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雪暴似乎聽不見我說話,自顧自地大聲叫着:“我沒考上清華,我是全天底下最丟人的人,我要自焚,我要燒死自己,我要自殺!”說着,做出往自己身上倒汽油的動作,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想象中的“打火機”,一點,就倒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滾。
以前在雪暴還在病院治療的時候,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都是給他打鎮靜劑,但現在在荒郊野外,我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自己“燒”自己。
我出奇地憤怒,爲了一己私利,甚至可以說爲了好玩,讓剛痊癒的病人重新發病,在他的眼裡,“別人”不是人,而是可以隨意玩耍的玩偶。雪暴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治好的重病號,現在,他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態,這是對我勞動成果的踐踏。
陰燭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說:“先別忙着生氣啊,好戲還在後頭呢,他不是一直想自殺嗎,我就成全他一回,我賦予了他一定的能力,現在,他就要爲我而戰!”
說完,咬在劉德才腦袋上的蛇頭猛烈抖動了一下,接着雪暴腦袋上的蛇頭也猛烈抖動了一下,雪暴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難道他真的“被火燒死”了嗎?我有點擔憂。
但幾秒鐘後,雪暴**的上身竟然沒來由地燒起了火焰,但皮膚卻沒有被燒焦,就連頭髮都沒有燒着,誰都不知道那火從何而起,以什麼爲燃料,難道那就是陰燭說的能力嗎?我有些震驚。
雪暴雙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此時的他上身已經被火焰包圍,臉在跳動的火苗中隱隱綽綽地閃現,看不清他的表情此時是痛苦還是高興。
雪暴大笑一聲,接着就向我們跑了過來,他們三個是用三頭媒蛇連在一起的,雪暴衝在最前面,瘋貓和劉德才跟在後面。
看着雪暴身上的火焰,我心中暗自竊喜,我會御水,水能克火,用這種方式攻擊我,一定會被我制服。
我運氣胸中,打開太溪穴,從嘴裡噴出一股水柱,直直地噴到了雪暴的身上,雪暴本就瘦弱的身軀被衝我得仰面摔倒,身上的火焰也被水澆滅了,冒出一股白煙,茲茲地響着。
我看向陰燭,眼裡露出得意的目光。
忽然我的耳邊又響起了雪暴的笑聲,只見他身上又重新燃起了火焰,站起來又向着我們的方向衝過來,我措不及防,雪暴慢慢逼近我,伸出燃燒的拳頭,跳起來一拳向我打了過來,我跳起閃到一邊,雪暴的那拳打到了雜草上,捱過他拳頭的雜草冒着青煙發出嗞嗞的聲音迅速枯萎軟了下去。
如果要和他近身作戰就極有可能被他的火焰燒到,遠程的水柱攻擊對他沒有威脅,如果要用啊獸的魂魄強行擊碎雪暴的魂魄,他就會死。
雪暴畢竟是一個無辜的學生,只是被控制了而已,如果我們真的殺死了他,我們的所作所爲就跟陰燭沒有區別了。所以爲今之計只有先躲避他的攻擊,再商量對策。
我轉頭問啊獸“你分析出什麼來了嗎,雪暴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