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神秘祭壇形建築內,鬼影綽綽。
“如果中間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大戰到來之前的最後一場會議了吧?”某個端坐在祭壇一角的影子說道。
祭壇內隨即傳來一陣冷笑,“哼哼……大戰?就他們,真的也配用上大戰這個詞麼?”
“不……永遠不要低估我們的敵人,他們還是有些實力的,暗鴉之國,我們留在那裡的軍隊幾乎已經全軍覆沒;亡靈之國,前三批守衛幾乎被一個人給團滅;機械之國,通天之塔的秘密已經被發現,他們正在想辦法直達王宮;而極寒之國,他們居然釋放出了天龍。這場戰爭發展到現在這步,已經容不得我們再輕敵了啊……”
“哼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暗鴉之國和極寒之國已經基本淪陷了吧?這兩個國度的失守難道不是在諸位的計劃之中嗎?這麼說來,那個自稱世界樹的小胖子還真像是個瘟神,但凡他去過的地方,都在那種病毒的攻勢之下淪陷,現在我就在擔心,機械之國裡是不是也出現了這種病毒而我還沒發現呢……”
這番話似乎引得某個會議成員有些不滿了,“請注意你的言辭,病毒的入侵是用我們兩大國度的居民性命來換的!你應該慶幸機械之國裡還沒出現這種病毒,不然你也將親眼看着你的百姓變成嗜血的喪屍!”
“別急別急……人類有句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不做出點犧牲,有怎麼能得到一些更大的報酬呢?倘若我們只犧牲了兩個國度而換來了一個地球,豈不美哉?到時候把這四個難纏的傢伙永遠地留在我們爲他們準備的陷阱裡,地球上還有什麼能夠攔住我們?”
“那你也得先保證小老鼠不會把籠子咬破啊……這些小老鼠可是能把天龍釋放出來的老鼠!”
“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釋放天龍應該是極寒之獄裡的底層程序之一吧?是那個世界樹把不朽軍團引到了極寒之獄裡,然後讓那邊的守衛觸發了底層命令,天龍才得以釋放,興許現在世界樹他們已經死在了天龍手中了,我們完全不必擔心些什麼,釋放了天龍只是相當於是在我們的籠子裡丟進去了一頭猛獸,如果天龍想要出來攪局的話……嗯……還真有點麻煩,我可不想再跟當年似的把天龍封印一次了,那是個真正難纏的傢伙。”
“是啊,天龍的出現的確有些讓人意外,極寒之國和暗鴉之國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給他們準備的陷阱,如果沒有天龍的話,他們根本就沒機會走出陷阱,我所擔心的……是他們會像是藉助天龍擊敗不朽軍團那樣,從牢籠之中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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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放心,天龍這般高傲的生物,它不會跟任何人結盟的,更何況還是渺小的人類,現在天龍已經突破了束縛,我猜測它現在應該已經在……”這位領主話還沒說完,便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題似的,他隨手揮出了一個法陣,在法陣上一番尋找未果之後,索性動用了整個祭壇。
祭壇在魔法的影響下逐漸形成了一個地圖,正是魔界四大陸的大體輪廓圖,四位領主盯着地圖看了半天,也沒能從找到些什麼。
“天龍呢?!天龍怎麼不見了!”祭壇內傳出一陣驚呼。
“把範圍擴大!看看周圍的空間有沒有!”其他領主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於是伴隨着一陣魔法的轟鳴聲,祭壇上方所顯現出來的地圖驟然縮小,魔界的四大陸在上面變成了四塊只有巴掌大小的區域,可他們依舊沒能在上面找到那個身影。
“天龍……消失了?!”一位領主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怎麼會這樣?它應該纔剛結束跟不朽軍團的戰鬥纔對……才過了這麼短的時間,它能去什麼地方?”
