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有了冥王的提前預警,公丕慶就像是開啓了“透視外掛”一樣粗暴了起來,他的雙手早早地產生了突變,他直勾勾地朝着那棵樹走了過去,冥王似乎是知道他是在故意吸引那隻喪屍發起攻擊,因此便沒有制止他。
那喪屍麻雀似乎也早就在樹上做好了偷襲的準備,在公丕慶進入到了它的獵殺範圍之後,它那有力的後肢幾乎一下子蹬斷了它腳下那根已經乾枯了的樹幹,伴隨着樹上傳來的一陣嘈雜聲,公丕慶的身前爆開了一陣尖銳的破風聲,那隻體型同樣巨大的喪屍麻雀瞬間應聲落地,跟之前那隻喪屍麻雀一樣倒在地上撲騰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公丕慶並沒有切斷它的腦袋,因爲那需要近身作戰才行,他不想跟這麼危險的怪物進行近身作戰,於是只好提前將自己的一隻手突變成了一條附着着外骨骼的長鞭,這條長鞭在他那外骨骼的加持下像是一條鋼鐵之蛇般沉重,但他畢竟是這一武器的主人,那條堪比重型鞭的長鞭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朝他飛撲過來的喪屍麻雀身上,這種情況下哪怕這喪屍麻雀體內有着一身鋼鐵骨架現在估計也得散架了。
果然,那麻雀落地後撲騰了沒幾下,便徹底沒有了動靜。
“好傢伙,真粗暴啊,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冥王像是閒聊那樣從他的腦海當中說道。
他苦笑一聲,“不是這樣那是哪樣?”
這個問題居然像是難到了冥王似的,冥王思考了一會,隨即對他來了句:“以前的你根本就不會自己出來,除非外面有什麼非常吸引你的東西,比如說有人告訴你,上面有一輛裝滿了草莓味蛋撻的貨車翻了,那樣你也許還會冒險出來,其他情況的話,估計沒什麼東西能讓你走出地面了。”
其實公丕慶知道,冥王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是有所刪減的,這世界上能讓那個小精神病冒險的除了草莓味蛋撻外,還有那個女孩,如果那個女孩還在的話,冥王肯定會說:“如果張月梅在上面遇到了危險的話你也一定會出來而且會毫不猶豫地出來”,但大概冥王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所以就把這段話給刪減掉了。
“好吧……”他下意識地撓了撓後腦勺,“不是說咱這邊是喪屍爆發的中心地帶麼,怎麼就這麼兩個喪屍麻雀?其他的喪屍呢?”
“我從那個值班醫生的腦海中看到,在我們還沒回來之前,咱們這裡的工作人員就已經對研究所周圍進行了好幾次很徹底的清場行動,因爲咱們這裡的人力的確有限,因此也只是清理的研究所附近,甚至爲此我們還搭上了好幾個專員,幾乎可以說,咱們現在的安寧都是我們的兄弟用生命給我們爭取來的。”冥王從他腦海中說道。
公丕慶沉默,是啊,這句話從他回來之後他就已經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次了,現在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那些弟兄們用自己的生命爭取來的,就連他這條命都是張月梅用自己的命換來的,所以如果從樂觀的一面來看的話,其實張月梅並沒有死去,因爲他的命就相當於是張月梅的命了吧……
“今晚你有一場會?”冥王接着從他腦海中問道。
“是。”公丕慶剛想問問他怎麼知道的,卻又下意識明白了,這可是冥王啊,這可是身子還沒醒、就能用意識來給他充當活體雷達的恐怖存在啊,因此世界上還能有什麼事能夠瞞住這個傢伙呢……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是儘早回來吧,現在我們研究所附近方圓一公里之內的喪屍都是個位數,再加上咱們的研究所位置如此隱蔽,不會有喪屍摸過來的,你不如準備準備開會,估計研究所裡那些老傢伙們都挺想你的。”冥王說道。
“想我?還是想那個小精神病……”他自我調侃道。
“都想吧……畢竟那個精神病也沒有那麼不堪,起碼我挺懷念跟那個小笨蛋一起去機械之國的那次任務的。”冥王說道。
但公丕慶卻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你現在不是醒了麼,晚上要跟我一起參會麼?你一直都是研究所裡的軍師級人物,這種大型會議應該很需要你吧。”
那邊卻傳來了冥王有些爲難的聲音,“我……看看吧,現在我的身子還沒醒來,我能感受到我的虛弱,如果你想讓我參會的話,可以先跟上面打個招呼問問我能不能參加,然後再過來把我扶起來……我估計我現在是走不動路了。”
冥王似乎是在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自我檢查一樣,幾秒過後,公丕慶的腦海當中又傳來了他的驚呼聲,“等等!我的脊柱,它是被從我身子裡剔出來了麼!”
