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啊。”看到錢東磊扔下一句話轉身便跑,葉明浩搖了搖頭,然後一把拉住了錢東磊。
在錢東磊詢問的目光中,葉明浩輕聲道:“我敢保證,你就這樣衝進咖啡館,非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只會被鄔鍾臨給激怒,然後給你爸帶來麻煩。”
錢東磊聞言一愣,他想到鄔鍾臨笑裡藏刀的性格,即便想反駁葉明浩都做不到。“,
“我建議你暫時不要驚動鄔鍾臨,而是暗中跟胡妍妍的鄰居或者親人朋友打聽一下,看胡妍妍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變故,然後我們再有針對性地做決策。”葉明浩看到錢東磊抓頭搔耳滿臉焦急的樣子,他輕聲建議道。
聽到葉明浩的話,錢東磊感激地看了葉明浩一眼,並且重重地點了點頭。
“明浩哥,我暫時去跟人打聽一下妍妍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車就給你開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有什麼事情你隨時給我打電話。”錢東磊把車鑰匙往葉明浩手中一塞,隨即匆匆轉身離去。“” 看
凝視着錢東磊離去的背影,葉明浩輕笑着搖了搖頭,表弟這性格實在太急躁了,他實在不適合在官場混啊。
不過話說回來,葉明浩卻非常欣賞和喜歡錢東磊的性格,要是錢東磊像鄔鍾臨那樣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中,時時刻刻都在算計別人的話,葉明浩估計早就對其敬而遠之了。
“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麼,那湘陰省估計會很熱鬧呢。”葉明浩低聲呢喃了一聲,然後轉身鑽進了一家商場。
葉明浩從商場出來時,他已然換了一套衣服,而且整個人也大變樣。不但多了一頭假髮。而且下巴上也多了一縷長長的白鬚。
要是席木平在此的話。他肯定會驚訝地發現此時葉明浩身上穿的衣服赫然是他的,而且葉明浩此時的模樣也跟他有着八九分相像。
行走在大街上,看到葉明浩不但留着長髮長鬚,更是身着一身灰色的袍子。彷彿從戲劇中走出來的一般,路上行人紛紛側目,而葉明浩則是冷哼一聲,隨手衣袖一擺。然後一股勁風颳起,讓好幾個試圖跟他合影的年輕男女臉色大變,然後再也沒有人敢輕易靠近葉明浩。
“他不是演戲的,他是天隕門的人。”
“天隕門的人視人命如草菅,大家離他遠點。”
“聽說最近我們湘陰省鬧了很多起人口失蹤案都跟天隕門有關呢。”
“……”
遠遠地,葉明浩聽到背後傳來蚊鳴般的議論聲。
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葉明浩不由面若寒霜,天隕門的人讓天運集團在暗中聚斂財富也就罷了,他們居然還敢拐賣人口、危害普通人性命,他們這不是公然破壞古武界約定成俗的規矩麼?
葉明浩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夜深人靜時把天運集團在星城的產業盡數摧毀。無意中得知天隕門在湘陰省胡作非爲的事情後,他心中卻動了殺機。從身後這些壓抑而憤怒的聲音,葉明浩不難聽出湘陰省百姓對天隕門的痛恨和害怕。
之前錢東磊載着葉明浩繞城行走時,葉明浩已然用神識搜索了整個城市,發現了隱匿在這個城市的古武修煉者居然有近百個,雖然這一百個人當中大部分都是後天境界的修爲,但是還是有十幾個先天境界,而這十幾個先天境界的古武修煉者相對比較集中,他們分別住在星城郊區天地靈氣比較濃郁的別墅中,同時也是靠近天運集團產業的地方,這讓葉明浩很容易便能夠猜出這些人的身份。
葉明浩僅僅在街上走了一小會,便發現有幾道人影吊在了身後,這幾個人跟在葉明浩的身後觀察了半晌,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其中一個人便快步走到葉明浩的面前,滿臉恭敬地問道:“請問閣下是衡英山的仙長麼?”
