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韻一把推開她的手,說道:“少來了!你納蘭紅衣是泥做的嗎?拉兩下就受傷了?你知不知道方纔你又差點惹禍了,唉喲,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是急死了!”
看着謝曉韻一臉着急的神情,納蘭紅衣不禁納悶了,她挑起眉頭,走近謝曉韻的眼前,盯着她的臉問道:“喂,你是真着急,還是演戲呢?”
謝曉韻氣呼呼的喝道:“納蘭紅衣,你真是傻還是假傻!這都什麼時候了,我還跟你演戲嗎?我說了多少次了,這是皇宮,你萬事都得小心一點,你方纔做了什麼?你用武力了!”
“那又怎麼樣?不過你反應還挺敏捷的,讓你給躲過去了!”納蘭紅衣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石椅上,臉上帶着不以爲然的神情。
謝曉韻也跟着坐了下來,她深深吐出一口氣,這才黑着臉說道:“納蘭紅衣,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這是皇宮,你做事的時候能不能小心一點。”
“唉喲,你煩不煩啊,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納蘭紅衣挑眉說道。
謝曉韻撇了她一眼,問道:“什麼問題?你方纔說什麼我都聽清!”
納蘭紅衣氣呼呼的喝道:“我都問了兩遍了,你是真的欠揍吧!”說起,她再次拉起了衣袖,一臉憤怒的神情。
謝曉韻看着她這副模樣,不由的搖了搖頭,她低聲說道:“我的天?就你這個樣子怕是在宮裡多呆一天都會被人拉出去斬了!”
“那你帶我出宮!誰願意呆在這深宮裡,想想我就煩!”納蘭紅衣嚴肅的說道。
謝曉韻剛仰起頭來準備說話,眼角的餘光卻撇見了良妃帶着幾個宮女正急切的向她們這邊走了過來,她趕緊站起身來。
納蘭紅衣見她這副神情,順着她的眼光看了過來,那個娘娘打扮的女子不正是今日裡帶着謝曉韻出現在大殿的女子嗎?
之前沒看到她的長相,現在看來,到還是有幾分資色,只是她還這麼年輕當皇上的妃子未必有些委屈了吧,那皇上雖然看起來還算有精神,不過怎麼說也有個五十多了吧,眼前這個良妃,怎麼看也不過二十四五出頭的模樣,納蘭紅衣不禁在心裡想着。
謝曉韻拍了拍納蘭的肩膀,低聲說道:“趕緊站起來!”
納蘭紅衣不以爲然的撇了她一眼,反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式,她挑起眉頭看向已經走近的良妃,臉上帶着不屑的神情。
謝曉韻見良妃走了過來,低頭說道:“小女參見良妃。”她尷尬的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納蘭紅衣,臉上露出了着急的神情。
良妃到是好像不太介意似的,她扶起了謝曉韻,然後笑着說道:“本宮之前不是說過了嗎?在我面前你不用太約束。”
謝曉韻尷尬的笑了笑:“你是娘娘嘛,最起碼的禮節還是要的。”她一邊說着一邊拽着納蘭紅衣的衣袖,想讓她站起身來。
可是納蘭紅衣好像專門是做給良妃看的似的,她就是不起身,她氣呼呼的瞪了謝曉韻一眼,低聲說道:“你拉我做什麼?”
良妃看向納蘭紅衣,笑道:“說來本宮之前也見過這位神醫,這般近距離瞧神醫越發的標緻呢。”
納蘭紅衣不屑的撇了她一眼,回道:“我的美貌我自己知道,不用娘娘來恭維,聽到娘娘這樣誇獎,小女還真是有些吃不消呢。”
謝曉韻趕緊瞪了納蘭紅衣一眼,她運用真氣暗自擊向納蘭。
納蘭紅衣當然能覺察到,她一個側身便站起身來,當她站起身來之後,才發現謝曉韻方纔不過用了一個虛招,她壓根就沒使出內力。
納蘭紅衣氣呼呼的指着謝曉韻,說道:“喂,你竟敢詐我!”
