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兩個男人的戰爭
如果不是對面是氣勢洶洶的孟千涼,季絃歌真心想要現在這院子中走一圈,這個院子太奇怪了,這個院子裡的佛像太奇怪了!
每個佛像不像是自然損壞,倒像是人爲損壞,可是這裡是寺廟,最尊崇的就是佛像,誰敢毀了佛像呢?
“啊啊啊啊啊啊,季絃歌,你究竟在看什麼?我找你來是有事情的!”孟千涼看着季絃歌四處的查看而忽視自己,有些不滿。
“喔,孟姑娘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季絃歌回過頭來看着這個女子,典型的大家閨秀,上衣的繡花開領將尖尖的瓜子臉較好的襯托出來。
“你是當朝皇后?”孟千涼問道。
“孟姑娘,這個問題你剛纔已經問過了!”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既然你是當朝皇后,你就已經沒有資格喜歡蒼大哥了!”孟千涼說道,“我本以爲你是普通女子,現在看來我們這場話已經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你是來和我談判的?”季絃歌問道,卻是眼角的餘光還是在打量這個院子。
“是,我喜歡蒼大哥!”
“恩,我知道你上次說過了!”
“季絃歌是吧,既然你已經貴爲當朝皇后,那麼就不要再出現在蒼大哥身邊!”孟千涼往前走上一步說道。
這時蒼藍走了過來,溫柔的看着孟千涼無聲的說:“不要鬧了!”
“啊啊啊啊啊!”孟千涼甩開蒼藍的手說道,“我沒有鬧!季絃歌,你可知我與蒼大哥是有婚約的!”
此話一出蒼藍的眼眸明顯的深了一下,看着季絃歌也不做表示。
“我知道!”季絃歌淡淡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再出現在蒼大哥的身邊!”
“爲什麼?”
“爲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孟千涼晃着腦袋喊道,“因爲你是皇后啊,你既然已經有了夫君就不應該在出現在蒼大哥的身邊!”
“那你就當我不守婦道好了!”季絃歌道,仔細打量着周圍殘缺的佛像的缺口。
“你的意思是,你要和蒼大哥在一起?”孟千涼問道。
而季絃歌轉過頭來的時候,發現不僅是孟千涼在看自己,蒼藍也用溫柔如水的眼睛看着自己,好似不論自己說出什麼答案都可以包容。
“是!”季絃歌這句話是看着蒼藍回答的,很堅定,堅定地讓孟千涼一愣。
半響孟千涼都沒有說話。
蒼藍走到季絃歌的身邊,護在季絃歌的身前。
“季絃歌,那我們今天便是比試一場,誰輸了便是永遠離開蒼大哥!”孟千涼說道,“若是我輸了,和蒼大哥的婚約就此作罷!”
孟千涼在等季絃歌回答,誰知道季絃歌很快的說出了兩個字:“不要!”
孟千涼晃着腦袋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爲什麼啊,這個方法是最有效的了!”
“因爲不公平啊!”季絃歌淺笑到,“我打不過你!”
“怎麼可能?!”孟千涼一驚道,“蒼大哥喜歡的女子怎麼可能不會武功?!”
“爲什麼不可以,蒼藍也許就喜歡我手無縛雞之力呢?”季絃歌調笑道,還衝蒼藍眨了眨眼睛。
“你是當朝皇后,若是被皇上發現了你要怎麼辦?!”孟千涼咄咄逼人的問道。
“這個皇宮,我不會呆太久的!”季絃歌幽幽地說到,便是已經走到一個殘破的佛像前用手輕輕的去撫摸佛像。
“季絃歌,你當真不願意和我較量?”孟千涼走到季絃歌身邊,看着蹲在地上摸佛像的女子問道。
“不是我不願意!”季絃歌站起來,這個院子的陰風吹的她有些發冷,“是現在的我真的打不過你!”
季絃歌真心無語,這個姑娘一定要不斷的提醒自己現在手無寸鐵無法自保麼?
“好,那這樣,我們兩個公平競爭!”孟千涼說道。
“競爭?競爭蒼藍?”季絃歌看看蒼藍,又看看孟千涼,這女子眼中的堅定彷彿只有蒼藍一個人。
季絃歌被這種眼神打敗了,道:“好,怎麼競爭?”