“嚇了你的狗眼,連我身上的衣服都不認識麼?”葉明浩冷哼一聲,隨手一指,一道凌厲的劍意從他手中噴薄而出,直接把問話的人給擊飛。
可憐那個問話的弟子壓根就沒想到會遭遇飛來橫禍,被葉明浩一指之下,他的胸口便多了一道深深的傷痕,彷彿被利刃給砍過一般,與此同時,一道凌厲的勁氣也在身體裡面鑽來鑽去,讓他在地上哀嚎打滾,半天爬不起來。
另外幾個跟隨在葉明浩身後的人看到同伴悲慘的下場,他們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他們有心想去把地上的同伴扶起,又害怕落得跟同伴同樣的下場,他們也有憤怒地想替同伴聲張公道的,只是看了看葉明浩身上的那道衣服,他們眼中卻滿是敬畏,一時之間,那幾個人躲在暗處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辦是好。
“你們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莫非還想讓老夫請你們出來不成?”葉明浩冷哼一聲,不悅地看向了了躲在暗處的幾個人。
“仙長息怒,仙長息怒,我們迎駕來遲還請見諒。”看到葉明浩生氣,躲在暗處的幾個人渾身一個激靈,他們慌忙地連滾帶爬地跑到了葉明浩面前,臉上神色一片惶恐。
看到自己成功地震懾住了這幾個小嘍囉,葉明浩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葉明浩知道,雖然天隕門的宗門所在地就在衡英山,而星城距離衡英山也不遠,可是天隕門的正式弟子絕對不會呆在星城的,星城中即便靈氣最濃郁的地方,也趕不上衡英山十分之一,要是真的想在古武修煉方面有所成就,沒有人願意外放的,所以呆在星城管理天運集團的人只可能是天隕門的外門弟子或者記名弟子,就比如乾元宗的金羅忠在京城幫忙乾元宗打理產業一樣。
“你們幾個廢物知道鄔昆現在在什麼地方吧,讓他過來拜見老夫。”葉明浩衣袖一揮,直接把這幾個後天實力的古武修煉者給扇飛。
葉明浩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最多隻能算是天運集團的爪牙,壓根連天隕門的記名弟子都算不上,所以殺掉這麼幾個人根本就於事無補,唯有把這星城中的十幾個先天境界古武修煉者給殺掉,纔會引起天隕門的重視,同時把天隕門的一些真正高手給引出來。
把幾個小嘍嘍給打發掉後,葉明浩隨便在街邊找了一個茶樓坐下。
清楚地把剛纔葉明浩動手傷人的一幕看在眼中,茶樓中原來的客人一鬨而散,便是茶樓的服務員也是戰戰兢兢的,半天沒敢過來上茶,躲在櫃檯後面的老闆有心想打電話報警,不過想到天運集團手眼通天的手段,他愣是沒敢報警,而是狠狠地瞪了膽小怕事的服務員一眼,然後主動幫忙葉明浩倒了一杯茶。
葉明浩之所以裝扮成天隕門長老的樣子,他倒不是想借此耍威風,而是想把星城的天隕門弟子給引出來,如今已然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自然不會繼續爲難茶樓老闆和服務員等普通百姓。
點了一杯熱茶後,他便不再說話,而是悠哉樂哉地坐在窗邊的位置品嚐起來。
星城郊區的蓮花別墅羣中。
鄔昆的別墅中坐着三位不速之客,當鄔昆聽說這三個人打算放棄對付錢太沖,退出他們之前結下的同盟時,鄔昆臉上的笑容頓時便凝滯了,他的眼神也變得陰鷙起來。
“劉秘書長,胡副省長,張廳長,你們三個人是在跟鄔某開玩笑吧,我們都合作了這麼多年,始終很愉快,你們怎麼突然間說退出就退出了呢?”鄔昆掃了房屋中的那個人一眼,好半天后,他才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氣,滿臉微笑地問道。
在鄔昆凌厲眼神的掃視下,房屋中的三位客人只覺得渾身冰涼,儘管他們三個人在湘陰省身居高位,而且平時在媒體和公衆面前也是威風凜凜的樣子,可是他們卻清楚地知道,自己三個人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什麼都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僅僅掌控着湘陰省的經濟命脈,他同時也掌控着湘陰省的地下勢力,他纔是湘陰省真正的土皇帝。
“鄔董,不是我們想退出,而是我們身後的勢力要我們妥協和退讓啊,您也知道官場中的潛規則,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要是我們今天違背了背後勢力的意志,說不定我們明天就被調離湘陰省了。”三個客人中,其中一個禿頭老人猶豫了半晌後,他才戰戰兢兢地解釋道。
“你們身後的勢力?”鄔昆聞言一愣,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我假如沒記錯的話,你們背後的勢力跟葉家鬥得正歡快吧,他們怎麼可能命令你們放棄對付錢太沖?你們真當我鄔某是啥子,可以隨意糊弄不成?”
鄔昆說到後面時,他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語氣也變得嚴厲之極。
“鄔董,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可以算得上是老朋友了,我們犯得着跟您說謊麼?我們收到背後勢力的通知時也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呢,不過我們反覆詢問和確認了,他們的確是讓我們放棄對付錢太沖,而且……而且他們還命令我們無條件服從錢太沖,保證錢太沖在湘陰省的絕對掌控權和話語權!”看到鄔昆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意思,禿頭老人身子一顫,慌忙出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