“多嘴!趕緊向娘娘行禮!”謝曉韻冷臉說道。
納蘭紅衣不情不願的瞪了她一眼,她瞭解謝曉韻的性子,若是不依着她的話做,怕是一時半會她都不會放過自己的,納蘭紅衣擡起頭來,很是敷衍的說道:“方纔小女多嘴了,還請娘娘不要見怪纔是,不過依小女看,娘娘一看就是個大方的女子,應該不會同小女一般計較纔是。”
謝曉韻很是無語的撇了她一眼,這個納蘭紅衣何時變得這般能言善道了,這好的壞的都讓她一個人說了,謝曉韻小心的看了良妃一眼,心想良妃別見她的怪纔是,否則納蘭紅衣日後的日子可沒那麼好過。
良妃倒是很大氣的笑了笑,她走近納蘭紅衣的身邊,很友好的拉起了她的手,說道:“本宮當然不會同你計較了,日後本宮還得靠着神醫幫忙治病呢。”
謝曉韻微微擡起頭來看了良妃一眼,之前良妃在自己面前都是以‘我’自稱,現在面對納蘭紅衣,她卻是用‘本宮’,看來良妃對納蘭還是有些戒備的,不過也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說不定良妃只是怕惹來別人的閒話而已。
納蘭紅衣訕訕的笑了笑:“娘娘這般說,小女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小女看娘娘氣色挺不錯的,看起來也不像是生病的人啊。”
謝曉韻不禁在旁邊急的發慌,她暗地裡拉了拉納蘭紅衣的衣袖小聲的說道:“休得胡言亂語。”
納蘭紅衣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回道:“做什麼呢?我又沒亂說話。”
良妃輕聲笑了笑,說道:“謝姑娘不必這般緊張,本宮瞧這納蘭神醫性子直爽,這樣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謝曉韻訕訕的笑了笑,而後說道:“納蘭從小就生活在山谷之中,而且她自幼便有一身醫術,難免被外面那些百姓們給寵壞了,她沒怎麼見過外面的世界,所以對於這些繁文縟節什麼的都不太懂,若她有什麼地方得罪娘娘了,小女先在這裡替她向娘娘道歉了。”
良妃若有所思的看了納蘭紅衣一眼,然後微笑着說道:“看來納蘭神醫與謝姑娘的交情非同小可,依本宮所瞭解的謝姑娘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卻沒想到如今爲了神醫而這樣委屈自己,本宮瞧着着實感動。”
納蘭紅衣不以爲然的撇了謝曉韻一眼,嘀咕道:“誰讓她求情了,我自己的事情我心中有數。”她雖然嘴上這樣說着,可眼神卻不像方纔那般倔強了。
看得出來,方纔謝曉韻誠懇的模樣,納蘭紅衣還是看在眼裡的。
納蘭紅衣輕嘆了一口氣,而後站直身子說道:“謝曉韻,你別擔心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老孃什麼場面沒見識過,你至於這般的緊張嘛。”說完,她也覺察到自己用了不適的語言,於是她轉過頭來訕訕的笑了笑,而後繼續說道:“良妃娘娘,小女方纔不是故意放肆的,只是我與謝曉韻之間這樣直來直去說話慣了,讓娘娘見笑了。”
謝曉韻見納蘭還算是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眼角不禁露出了微笑,她相信納蘭現在的不適應會慢慢克服的,她不過是一個子沒有融入這裡的氣分而已,等到她多呆幾日,應該就能夠懂得了。
良妃看着二人笑了笑,說道:“本宮不會介意的,說來我也是很羨慕你們之間的這份坦然呢。”
納蘭紅蘭微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娘娘看着好像不是很開心似的,這話裡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意思啊。”她這就是這般的任性,想到什麼話就會馬上問出來,也不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能隨便去觸碰的。
謝曉韻怕納蘭紅衣勾起了良妃不想提及的往事,於是上前接道:“娘娘這是在誇獎我呢,她的意思是你有我這樣的朋友,很幸福,知道吧。”
納蘭紅衣不屑的聳聳肩,說道:“得了吧,你有什麼好的,看見你就我心煩,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喂,你可還真沒良心呢。”謝曉韻笑着推了納蘭一把。
納蘭紅衣彆扭的瞪了她一眼,臉上的神情也舒緩開來,看得出來她已經把謝曉韻當作朋友了,可是兩人性格上的差異,總是讓兩人有着鬥不完的嘴。
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她們兩人嘴上不合,卻肯爲了對方而多次冒險,也算得上是生死知交了。
良妃看着兩人,有些落漠的笑了笑,她強顏歡笑的說道:“既然這樣,那謝姑娘就放心的將納蘭神醫交給本宮吧,你放心,本宮會照顧好她的。”
謝曉韻聽罷趕緊向後退了一步,她微微低頭說道:“小女替納蘭謝謝娘娘了,小女知道娘娘爲人宅心仁厚,納蘭跟着娘娘纔是最安全的。”良妃笑了笑,說道:“本宮先把話說在前面了,只要納蘭神醫在本宮的身邊,那本宮就能保證她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可是若是牽涉在遠一點的話,怕是本宮就有心無力了。”謝曉韻擡起頭來,說道:“娘娘放心吧,只要娘娘有這句話小女就放心了,小女一定會囑咐納蘭,讓她不要四處惹事的。”說罷,她撇了一眼納蘭紅衣,小聲說道:“納蘭,你聽到沒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