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約定的地點,趙子清已經是等候在那裡了,看到謝曉韻的身影,趙子清一雙眼睛不由自主的蒙上了淚花。
那次雖然趙子清沒有見到謝曉韻,但是早就從張根碩的嘴巴里聽到了關於謝曉韻的事情,也知道了謝曉韻那紗帽下的被毀掉的容顏。
“恩!”謝曉韻對着趙子清點了點頭,說道:“辛苦了。人呢?”
“主子隨我來!!”趙子清轉身在前面帶路,雖然自己的主子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但是相比內心也是非常的痛苦的,是什麼樣的心情才能跳下懸崖,是什麼樣的勇氣才能在躺在牀上不能動彈的熬過來,是什麼樣的心情才能面對自己被毀掉的容顏。
這一切,趙子清想想都覺得心痛,所以關於那段事情趙子清也不想再多打聽,擔心讓謝曉韻回憶起那樣不愉快的事情,讓自己的主子又難過起來。
趙子清在前面帶路,謝曉韻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
謝曉韻也從暗部的口中知道,東方昂一直沒有放棄過對醉夢樓的監視,雖然沒有在城裡城外在大肆的尋找自己了,但是對醉夢樓的監視,東方昂一天也沒有停止過,畢竟,一天沒有見到自己的屍體,東方昂是不願意就這麼的相信自己已經不存在了的。
這次回來,在沒有完全的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謝曉韻還不想和東方昂有什麼接觸,一想到那個人,謝曉韻的心裡還是一陣陣的抽痛!
畢竟,是讓自己付出了全部的男人!
所以,暗部在找到了阿翠的時候,也就直接的帶到了郊外的一個偏僻的地方看管了起來,以免在城裡被東方昂的人知道了,反而引起了東方昂的懷疑。
這次,謝曉韻回來也是選擇了在晚上進城,這樣目標小一點。
馬上,一襲白衣的人兒,頭上戴着同色的紗帽,隨着馬兒的跑動,紗帽上的輕紗隨風飄揚。
拐過了幾條小路,謝曉韻跟在趙子清的身後,來到了一間小木屋的前面,門口有幾個人把手着,想必是趙子清安排的人。
趙子清推開房門,謝曉韻便看到了那個被綁在椅子上,昏睡過去了的阿翠。
不知道是不是趙子清他們用了刑還是阿翠被這樣的陣勢給嚇着了,反正面對着謝曉韻他們進來,阿翠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雙目緊閉。
“怎麼回事?”謝曉韻看着躺在椅子上緊閉着雙目的阿翠,問道。
“主子,這個丫頭嘴巴硬的很,這幾天我們幾個審問了不少的時間,可是她嘴巴里還是吐不出任何的東西來。”趙子清對謝曉韻說道。
“是嗎?那就由我來!去打盆冷水來,潑醒她!”謝曉韻對趙子清說道,謝曉韻本來就是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的人,眼下自己被這個阿翠陷害,謝曉韻怎麼可能有這麼好心的看着這個阿翠在自己的地盤呼呼睡大覺,當即準備連夜夜審阿翠。
趙子清聽了謝曉韻的吩咐,當即的出門,去打了一盆冷水過來,毫不吝嗇的一股腦的全都潑在了阿翠的身上。
“啊!”阿翠低聲的呼喚了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轉悠了幾下眼珠子,才適應了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己還在那個小木屋裡。
阿翠睜開眼睛,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謝曉韻,只是謝曉韻頭上戴着紗帽,阿翠並沒有認出謝曉韻來,只覺得眼前的女子一身白衣,又帶着白色的紗帽,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你是誰?”阿翠記得這裡有幾個守衛在,眼前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當即阿翠顫抖着聲音問道。
“阿翠!怎麼你都不認識我了嗎?”謝曉韻冷冷出聲到。
“啊?”阿翠倒吸了一口氣,雖然這個聲音阿翠聽到的次數不多,但是阿翠還是不會忘記的,這個不是三皇子府裡的謝曉韻的聲音嗎?
