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靈器府雖然聚靈陣法弱了一點,法則之力更弱,與之相應,那法則之力對她的壓制也就更弱,更適合她的修煉。
當然,她來曇溪谷並不是爲了修煉的,不過法則之力對她的壓制越弱,也就意味着她的煉器術有更大的發揮空間,道理卻是一樣的。
凌楚汐拿出滕雲交給她的玉器靈符打開禁制,帶着韋無命走進靈器府,府內幾間廂房一個小院,顯得幽靜雅緻。
兩人的傷勢都還沒有完全痊癒,各選了一個房間調息休養。
憑藉着元氣的自愈之效和鳳凰涅槃之火,凌楚汐的身體早已沒什麼大礙,不過元神卻始終無法恢復如初。
一遍遍的運轉功法,以天地靈氣轉化而來的元氣大部份被元神吸納,元神也開始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恢復。
就在凌楚汐兩人運功療傷的同時,曇溪谷深處的一間石亭下,兩名老者面色凝重相對而坐,其中一人,正是與凌楚汐有過一面之緣的丹道大師胥子清。
“公冶大師,這件事,你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胥子清語氣沉重的說道。原來坐在對面的這名老者,正是一代煉器大師,公冶博。
“如果我再不下決心,怕是來不及了。”公冶博苦笑了一下,無奈的說道。
“唉,沒想到證尊盟那幫人如此喪心病狂,爲了毀掉天域,甚至不惜拿尊界去冒險。”胥子清也長嘆了口氣說道。
“或許,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事情會如此兇險吧。”公冶博也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子清,我也不瞞着你,我此行九死一生,怕是再無活命的機會,若能靠着這場器尊盛會找到合適的衣鉢傳人,還希望你往後能幫我照拂一二。”
“公冶大師放心,此事交給我便是,只要我胥子清還有命在,就絕不會讓證道盟將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只是這些靈器師我大多知道點底細,你想要從中找到合適的衣鉢傳人,怕是不那麼容易啊。”胥子清正色說道。
“這個我也知道,只是時間緊迫,也容不得我精挑細選了,只要人品過得去,有些資質也就行了。”公冶博很是無奈的說道。
“對了,我前些日子倒是遇到一個不錯的年輕人,煉器術極是不凡,竟然幫我修好了祖傳的太清道心爐。”胥子清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說完便拿出了修復一新的太清道心爐。
“啊,是哪家的後人,竟有如此能耐?”公冶博驚訝的說道。
他與胥子清相交多年,也知道太清道心爐的秘密,只是那混沌天火太過厲害,他以前也一直沒有找到壓制混沌天火修復丹爐的辦法,直到最近,纔想到了法子。
這次請胥子清過來,一則是交待後事,還有就是想在臨走之前,看能不能幫他修好太清道心爐,卻沒有想到已經有人提前完成了,所以也是一臉的驚訝。
“那人名叫凌楚汐,是玄禪尊府的弟子。”胥子清沉默了一下說道。
“玄神尊府,前不久被證道盟滅門的玄禪尊府?”公冶博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