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英霞給林徽如服用過生生不息丹,並且動用自己的真元力幫忙林徽如療傷,讓林徽如身上的傷勢幾乎痊癒,可是對於破碎的丹田和廢掉的筋脈,林英霞卻是無能爲力。
林英霞知道恨無痕有天血蔘這種神奇的靈藥,但是當時恨無痕僅僅是給了她一小片天血蔘,而且也不知道恨無痕當時是害怕林英霞掛念他的天血蔘,還是想讓林英霞對他感恩戴德,恨無痕說他手中的的小半片天血蔘已然是最後一片,爲了獲得林英霞的信任,這才忍痛割愛。
依靠那小半片的天血蔘,林英霞的玉顏功得以重續,而她也對恨無痕的話信以爲真,以爲自己服用的天血蔘已然是這世俗界最後一片。
此時驟然得知葉明浩手中可能藏用天血蔘這種神物,林英霞自然萬分激動。
林徽如聞言也是一陣心動,要知道她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爲了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重振家族輝煌和一統宗門,當她丹田被廢、筋脈被挑後,她才絕望地發現,沒有了一身修爲,她什麼都做不了。
這幾天時間,林徽如的內心可以說是備受煎熬,要不是林英霞在一旁鼓勵她,說會盡快幫忙她找到丹藥恢復實力,她甚至都想自殺了事。
現在知道自己還有恢復實力的可能,她的眼中頓時亮起一抹希望。
“姥姥,你說葉明浩會捨得把天血蔘給我服食麼?”林徽如猶豫了一下,她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葉明浩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而且正義感十足,在這個世界上,你實在找不到任何一個像他那樣完美的男人。那麼完美的一個男人連一小片天血蔘都捨不得拿出來給你服用麼?”林英霞看到林徽如患得患失的神色,她微笑着打趣道。
聽到林英霞的話,林徽如的一張臉立即變得嫣紅,她嗔怪着叫了一聲,然後開始不依地撒嬌。
第二天,陽江市的看守所中。
肖長河躺在一張鐵牀上,他雙手抱頭,眼睛凝視着天花板,臉上神色也是變幻不定。
很快。肖長河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看守所的鐵門被推開,肖長河翻身而起,激動地看向了門口,看清楚來人的模樣後。肖長河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因爲前來探望肖長河的赫然柳河市的組織部部長徐林。
“老徐,您來了啊,外面情況怎麼樣了?”看守員剛一離開,肖長河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徐林瞪着肖長河看了一會,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半天后。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老徐,您倒是說話啊,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想急死我啊。”見徐林板着一張臉。用一副憐憫和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卻遲遲不說話,肖長河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他焦急地催催道。
“老肖。還請節哀。昨天晚上,一個神秘強者突然間劫獄。把你兒子從柳河市監獄給弄了出去,可是兩個小時後,警方便在王府酒樓找到了你兒子,因爲你兒子手持槍械,試圖襲警,所以被當場擊斃,王府酒樓的老闆何元申也因爲是極度危險人物而被擊斃,一同被警方擊斃的還有跟你兒子一起越獄的幾個落葉幫精英,另外,以賀林爲首的落葉幫幫衆昨天晚上被警方給連根拔起……”
在肖長河的催促下,徐林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敘說了一遍。
聽完徐林的話,肖長河如遭雷殛,良久說不出話來。
“不,這不是真的,這肯定不是真的,元申怎麼可能死呢,我兒子怎麼可能死呢,老徐你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半晌後,肖長河才激動地抓住徐林的胳膊,不可置信地問道。
徐林見狀臉上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他非常能夠理解肖長河此時的心情,事實上他昨天晚上接到電話,得知發生在王府酒樓和伊水人家的事情時,他也被嚇得不輕。
“那個神秘強者呢?那個把正林從監獄中救出來的神秘強者呢,他怎麼沒有保護好元申和正林?他可是天外天強者啊,在這世俗界是無敵的存在,有他在,警方完全不可能奈何得了元申和正林的。”肖長河激動地大聲質問道。