罕見地,如此“高冷”一面的公丕慶被冥王那害怕的聲音給逗笑了,“是啊,那醫生說你被送回來的時候整個脊柱都是完全暴露在外面的,你們仨幾乎都是被我們從死神手裡搶過來的,或者是說,死神害怕你們仨聯手欺負它,所以就沒敢收你們。”
“是誰把我們送回來的,你?”冥王接着問道,“我記得,當時我帶着幽靈馬上就要回到翼神龍號裡了,然後我當時也是完全沒想到那怪物的速度能這麼快,我感覺那怪物在我的腰間踢了一腳,我飛出去的時候又不小心一頭撞在了一塊石頭上,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公丕慶再次苦笑,“沒錯,就是那一下,那怪物從你的腰間劃出來了一道一直延伸到頭頂的巨大傷痕,你的脊柱也完全因此暴露在了外面。”
“我靠……這麼嚇人的傷勢居然能出現在我身上……”冥王嘟囔道,“那我怎麼回來的?那怪物死了沒?”
公丕慶在跟他閒聊這些的時候又沿着來時的路走向了那個地下停車場,因爲他知道,如果他再往前走的話就超出冥王的意念交流範圍了,反正現在研究所周圍沒有了什麼威脅,他也就沒必要一直在外頭溜達了。
“死了,在你遇襲之前其實我就已經登上了你的翼神龍號,當時我在空中剛好看到你被偷襲的樣子。”公丕慶回答道。
“那時候你就在上面了?!我怎麼不知道!好傢伙,我以爲你當時爬下去是要殉……情了……”冥王說這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他並不想戳到公丕慶的痛處,卻還是在無意間戳到了。
公丕慶苦笑,“不是……在沒有復仇之前,殉情也是毫無意義的,當時我意識到恐怕也只有你的翼神龍號能夠對付那怪物了,於是我就爬到了你的翼神龍號上,對其進行了極限強化,最後把你們所有人都救上來之後,我就把那怪物連帶着整個極寒之國一塊給炸了。”
“炸了?!極寒之國?!”冥王再次驚呼,雖然公丕慶知道現在冥王還躺在那個治療艙裡,但他似乎已經想象到了這傢伙瞠目結舌時的表情,這傢伙平時也是那種高冷的主,恐怕世界上能讓他這麼震驚的事也不多了。
“嗯,還不是組織偏心,給你配備了那麼強一架空中作戰平臺,我爬上去之後修復了上面的所有武器然後將其強化成了一艘殲星艦,要不是當時我真的太累了的話,我甚至都想連帶着其他三塊大陸一塊給炸了。”公丕慶說道。
“殲星艦……現實世界裡真的存在這種東西麼……”冥王嘟囔道。
“存在吧……畢竟世界早就已經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世界了,世界上既然都能存在着一個連我們四個都對付不了的怪物,又怎麼不能有一艘能夠一擊轟爆極寒之國的太空戰艦呢……”公丕慶說着,再次拿出了那把黃銅鑰匙,“好了,我知道你想出來,趕快醒醒,我現在就去把你放出來。”
說完,他打開了那扇鐵門,再次回到了Mill研究所內部。
“等等!我還不想醒啊……你先跟上面打個招呼不好嗎?”冥王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哎呀……不用說啦,你這樣的大人物要是想參加某個會議還需要打招呼嘛……真的是,早醒早感受一下外面這個殘酷的世界,要不然就我自己在外頭溜達多孤單……”公丕慶說着,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來一抹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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