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雲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滕鬆一頭霧水的問道。
“或許不是她運氣好,而是何正道的運氣好也說不一定啊。”騰雲望着人羣之中談笑自若,淡定從容,頗有大家之氣的凌楚汐,若有所思的說道。
“滕雲師兄,你到底在說什麼?”滕鬆更聽不明白了。
“正道器坊原本就只是一家二流器坊,何正道的師父和師公又死得突然,何正道沒有得到多少真傳,煉器術更是遠不如正道器坊歷代坊主,先前敗於言正明這師門棄徒之手,也可以看出他的煉器術到底是何水準。
可是纔跟奚楚靈結識沒有多久,便一鳴驚人,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滕雲淡淡的說道。
“滕雲師兄,你的意思是說,他的煉器術是在凌楚汐的指點之下才突飛猛進的,可是這怎麼可能?”滕鬆終於聽明白了滕雲的話中之意,驚訝的張大着嘴,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何正道初見譚家騰龍渾元槍的時候全無信心,只是因爲奚楚汐冒冒失失的應承下來,這才無法拒絕。而後兩人進了靈器坊,沒多久就將騰龍渾元槍修復一新,我甚至懷疑,那槍根本就不是他修好的,而是奚楚靈的手筆。”滕鬆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滕鬆驚得目瞪口呆。
其實還有一件事他沒有說,剛纔面對諸位煉器師的示好,何正道目光遊離猶豫不絕,目光最好投向奚楚靈,這才做出決定,看那樣子,分明就是在徵求凌楚汐的同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雖然滕雲說的很有道理,但滕鬆還是怎麼都不敢相信,低着頭喃喃低語。
他看得出來,奚楚靈的年齡看起來比他小几歲,位尊後期的實力也比他差了一截,這也正是他敢在她面前自傲的資本,但如果她真有這麼一身強大驚人的煉器術,那自然就遠遠將他甩在了身後。這讓從小就自命不凡的滕鬆實在無法接受,也不願意去承認。
“你不願意相信也沒關係,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再得罪她。如今尊界正是多事之秋,如果讓大長老和家主知道你得罪了一位很可能是深藏不漏的煉器大師,後果你自己知道。”滕雲也懶得再多說什麼,提醒了滕鬆一句,快步朝曇溪谷深處走去。
滕鬆目光復雜的望了望凌楚汐,還是退出了人羣。
有了滕雲的提醒或者說是警告,他不敢再去找凌楚汐的晦氣,至於是否相信了滕雲的話,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街道斜對面,坐在冷冷清清的靈器坊中,方行之的目光也同樣的複雜。
“言正明,正器道坊還有這麼一套煉器手法,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方行之帶着幾分怒意質問道。
“大人,這套手法是我何正道師公所創,爲了這套手法,當初證道盟塗長老還專門前往正道器坊,想要說服他加入證道盟旗下,不過老頭冥頑不化,後來出了點意外,與人交手戰敗身亡,於是事情不了了之。這事您也應該聽說過的啊。”言正明鬱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