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換了以往,聽到這樣的消息他們肯定會嗤之以鼻,這些宗主是什麼人?無一不是統率一方的武道高手,怎麼會那麼容易生病,又怎麼會這麼巧,同時生病?
可是再結合前些日子得來的消息,他們又不得不信了。據說,自從這個金丹宗離開滄浪以後,沿途每過一處,都有某宗宗主身患重病,重金請金丹宗出手救治。
要說起來,金丹宗還真是這些宗門的災星,到一處病一處,現在情況更嚴重,他們都還沒有離開定安城,後面那些宗門的宗主就已經病了,這簡直就是眼巴巴的給金丹宗送錢來了啊。
當然,只要稍稍有點腦子,都會猜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從前些天的傳聞來看,包括浪滔宗的陶興宗在內,幾名宗主似乎治病是假,想要找金丹宗的晦氣纔是真,只不過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晦氣沒找着不說,反而還吃足了苦頭,送了別人大箱大箱的玉晶石。
如此看來,只怕這幾天來的這些宗主,也沒安什麼好心。要說起來,這些宗主實在是太不地道了,好端端的欺負一個覆滅千年好不容易纔重建起來的宗門幹什麼?幸好別人還有兩把刷子,要不名聲都被你們敗壞盡了。
可惜,這些宗主沒能聽到他們的心聲,不然肯定會氣得破口大罵:沒安好心?就算沒安好心,我們犯得着把自己折騰得半死不活進的氣少出的氣多嗎?到底誰不地道,到底誰欺負誰?
此時,金丹宗暫住的客棧,一處單獨空出來的小院裡,七八名老者並排躺在軟轎上,一個個面無人色哀聲一片。
爲首一名老者一頭銀髮早被自己揪得象被蝗蟲啃過的稻田一樣,稀稀落落絲絲縷縷的掛在頭上,髮絲之間血跡斑斑,要不是又手被死死的拴在軟轎上,只怕連頭皮都被他揭了下來。
第二名老者渾身痙攣,喉嚨裡不時發出陣陣如無力的嗬嗬聲,痛苦得連手腳都已經扭曲變形。
其他幾人雖然形象各有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在他們身上,絕對看不到半點身爲一宗之主的威嚴,只剩下被痛苦折磨得精疲力竭的頹然和悽慘。
說實話,最初看到這些統領一方的宗主族長們的慘狀,連凌楚汐都有點於心不忍了,也不知道夷璃和葉千河除了自己給他們的毒粉,又加了些什麼,居然把他們折磨成這個樣子。
此時,經過凌楚汐的初步救治,這些人的痛苦已經減輕了許多,長舒了一口氣躺在軟轎上,都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唉,我們還是小看了金丹宗啊,沒想到我們各宗的陣法防禦竟是如此不堪一擊,不明不白就着了別人的道。”爲首那名老者嘆了口氣說道。
“我開始還以爲自己真是生了怪病,見到你們才知道是着了凌楚汐的道,真沒有想到,金丹宗竟然會使出這種卑鄙無恥的招術。”旁邊一名老者也苦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