“看誰先得到蒼大哥的心,我知道或許他現在已經有一點點的傾向於你!”孟千涼看了看蒼藍道,“但是我不會放棄的,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讓蒼大哥喜歡上我的!”
還沒等季絃歌說話,孟千涼已經低着頭跑了出去。
季絃歌像要跟上去追,卻是被蒼藍抓住了。
“你做什麼,這裡跟個迷宮似的,我害怕那姑娘走迷路了!”季絃歌用另一隻手扶扶頭,極度鬱悶,可是卻是放心不下孟千涼,這個姑娘讓她看到了自己,那個同樣渴望說出自己心中真實想法的自己。
什麼時候起自己已經和真實離得好遠好遠?
可是蒼藍卻是一把將季絃歌摟在了懷裡,這個動作讓季絃歌一愣,手也摟上了蒼藍的腰。
蒼藍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讓季絃歌忘記這裡的陰涼。
兩個人就這樣在殘破的佛像中間相擁了很久很久,久到似乎和這些殘破的佛像一樣恍惚了歲月。
許久許久,蒼藍用手擡起了懷裡季絃歌的臉,看着季絃歌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害怕你迷路……”
我害怕你迷路……
這句話就像鐘聲一樣重重地敲擊了一下季絃歌的心。
是害怕自己在這宗緹寺中迷路,還是害怕自己在這悠悠塵世間迷路呢?
“你和孟千涼有婚約爲什麼不告訴我?”季絃歌猶豫了許久終於是問了出來。
“因爲,沒有必要!”蒼藍無聲的說道。
“什麼?”季絃歌像要推開蒼藍,奈何蒼藍緊緊地抱着季絃歌不肯放手。
“婚約我不會履行……”蒼藍擡起季絃歌的臉一字一句無聲的說道,“所以沒有必要說!”
“你,不會履行嗎?”季絃歌問道,眼中很是猶豫的神色。
蒼藍點點頭,又將季絃歌的頭壓進自己的懷裡,蒼藍的懷抱溫暖,力度也剛剛好,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不會讓人覺得彆扭。
“蒼藍,我會離開皇宮的!”季絃歌又把腦袋從蒼藍的胸口伸出來,看着蒼藍堅定的說道。
蒼藍的眼中像是一彎清泉流出,將季絃歌的心緊緊地抱住,從此一顆心彷彿有了歸處。
“沒事的,你呆在哪裡都沒事的……”爲了能讓季絃歌看得懂,蒼藍一個字一個字的口型很是仔細認真。
“蒼藍……”季絃歌不解的看着蒼藍,這個男子有一種讓人踏實的魔力,卻是這種從來沒有過的踏實讓季絃歌常常會心生疑惑。
“你在哪裡我都會陪着你!”
季絃歌踮起腳尖吻上了蒼藍的脣,卻是輕輕的一吻如同蜻蜓點水般,然後笑着跑開。
蒼藍看着季絃歌又找到一個殘缺的佛像自己研究,便是溫柔地笑着。
“蒼藍啊,我想了想,既然答應孟千涼要公平競爭就要說到做到。我不會因爲她有病就放手的!”季絃歌從地上拿起一個佛像的斷臂,仔細端詳着說。
卻是久久沒有迴應,然後一雙溫暖的手環在了季絃歌的脖頸前,蒼藍的下巴放在了季絃歌的脖頸處,輕輕地摩挲着。
“呵呵呵~”季絃歌被蒼藍弄得有點發癢止不住的笑了出來,“你怎麼和雪球一個樣啊~”
“雪球?”蒼藍斜看着季絃歌無聲的問道。
“恩,你不記得了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是它幫我送藥給你的!”季絃歌淺笑道。
蒼藍點點頭,繼續在季絃歌的脖頸出蹭來蹭去的。
“別鬧了,蒼藍啊,你覺不覺得這裡很奇怪?”季絃歌把佛像的斷臂遞給蒼藍。
蒼藍仔細端詳了一下斷臂點了點頭。
“爲什麼這樣?宗緹寺一直是皇家聖寺,普通人根本就進不來,更不要說在這裡交手!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季絃歌暗暗的說道。
“丫頭,你連這宗緹寺的事情都要管,還真是很忙啊~”充滿磁性的聲音中滿是笑意,那個男子一身水藍色的長衫,靠在門口,身子一半在陽光裡一半在陰影處顯得明暗難辨。
