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貓看了下自己,這時他才感到全身疼痛,估計被催眠後痛覺剛剛恢復吧,他疼的大叫起來:“老陳,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這是怎麼了?”
我說:“以後有機會再慢慢講,你現在受傷嚴重,先去後面照顧劉德才和雪暴,你們三個不要參戰,管好自己就行。”
瘋貓將信將疑,不過此時他身上多處受傷,動彈不得,只能一邊挪着步子往後退,一邊看着我們。
“哼,那也得你們有機會才行!”陰燭冷冷地說道。
“你……院長,你怎麼發出了女人的聲音。”瘋貓驚恐地說。
“他現在不是曾院長,是另一個人,你們三個都被他利用了,你先別管那麼多了,你從小練過武,體質比他們一老一小都要強,照顧好他們兩個,她由我來對付!”
瘋貓聽了我的話,退到後面,和雪暴劉德才坐在一塊,他們兩個受傷嚴重,坐在地上不能說話。
我走過去將掉在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將水重新吐到匕首上,形成一把新的“水之劍”。我拿着劍,走到陰燭跟前,對她說:“出招吧!”
“先別忙着打架,你們既然能贏我的第二招,說明還是有實力的,我喜歡和有實力的人講故事,我再來和你們說說我的身世吧,或許聽完後你們就能瞭解我的所作所爲了。”陰燭說。
“我可以聽你講,但是你這種把人當玩偶一樣利用的行爲我是不會原諒的。”
“你還太年輕,等你經歷過這些後就知道我所作的這些,跟我經歷的比起來,根本連殘酷都說不上!”陰燭冷冷地說着,跟我們講起了剩下的故事。
“宇文靈通過巫術將我的魂魄轉進奴婢的身體裡後,礙於身份的原因,我們雖然不能像以前那樣日日在一起,卻也能在密室裡把酒言歡。只不過日久見人心,男人,全是忘恩負義的東西!我與那奴婢換了身體後,沒有了以往的美貌,沒有了嫋娜的身段,沒有了細膩的皮膚,終日得幹一些粗活,宇文靈便看我不順眼,約會的日子也一天天的變少,直到他娶了另一個似我原本貌美的女子,就再也沒有找過我!我爲了他付出了自己的青春,付出了自己的美貌,甚至付出了原本的生命,最後他居然把我拋棄!現在我只是一個低賤的奴婢,原本擁有的一切都沒有了,還要成天伺候着別人,我心中無比憤恨!這還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他的正房知道了我換魂魄的事情,現在宇文靈又對我不管不問,就密謀將我害死!她先找人騙我說宇文將軍要我到一個房間裡與我幽會。我欣喜若狂,趕忙跑到那個房間裡等他,當時的我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如果能夠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宇文靈此時正與他的新歡打得不可開交,怎會想起我一個婢女!我在房間裡左等他不來,右等他不來,直到天快黑了我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妙,方要起身出門的時候,才發現門已從外面上了鎖,當時我也不敢敲門去喊,怕外面人聽見說我私闖禁地。我害怕得只能坐在凳子上哭,如果當時我有先見之明,就應該把自己吊死在房樑上,就不會出現後來的事情!那些正房對我做出的禽獸不如的事情!”說到這裡,陰燭停止了,眼睛似要噴出火,全身上下像個篩糠似得抖個不停,我能感到她不由自主地在釋放着強大的能量,不由得往後一退。
不過陰燭馬上就平靜了下來,臉上又恢復了平時那種陰險的笑容:“你們見到我的萬蛇陣什麼感覺?你們能不能想象得到如果那關你們闖不過去被許多的蛇擁擠着撕咬着是什麼感覺?”
我全身一個激靈,如果那樣,我就拔出腰間的匕首自已一刀結果了自己,全身纏滿了蛇,光想象一下就覺得頭皮發麻。
“宇文靈的正房進來後,帶着幾個奴婢將我打暈,醒來後我發現自己被脫光了赤條條地關在一個地下室裡,她們見我醒來,高興地笑着,底下室裡不僅有正房,還有其他小妾,她們都是宇文靈的老婆,在我得寵的時候,我連正眼都瞧不上她們,沒想今天被他們幾個看了笑話!正房轉身對她身後的人說‘姐妹們,今天可是有難得的好戲,睜大眼睛好好看着,我要讓這個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就有幾個奴婢拎着滿滿六個木桶到了地下室裡,六個木桶上蓋着蓋子,我害怕極了,一直跪下不停地磕頭求饒,求她放我一條生路,她哈哈大笑,說‘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我水火不相容,你若不死,日後我必死。’她說的對,今天她這般對待我,如果我還能活着,我一定也不會讓她好過,終究還是女人瞭解女人。說完,她命令手下的奴婢將一個桶的蓋子打開,裡面黑壓壓的一片密密麻麻地爬動着,看不清是什麼,她對我說‘這可是府中最上等的補品,你當了奴婢後就沒有享受過了吧?今天這裡有六大桶,你可要享受個夠了!’說完,把其他五個桶的蓋子一一揭開,然後踢到,她們就跑出去關上門,門上有個窟窿,她們就輪流在窟窿裡觀看着。還不時地爭搶着看我的好戲。六個桶倒了之後,裡面黑色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在地上爬着,我這纔看清楚,原來那些東西是將軍府裡常用的補品——大頭黑蟻,以前我得寵的時候,宇文靈經常用黑蟻的蟻王漿爲我調理,沒想到今天我要葬身於他們口中。王府中圈養的黑蟻,個個都有指甲蓋那麼大,如若被咬上一口,傷口處便會腫起一個大包,像着了火似的疼,無數只黑蟻爬到我的身上,在我的肉上不停地噬咬,你能想象那種滋味嗎?那些螞蟻啃完皮膚啃裡面的肉,啃完肉啃骨頭,這世間所有的痛楚,也不過這樣!不僅如此,那些螞蟻有孔便鑽,我的七竅全被螞蟻塞住,叫都叫不出來,而她們,卻躲在門外看着這一切,肆意地笑着,彷彿在看殺豬一般!很快我便被螞蟻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我的魂魄在外面飄蕩着,無比地憤恨這個世界!我找到了當初給我施法的那個巫師,他見我死得可憐,就教給了我這個重生之術,等他死了之後,我繼承了他寫的書還有巫術,活到了現在。”
我聽了之後,非常震驚,沒想到她居然有這麼慘痛的經歷,我對她說:“你的經歷我也很同情,但是你不能因爲這樣,就去殘害那些無辜人的性命,你活了兩千多年,需要用多少人的精氣去養着你,你是人,難道他們就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