“如果情報沒錯,它與不朽軍團的戰鬥是有那個世界樹參與的,會不會是世界樹把它帶走了?如果說天龍真的被世界樹利用了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該死!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那麼大一個目標說沒就沒了?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去看看!”這位領主說完,從祭壇當中起身。
“不!絕不可以,你也知道,世界樹在剛來到魔界的時候已經見到過元素法師了,萬一他跟元素法師之間有過什麼交易,是元素法師用了什麼魔法幫他把天龍給隱藏了,那現在極寒之國就是給我們準備的陷阱!”
“我認爲也是,那個元素法師很不簡單,他居然就這麼輕易地放走了世界樹,我覺得……我們如果想要找到天龍的話,得現跟他聊聊才行……”
“那我去找元素法師,你們繼續搜尋天龍的蹤跡,我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極寒之國的領主說完,轉身走向祭壇出口。
“可是連你自己都說,極寒之國現在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牢籠和陷阱,現在剛剛有了一個天龍從你的陷阱裡逃走了,說明你的陷阱裡已經出現了連你自己都掌握不了的情況,你真的要孤身一人去找那個危險的元素法師麼?你可別忘了,當年亡靈之國是怎麼變成亡靈之國的!”祭壇內傳來了某位領主的聲音。
極寒之國的領主猶豫了一下,隨後目光之中傳來一抹詭異,“如果我說,連那個元素法師都是我手裡的一顆棋子呢?我既然已經把我的國度都當做籌碼來賭這場局了,當然要做好萬全之策啊,腦子和老千一樣都不能少……諸位就在這裡等我消息吧,如果情況允許的話,我會親自去會會那個世界樹。”
說完,他走出祭壇,留下身後那個顯示着全魔界領域內的地圖,地圖上空無一物,彷彿就是個只能顯示輪廓的地圖,可他們最想看到的那個身影,此時又能跑到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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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寒大陸,極寒之國遠郊荒原。
女王說是讓他們輪流值班,但他們實在是太累了,雖然沒人說的上來他們已經多久沒休息了,但就算粗略估計的話,他們也得將近連續戰鬥了一天,就連最後一個守夜人都守着守着睡着了,他是公丕慶。
最後不知道是誰醒了,他們被那人的一陣驚呼聲驚醒,一睜眼時便看到了漆黑的夜空之中,絢麗的極光如同有人掛在夜空之中的幕布似的,就連他們身邊的雪地都在極光的映照之下反射着五顏六色的光。
這樣的奇觀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剛來到極寒之國時看到的一幕,甚至他們都覺得自己頭頂上的光已經能稱之爲是極光了,因爲就算是把他們認知當中“極光的生成條件”全部拉滿,也根本就出現不了這樣的極光!
甚至公丕慶都懷疑,極寒之國的天空是不是就是一個巨大的顯示屏,現在到了這個顯示屏播放極光的時間,於是整個極寒之國的夜空就全都變成極光了。
這樣的一幕連女王都不能解釋,如果這不是某種象徵的話,那就只能說明,魔界跟他們的地球是有着很大不同的,魔界能出現地球上絕不可能出現的極光。
最後一個發出驚呼聲來的,是那個法師,他們不知道這傢伙是把自己凍醒的還是怎麼,這傢伙醒來之後嘟嘟囔囔說了一些話,公丕慶聽不懂他說的什麼,不過應該是“真冷啊凍死我了”之類的話。
但他卻沒注意到,隊員們在聽完戰衣將他的話翻譯後的白話之後臉色大變,像是聽到了什麼噩耗似的。
最後一個隊員看到公丕慶還是一臉陶醉地盯着夜空,才意識到公丕慶其實是聽不到這法師說的什麼的,於是他便拉了拉公丕慶的衣角,將他的注意力從夜空和極光當中拉了回來。
“隊長,他說……一般出現這種現象的時候,都意味着某個強大的東西降臨在了極寒之國,這不是某種現象,而是極寒之國在用這種方式恭迎他的駕臨,極光越大越好看,說明,來者越強,像今晚這麼強的極光,估計是有一個領主級的傢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