“秦夢雪!”季絃歌看着秦夢雪,這個男子的臉色有一半因爲陽光直直的照射顯得更加的蒼白。
“看來你的身子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還有閒情在這裡談情說愛?”秦夢雪走了進來,看到了整個院子,也是被這個院子奇怪的佈局弄得一愣。
“秦夢雪,你該不會在我身上撒了什麼藥吧?”季絃歌說着便是聞聞自己的衣袖。
蒼藍拉住季絃歌的衣袖笑着搖搖頭。
“有這位神醫在你身邊,即使我下了什麼藥估計也是徒勞吧~”秦夢雪的聲音有着一種強烈的磁性吸引着你,仿若他憂傷你也跟着心痛。
“秦夢雪,你是鬼魂麼,神出鬼沒的?”季絃歌冷冷的說到。
“丫頭,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我還是可以輕易的找到你的!”秦夢雪嘴角牽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可是秦夢雪,你找我的理由永遠都不會單純~”季絃歌道,幽深的雙眼彷彿要將人吸引進去。
“你總是這麼想我……”
“秦夢雪,找我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好麼?我厭倦了和你猜來猜去的遊戲!”季絃歌撫扶頭冷冷的說道。
“你見過世道禪師?”秦夢雪話中盡是笑意,但是眼睛一直看着蒼藍,毫無笑意。
“秦夢雪,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讓我想想,你安插了多少人在燕寒秋的身邊?”季絃歌嘲諷的說道。
“他說什麼?”秦夢雪忽略季絃歌的嘲諷,繼續問道。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丫頭,你寧願和燕寒秋一同去見世道禪師,都不願意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嗎?”秦夢雪的聲音中雖然就是滿滿的笑意,但是可以聽有着微不可爲的苦澀。
“是!”季絃歌走上前一步狠狠的說道,“秦夢雪,你以爲你想要什麼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麼?我也許會幫任何人得到《碧瑤山水圖》,但唯獨不會對你透漏一個字!”
“你可知你身上肩負着《碧瑤山水圖》的秘密,也就是將你自己暴漏與危險之中?”秦夢雪上前一步,季絃歌便是後退一步。
“那秦夢雪,你又可知我生命中最大的危險就是你!”季絃歌的臉上微微的有些怒氣,左眼上方的斷翅好像要怒氣衝衝的飛走。
“丫頭……”秦夢雪的嘴角依舊掛着狐狸般的笑容,但是聲音明顯有些無力。
“秦夢雪,我師父的仇,落紅齋的仇,這些我一定會慢慢和你清算的!”季絃歌道,聲音中是不容反駁的戾氣。
“丫頭,若是仇恨能讓你記得我,那也是好的~”
“秦夢雪,你現在已經稱霸整個武林,下一步你想要做什麼?”季絃歌把手放到嘴邊思索着,“燕寒秋要《碧瑤山水圖》我可以理解,你爲什麼想要?大燕國的龍脈和你有何關係?”
“世傳《碧瑤山水圖中》有大燕國的龍脈,但是不代表,就真的有大燕國的龍脈!”秦夢雪嘴角牽起一抹狐狸般的笑容,他的身後好像突然伸出了九條白絨絨的狐狸尾巴。
季絃歌一愣,道:“秦夢雪,我問你,當日你從我師父房中究竟拿走了什麼?”
“你師父房中有什麼東西可以讓我拿嗎?”秦夢雪反問道。
“秦夢雪,你!”季絃歌厲聲的道想要往前走卻是被蒼藍拉住,季絃歌回頭卻是撞上蒼藍的眼睛,平靜的湖水似乎有了一點點的波瀾。
從那樣一雙溫柔的眼中季絃歌看到了兇厲的自己,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秦夢雪,爲什麼每次見到你我總會變得不像自己?!
