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滕玉,你先陪奚大師去客房。”滕明淵想了想說道。
他當然知道,凌楚汐和郗士德沒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不過是因爲凌楚汐一直忍讓罷了,但如果郗士德一再得寸進尺,難保凌楚汐不會發火。都是滕家請回的客人,他當然不希望鬧到這種地步。
說這話的時候,滕明淵遞給凌楚汐一個萬分歉意的眼神。
凌楚汐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她才懶得跟郗士德這種人一般見識。
隨後,滕玉便帶着凌楚汐去了客房。
“奚姐姐,你千萬別生大長老的氣,大長老也是沒辦法,困龍陣法關係到我們滕家的生死存亡,他好不容易把郗老頭請回來,而且花了不小的代價,所以不願意輕易得罪了他。”路上,滕玉代大長老解釋道。
“沒事,我還沒那麼小氣。”凌楚汐無所謂的說道。
“其實……”滕玉也不知道凌楚汐是真的無所謂還是假的無所謂,猶豫了一下,又接着說道,“其實困龍陣法有問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照理說也不用這麼急的,不過近來發生了一些事,到底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就是困龍陣法異常重要,關係到我們滕家的生死存亡,所以大長老纔不得不對郗士德委屈求全。”
“放心吧,我是真的不在意。”凌楚汐拍了拍滕玉的肩膀說道。
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連尊界十大世家尊府之一的滕家大長老也有逼不得已的時候。這些事情滕玉顯然也知道的不多,不過能對凌楚汐開誠佈公,也足以看出她對凌楚汐的信任。
凌楚汐暗下決定,只要力所能及,一定得幫滕家一把。
入夜,滕家專門爲兩人設宴接風洗塵。凌楚汐休息了一會,便由滕玉陪着前去飯堂。
剛到門口,便遇上了迎面而來的郗士德。
見到凌楚汐,郗士德袍袖一甩,連招呼都沒打一個,便徑直入內。
凌楚汐搖了搖頭,不就是自己不小心鬧了個烏龍嗎,居然氣到現在,怎麼說你也是客人,擺出這副臉色,豈不是讓主人爲難嗎?
說實話,看郗士德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凌楚汐真的有點懷疑,滕家的事他到底能不能幫上忙,就算有那能力,他又願不願全力出手。
整個宴席之中,郗士德都黑着張臉,還時不時輕蔑的斜凌楚汐幾眼,彷彿滕家同時盛情款待他與凌楚汐兩人,對他是多大的侮辱似的。凌楚汐只當是沒看到,時不時與旁邊一桌的滕玉低聲笑談幾句。
見自己橫眉豎眼,別人卻連看都沒看看一眼,郗士德更不是悅。
“呵呵,奚大師倒是沒什麼架子,跟這些晚輩都能打成一片,既然奚大師與這些晚輩如此投緣,不如請滕長老另設一桌,你們去一邊好好聊聊。”郗士德譏諷的說道。
滕玉等人臉色一變,郗士德這話分明就是在諷刺凌楚汐年少,只能算晚輩,沒有資格與他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