“你嘴中的那個神秘強者應該是吳天鵬吧?吳天鵬當時的確在現場,而且跟葉明浩他們交手了,可是吳天鵬被葉明浩給打斷了雙手,最後狼狽而逃,儲物戒指及其數千年的繼續都讓葉明浩給搶走了,他現在已然投奔了我們徐家服務的奼陰門。”徐林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把這個消息說了出來。
徐林一直以爲肖長河最大的依仗是落葉幫,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肖長河的身邊居然還有一個天外天強者,要知道自己所服務的奼陰門也僅僅只有一個天外天強者啊。
正是因爲吳天鵬的存在,這才讓徐林特地前來陽江市探望肖長河,徐林很想知道,沒有了吳天鵬後,肖長河是否還有別的底牌。
徐林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緊緊地瞪着肖長河,想通過肖長河的面部表情判斷出肖長河的真實心理。
肖長河此時顯然沒有了平日的警惕和機靈,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徐林正在關注他。
事實上肖長河在聽到兒子死亡消息的那一剎那,他的心便全亂了,之後聽說連吳天鵬那樣的天外天強者都被葉明浩給打得落荒而逃時,他就完全傻眼了。
肖長河知道,當吳天鵬拋棄自己的那一剎那起,自己便全完了。
雖然自己在柳河市官場經營了那麼多年,可是官場是最無情的地方,自己得勢時,那些人可能會圍繞着自己轉悠,自己失勢後,估計那些關係自己就別想再指望得上。
“徐部長,徐部長,求求您幫幫我,您一定要幫我報仇啊,葉明浩不僅僅讓我鋃鐺入獄,更是殺了我兒子,他簡直罪不可恕……”呆滯了半天后,肖長河纔想起來徐林還站在自己身邊,他雙膝一軟,便跪在了徐林的面前,淚流滿臉地懇求道。
清楚地把肖長河的神色變化看在眼中後,徐林便知道肖長河沒有了利用價值,待看到肖長河眼淚鼻涕直流時,他眼中更是露出了一絲隱晦的厭惡神色。
“老肖,葉明浩是天外天強者,並不是我們這種凡夫俗子能夠對付得了的,至於我宗門是否決定對付他,卻不是我能夠左右的了。我想吳天鵬被葉明浩給斷掉雙臂,又被葉明浩搶去了儲物戒指,我想你的大仇吳天鵬肯定會幫你報答的。”徐林不着痕跡地擺脫了肖長河的糾纏,沉聲安慰道。
說完這句話後,趁着肖長河思索的功夫,徐林便藉口自己還有事情,急匆匆地離開了看守所。
肖長河此時完全沉浸在如何復仇的事情上,對徐林離開的行爲也沒有多想,等到他回過神來時,他才發現徐林對自己的態度完全變了,一時間不由如墜冰窖,眼中神色一片死灰。
肖長河不知道吳天鵬有朝一日是否會找葉明浩尋仇,但是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永遠沒有機會跟葉明浩尋仇了,在徐林準備放棄自己的那一刻起,自己便有可能終生老死在監獄中了。
排雲山上,舞雲門中。
當閆嬌兒左等右等,始終沒有等到張萍、陸恢、張慧三個人回來時,她頓時便惱了,然後又忍不住命令兩個世俗弟子打聽張萍等人的下落。
很快,張萍、陸恢、張慧跟武裙四個人投奔葉明浩的消息便被打聽出來,與此同時,林徽如及其所屬舞雲門舊部在柳河市現身的消息也傳入了閆嬌兒的耳中。
因爲這兩個舞雲門的世俗弟子毫無修爲,而且他們也僅僅是打聽消息,對葉明浩等人毫無殺意,所以無論是葉明浩這一撥人,還是林英霞和林徽如爲首的一撥人都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閆嬌兒得知林徽如的身邊多了一個神秘的白髮老嫗,而且那個白髮老嫗身手出奇的厲害時,她不敢有任何的怠慢,連忙把這個消息彙報給了牟雲芳知道。
“白髮老嫗,身手出奇的厲害,模樣跟林徽如有七八分相似,難道是林徽如在世俗界的親人,林徽如在世俗界的親人即便再厲害,最多也就跟林先定一樣的先天境界,不會厲害到哪去吧?嬌兒,我不得不批評你一句,你現在越來越不穩重了,一個世俗弟子沒有什麼見識,難道你也能跟着他們沒有見識?”
“還有,你明知道張萍、陸恢和湯慧等人是雲霓裳的人馬,你居然把她們給派下山,你這不是放虎歸山留後患麼?”
聽完閆嬌兒的彙報後,牟雲芳並沒有出聲表揚閆嬌兒的謹慎,反而是破口大罵,把閆嬌兒給訓得體無完膚。
面對牟雲芳的訓斥,閆嬌兒垂頭喪氣,不敢有絲毫的忤逆和不滿,同時她在心中也把張萍等人恨得要死。
“牟雲芳,你說你的徒兒沒有見識,我發現你連你的徒兒都不如。假如我料想得沒錯的話,林徽如身邊的那個白髮老嫗應該是五千年前縱橫上古時期的林英霞,她當年可是擁有神武境的修爲,連老夫都在她的手中吃過虧,你就更不是她的對手了,要是你對她沒有引起足夠重視的話,她帶着林徽如那個丫頭殺上門來,老夫可以逃得掉,你覺得自己能夠逃得掉麼?”牟雲芳訓斥得正起勁時,一道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牟雲芳彷彿突然間被人給掐住了喉嚨一般,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