“秦夢雪,我就問你一句,你有沒有從我師父房中拿走什麼?”季絃歌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秦夢雪卻是看着蒼藍拉住季絃歌的手不說話,眼中有一抹嗜血的光芒閃過。
“秦夢雪,你不要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就不說話好麼?”季絃歌想要往前去質問秦夢雪,卻是被蒼藍拉住了。
“跟我走!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秦夢雪上前一把從蒼藍的手中將季絃歌拉到懷裡。
“我想要知道的,你都告訴我嗎?”季絃歌擡起頭來看這秦夢雪,“包括我想要知道,你究竟爲什麼要殺死我師傅嗎?”
此話一出,秦夢雪手一鬆發放開了季絃歌。
“呵呵……”季絃歌向後退一步,“秦夢雪,在你心中最重要的是這個天下,你要得到《碧瑤山水圖》也是爲了這個天下!你告訴我天下能幹什麼?是能吃能喝還是陪你一生一世?”
秦夢雪拉起季絃歌的手道:“先和我走,我有東西給你看,你一定會喜歡的!”
只見幾根銀針飛了過來,秦夢雪松開了季絃歌的手,季絃歌往後退幾步,蒼藍護到了季絃歌的身邊。
“這是什麼意思?神醫開始做護衛了?”秦夢雪的話中盡是笑意,卻是手已經從身後取出了鐵扇,鐵扇在手上打着圈然後突然一飛速飛向了蒼藍。
蒼藍手中不知何時出現銀針,從指縫中一一射出如飛花流星般射向秦夢雪,秦夢雪的鐵扇與蒼藍的銀針不分勝負。
只見蒼藍的幾根銀針被打落在旁,剛好打在了殘缺的佛像旁,被石像彈到了地上,這個細節突然比這場比試更吸引季絃歌,季絃歌走到橫倒在地上的佛像,用手撫摸着佛身,心中疑慮重重。
這石頭是玄石打造就連蒼藍的飛花銀針都無法傷它分毫,可是它卻是被這樣其生生的切斷了,究竟是武器太多鋒利還是功力太過深厚?
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
季絃歌又往前走幾步任身後兩個男子打得是如火如荼,好似與她沒有一點的關係。
在一堆殘破的佛像裡面,季絃歌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佛像,說它不一樣並不是說它的樣貌與其他的佛像不一樣,而是上面有污漬,像是水一樣的污漬。
季絃歌蹲下去趴在石像前聞了聞,突然擡起了頭一臉的詫異,是酒味,竟然是酒味!
難道是世道禪師?
可是若是世道禪師的話,究竟是誰與他在這裡交手?
季絃歌又開始在殘破的石像中翻來翻去,便是看到了不一樣的切口,是呈鋸齒狀的!
這切口的樣子怎麼這麼像師父的武器,千刃鋸?!
世道禪師和師父在這裡交過手?什麼時候的事情?兩年前師父去世,這麼說,應該是更早的事情麼?
季絃歌這麼想着,便是身子往後不自覺的一退,手扶扶頭,習慣性的想往後退一步,奈何後面的佛像角度不合適,季絃歌一腳滑了下去。
“啊……”季絃歌重重的踹到了地上,而這一聲喊成功的使兩個男人的戰爭停止。
“丫頭!”秦夢雪順勢收回鐵扇卻是因爲用力太猛連連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不停地咳嗽,直到蒼藍跑到季絃歌的身邊,他的咳嗽才平息,看着蒼藍扶起起季絃歌手扶在嘴邊卻是遲遲沒有上前。
“疼~”季絃歌一手扶着自己的後背說。
蒼藍替季絃歌略微看了一下,無聲的道:“沒事,我們先回去。”
“恩~”季絃歌是真的摔疼了,這蒼藍一問便又委屈的回答道,就像小孩子一樣,你一個人摔倒的時候也許還會很堅強的爬起來,但是當身邊有人關心你時,你就算再堅強也想要好好的依靠那個人,暫時放下自己的堅強。
直到蒼藍抱着季絃歌從秦夢雪身邊走過,秦夢雪都沒有動一下,看着他們的背影,秦夢雪才深吸了一口氣,把手從嘴上拿下來,裡面是暗黑色的血漬!
在蒼藍懷中的季絃歌可以感到蒼藍的步伐很是急促,也可以感受到蒼藍此刻的着急,卻是不自覺地往後看了一眼,混蛋,秦夢雪,我都摔成這樣了,竟然也不跟着來看一下!
這麼想着似乎牽動了後背,季絃歌倒抽了一口冷氣。
蒼藍低下頭無聲的說道:“忍一下!”