阿翠當即瞪大了眼睛,不是說那個謝曉韻已經是跳了崖了嗎?那自己面前的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呵呵呵!”謝曉韻放聲大笑,果然,這個丫頭對自己是相當的掛懷啊,想不到自己和她不過短短接觸,她對着自己的聲音倒是熟悉的很。
不知道這個時候從哪裡刮來的一陣風,將謝曉韻紗帽上的輕紗給吹了起來,露出了謝曉韻那張被有着兩道傷疤的臉。
“啊!啊!啊……鬼啊!”阿翠當然將這一幕全都映入了自己的眼簾,看到那張謝曉韻那恐怖的臉孔的時候,阿翠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
尖叫聲劃破了夜空,格外的瘮人。
因爲阿翠的注意力全都在謝曉韻的身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旁還站着一個趙子清。
趙子清聽到阿翠管自己的主子叫鬼啊的時候,正想上前呵斥幾句,但是被謝曉韻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謝曉韻聽趙子清剛纔說對阿翠用刑好像並沒有什麼效果,阿翠好像不吃那套。謝曉韻本來還想着用什麼辦法能讓阿翠將幕後的黑手給吐出來,眼下正好,真是一個好機會,既然阿翠將自己認爲了鬼,那自己正好將計就計。
反正這個時代的人,對着些神靈未知的東西還是心生恐懼的。
謝曉韻正好可以嚇嚇她!讓她吐出自己需要知道的東西。
“呵呵,阿翠,你知道嗎?我一個人在好無聊的!”謝曉韻忽然扯開了笑容,冷冷的對着阿翠說道。
謝曉韻那布着傷疤的臉再加上那樣惡意的冷笑,當即恐怖不已,讓阿翠當即的翻起了白眼,嚇得直哆嗦,“你想幹嘛?幹嘛?”
“我?我不想幹嘛,只是想讓你過來陪陪我啊,一個人悶得慌,都沒人陪我聊天!”謝曉韻看着阿翠的樣子,得意的覺得自己的方法不錯,看來自己的這張臉真得能成功的嚇到一大片呢。
“不要來**我!不關我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阿翠的心裡已經是怕到了極點,口裡什麼都不顧的喊着。
“哦?不**你我**誰啊,我可是都是因爲你才被王爺誤會,才從懸崖上跳下去的,你知道嗎?可疼了呢!”謝曉韻繼續說着。
“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逼的,真得不是我!”阿翠聽到謝曉韻的話,早已經是嚇得臉上佈滿了淚水,哭着對謝曉韻說道。
“是嗎?我不知道啊,你又沒跟我說過,我只知道是你陷害我,所以我就來**你了!”謝曉韻撩起了自己面前的輕紗,讓阿翠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臉。
“啊!不是的,是我們家****,是我們家****啊!”阿翠看到謝曉韻那張含笑的恐怖的臉的時候,當即嚇得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主子!”看到阿翠暈了過去,趙子清纔開口到。“暈過去,怎麼辦?要不要屬下再潑醒她?”
趙子清從一開始見到謝曉韻的時候,便沒有看到過謝曉韻那輕紗下的臉孔,現在因爲阿翠的緣故,趙子清看到了謝曉韻那張臉,倒真得讓趙子清倒吸了一口冷氣,爲謝曉韻感覺到心疼不已。
“哼,我已經知道是誰了!”謝曉韻擺了擺手,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自己也沒必要在這麼折騰了,再說自己這張臉,也着實的嚇人。
剛纔阿翠在昏迷之前喊得她們家****,這個許都裡,能與謝曉韻結下了樑子而又敢這麼大膽的指示丫鬟在王府裡對着東方意下毒手的****,也便只有童青彌了吧。
想必,這個餿主意是童如煙出的,以童青彌的智商,謝曉韻可不想她能想得出這麼周密的計劃來。
謝曉韻曾想過會不會是柳素素,雖然說柳素素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但是柳素素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寶貝的緊,應該沒有這麼鋌而走險的想法吧,畢竟她手中的兒子可是她日後的砝碼。
現在,一切都明瞭了,想必這個阿翠不知道是怎麼的讓童青彌混進了東方昂的王府,伺機對東方意下了毒手,然後再轉嫁到自己的頭上,一石二鳥,真是好法子。
正好那段時間東方昂對自己本來就不是很信任,所以才讓這個阿翠鑽了空子,或者說是讓童青彌鑽了空子!
就這樣,奔波了幾天的謝曉韻決定暫時的告別審問犯人的環節,先去好好的休息一下,雖然謝曉韻是個女強人,但是也不是個女鐵人啊,是人總要吃飯休息的,裝神弄鬼的大半天,謝曉韻早已就覺得疲累不堪,當下便讓趙子清給自己安排休息的地方。
回到許都,最終肯定是逃不過東方昂的法眼,謝曉韻也沒有想就這麼一輩子的躲着東方昂,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怎麼可能一輩子都這樣躲着生活呢。
不過,在見到東方昂的之前,謝曉韻只是想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也讓東方昂明白事情的真相,這樣,至少自己在東方昂面前,是絕對性的平等的,而不是總感覺想一個潛逃在外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