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太子府後院柴房內,那個大鬧了鳳饒雪大禮的年輕公子,還是被太子府的衆人層層看守着,想走都走不了。
不過他今日來了,也就沒有想走。
嚴婷兒是他的姐姐,姐姐就這樣慘死在太子府鳳饒雪的手中,更是被人誣陷說爲了太子妃之位與自己的堂哥有染,這樣大的一頂罪名,姐姐承受不了,他承受不了,就是嚴家也承受不了。
嚴家的家世雖然沒有鳳家大,可是嚴風自然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公道的。
太子殿下以前對自己的姐姐那麼寵愛,姐姐也是對他一往情深,而今姐姐被這個妖女鳳饒雪活生生地虐待至死,他嚴風今日來此,除了想要將鳳饒雪大好的日子鬧崩以外,還想要問問曲瀾銘,自己的姐姐婷兒這樣冤屈,他的心中到底有沒有愧疚?
“你們主子呢?我要見他們!”
從下午等到了天色將近,嚴風滴水未盡,被關在柴房之中,終於有些慌張了起來。
太子和那個妖女是想要把他關到地老天荒嗎?
嚴風收起了自己的摺扇,憤恨地拍了拍被緊緊地鎖着的房門,門外分明有侍衛看守,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肯答應他。
嚴風惡狠狠地看着窗外那最後一縷夕陽都落盡了,終於有些頹然地坐在了柴堆之上。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
看守的侍衛一臉恭敬地行了禮,道。
曲瀾銘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不過一雙大手卻是攬在鳳饒雪的腰間,小心翼翼地護着她。
鳳饒雪剛剛爲了重新博回曲瀾銘的疼愛和關心,生生地跳入了冰涼的湖水之中,本來會游泳的她爲了激發曲瀾銘對自己的疼愛,還要把自己演成不會游泳快要淹死的樣子,想想也是十分不容易。
但是好在效果還算可以,曲瀾銘看着快要沉下去的她,不還是跳下去親自把她鳳饒雪撈上來了嗎,這就說明,曲瀾銘的心中,實際上是有她的。
鳳饒雪的脣角勾起了一個微笑,眸中卻帶着三分冷意,對着守在門口的侍衛道:“你們開門吧,殿下和本宮要好好會會這個膽大包天的人。”
那侍衛看着燈籠映襯之下臉上如染上了紅霞一般好看的太子妃,心中嘆了一聲,趕緊低下頭去把門打開了。
太子妃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是長得確實是不錯,這點兒是不能否認的。
這鳳家的女兒各個都是真漂亮,想起了今日得遠遠一見的鳳傾城,那侍衛的心又盪漾開了。
無論怎麼說,端王妃都是比太子妃更勝一籌的。端王妃的美大氣端莊,妖而不豔,氣質高貴,一舉一動皆是讓人忍不住爲之傾倒,卻生不出褻瀆之意。至於這個太子妃,清純之中帶着豔麗,純真之中帶着邪肆,舉手投足之間,彷彿狐狸精一樣,自帶了一股風騷。
怪不得端王妃被人稱作“神女”,而太子妃卻只能落的一個“妖女”的名聲呢。
那侍衛總結性地想了一句,又趁機瞄了一眼鳳饒雪。
鳳饒雪看着那侍衛心不在焉地把落了鎖的柴房門打開,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這些個男人的心中想什麼,她還能不知道嗎?鳳饒雪自詡在酒吧和男人身邊混了多年,男人的每一個舉動代表着什麼含義,她都一清二楚。
至於眼前這個侍衛,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而已,竟然也敢肖想她鳳饒雪?
不過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鳳饒雪自然不會胡亂說,她挽着曲瀾銘的胳膊走進了柴房之內,看着猛然從柴堆上站了起來的嚴風,冷笑了一聲道:“你是婷側妃的弟弟?”
在她落水後把自己整理乾淨的時候,她就已經派人去查了這個膽大包天,竟然敢私闖太子府當衆辱罵自己的男人,是個什麼來頭。
果不其然,這人跟曲瀾銘想的一樣,正是曾經見過一面的婷兒的弟弟,名字喚作嚴風。
嚴風今年不過十七歲年紀,正是少年人最衝動的時候,曲瀾銘知道他的姐姐和堂哥死的冤屈,心中也有些不忍心讓這個嚴風再受什麼委屈。
“是又怎麼樣?”嚴風看見鳳饒雪,想起了自己姐姐和堂哥的死,氣的火冒三丈,手指顫抖地指着鳳饒雪道:“你這個妖女,做下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全天下的人必定得而誅之!”
聽着嚴風激烈的言論,鳳饒雪也不怒,反而鬆開了曲瀾銘的胳膊,有恃無恐地圍着嚴風轉了一圈兒道:“你膽子也真是大了,竟然敢在我和殿下大喜的日子亂來。既然你這麼思念你的姐姐,不如,你救下去陪她如何?”
曲瀾銘素來心腸狠辣,做事從來都不計較後果,不過自從受到了徐梵的感染之後,他的脾氣倒是好了不少,做事之前倒是開始反思自己了,倒是長進不少。
如今看着一臉清純的鳳饒雪嘴裡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曲瀾銘雖然有些不忍心,但是也還是見怪不怪了。
雪兒的手段他也都曾經見識過,這個女人,比他更加心狠手辣。
但是雪兒說這樣做都是爲了他,爲了他的名聲,爲了他的皇位,爲了他們的以後。
“哈哈哈,死亦何懼,生亦何戀?我嚴風今日來,就是做好了被你們這兩個禽獸殺死的準備了!”
嚴風惡狠狠地看着鳳饒雪和曲瀾銘,毫不畏懼地冷笑道:“如果我嚴風的死能換來天下人看清你們這醜惡的嘴臉,我還真覺得值得!”
嚴風在來之前,還對着曲瀾銘抱有最後一絲幻想,可是在看到曲瀾銘那冰冷的沒有絲毫表情的臉的時候,嚴風就知道,曲瀾銘一定也是知道自己的姐姐的冤屈,不過爲了他的大計和鳳家的勢力,他什麼都不想做而已!
“既然你想死,那本宮就成全你!”
鳳饒雪的嘴角勾出冰冷的笑容,一雙眸子彷彿毒蛇一般冰冷,她冷冷地示意守在門口的帶刀侍衛,讓他們來解決這個該死的嚴風。
嚴風絲毫不懼,冷笑着看着曲瀾銘道:“曲瀾銘,你與妖女狼狽爲奸,謀殺妾室殘害忠良,這東辰國的天下,要是交到你的手上,可就算是毀了!”
曲瀾銘猛然擡眸看他,一雙陰鷙的眸子重新染上了殘忍和血腥,冷聲對身邊的侍衛道:“殺了他!”
他曲瀾銘最憎恨地就是被人說配不上這東辰國的皇位!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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