什麼時候起,這個男子開始如此的緊張自己?
季絃歌嘴角突然浮起了一抹淺淺的微笑,這樣的男子怎麼可以讓給別人?
孟千涼?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想要和你說,我喜歡蒼藍,我也不會放手!
當蒼藍把季絃歌放到牀上的時候,季絃歌真心佩服自己,後背都疼成這樣了,還在想着那個院子中的佛像,腦子中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師傅會和世道禪師交手?是因爲《碧瑤山水圖》嗎?
蒼藍幫季絃歌細心的檢查了一下,才坐到了季絃歌的牀邊,道:“沒有大礙,不過要上些藥!”
“要不你來給我上,別人我也不放心啊~”季絃歌調笑的問道。
沒想到蒼藍想也沒想的回答道:“好。”
那摸樣就是一個對待病人的大夫。
季絃歌苦笑,這藥癡倒是沒變!
“小姐,你受傷了?!”門“啪”一下的被推開,歡舞衝了進來,喊道,袁華站在門口向季絃歌點頭行禮。
“歡舞,你要是再不敲門就闖進來,我就把你許給袁華!”季絃歌笑道。
“小姐!”歡舞雙手插着腰,眼睛瞪着圓圓的,不再說話。
而門外的袁華倒是臉微微一紅與他平日的形象有些不符,這看在季絃歌的眼裡,便是笑容更深了。
“哎,對了,孟千涼回來了麼?”季絃歌躺在牀上,心中真的有一種衝動,想要告訴孟千涼,她喜歡蒼藍,即使前路有那麼多的不確定,即使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都不想要放開這個男子。
“孟千涼?誰啊,沒人來過啊~”歡舞雙手插着腰,一臉納悶。
季絃歌看看蒼藍,道:“莫不是真的迷路了吧?”
蒼藍溫潤的笑着,不予回答。
WWW●тt kǎn●C ○ “去找找吧,天色快晚了,這個宗緹寺詭異的很,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季絃歌撫扶頭說道。
蒼藍卻是搖搖頭,無聲的道:“陪你……”
這個傻瓜!
“去找找吧,我很擔心,歡舞和袁華在這裡沒事的,他們不認識孟千涼,也不好找,你去找找吧!”
不知道爲什麼,對於那個勇敢說出自己心中所想的女子,季絃歌出奇的有着一份好感,或許是因爲某種程度上她要比自己勇敢,自己欣賞她的這份勇敢,畢竟在這個世上,這樣的世道下,勇敢的女子不多!
“去吧!”季絃歌又說了一遍。
蒼藍點點頭便是離開了房間。
季絃歌的這一跤除了後背有些痛確實沒什麼大礙,但是蒼藍和孟千涼一直沒有回來,也是怎麼都睡不着的,再加上那些佛像的事情,季絃歌便是披了一件衣服下了牀。
天色已經黑了,燕寒秋今天沒有出現,不知道查到了什麼?
蒼藍去找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想想不放心,季絃歌終於於深夜一個人抹黑出了院子,深夜的宗緹寺更加的令人恐懼,偶爾有幾聲鳥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季絃歌覺得這個宗緹寺的感覺很不好,起碼這不像一般的寺廟會給人一種踏實感,相反,它會讓人心慌。
季絃歌在靜匿的夜晚走着,雖是爲了找蒼藍和孟千涼纔出來的,但是心中卻是想要找到白天的那個院子。
可是這裡圈圈套套的,白天都不好找,更不要說是晚上了,季絃歌都懷疑世道禪師能不能把這裡的路認清楚!
這樣的夜晚應該是安睡的夜晚,季絃歌以爲只有她一個人無法入睡,沒想到還會有人從前面的出現截住了自己的去路。
大約有七八個人,身着黑衣,在月光的照射下,能看到黑衣人的衣袖上用紅線繡的鳳凰的秀樣。
季絃歌往後退幾步,身後又出現七八個黑衣人,索性便是直接靠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淡淡的說:“這血鳳閣的人都不睡覺的啊~”
------題外話------
血鳳閣的殺手很盡職有木有?這次絃歌的身邊,沒有人,怎麼辦呢?
謝謝tena是我1朵鮮花,謝謝你們的支持,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