我?”黑衣人聽到這道突兀的聲音,他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下意識地回答道。
只是黑衣人的話剛剛落音,他便看到藍軍突然間舞起了拳頭,狠狠地砸向了自己的面門。
一拳。
僅僅一拳,猝不及防的黑衣人便被怒火攻心的藍軍給擊倒,而且直接暈厥了過去。
藍軍畢竟是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從小到大的娛樂活動都是打架,而且也被藍牟平逼着學了很多部隊的格鬥術,不然的話藍軍也不至於在社會上混得那麼開,而且又跟深蛟幫有了牽連。
藍軍一拳擊倒自己面前的黑衣人後,他身子一縱,又把包圍在自己妹妹身邊的幾個黑衣人給三拳兩腿放倒在地。
當藍軍還想繼續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時,處於極度震驚中的一衆深蛟幫幫衆終於清醒了過來,他們毫不猶豫地掏出了身上的槍支,槍口對準了葉明浩和藍軍兄妹。
“你是誰?”滕建彪滿臉緊張地瞪着葉明浩,沉聲喝問道。
雖然剛纔葉明浩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不過正是因爲葉明浩說了一句話,藍軍身上的繩索纔會莫名其妙地寸寸斷落,之後纔有了藍軍逞兇的事情。
滕建彪的問題,也是所有人心中的問題。
因爲發生在藍軍身上的事情實在太過驚世駭俗了,明顯沒有任何人幫忙藍軍鬆綁,藍軍身上那綁得嚴嚴實實的繩索居然會自動斷掉。
藍軍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也滿臉疑惑地看向了葉明浩。
“葉明浩,你是葉明浩,我在晴兒的閨房中看到過你的照片!”藍軍瞪着葉明浩看了一會後,他大聲驚呼道,當他注意到葉明浩和自己妹妹身上的繩索也全部掉落地上後,他滿臉的興奮,“你跟晴兒是故意被他們綁到這裡來的對麼,你們是特地來救我的對麼,簡直太好了!”
聽到藍軍的話,滕建彪和一衆深蛟幫幫衆臉色變得尤爲難看,尤其是先前綁架葉明浩和藍晴的那十幾個黑衣人,他們看向葉明浩和藍晴的目光更是快噴出火來,深蛟幫成立至今,他們還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戲耍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