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霖家斬草除根後青羽並沒有急着回國。青羽掏出一張海圖正是洛碧芸家裡的那張。青羽曾經讓楊慧用大數據比對過這張圖,海圖上所標記的地方並沒有任何陸地小島,彷彿就是隨意在海上標記的一個座標。
自從青羽得到了兩片星盤碎片後,南方朱雀七星還剩5星宿的相關碎片沒有找到。他感覺彷彿有一種力量在引導他找全這些星盤碎片,是冥冥中還是有人在幕後小心的操縱他不得而知。
但青羽很清楚誠懸筆的充能越充足就越能開啓更多的功能和查閱更多的資料,這些對青羽來說是更多的保障。隨着攬旭的發展還有自己身邊越來越多的需要自己關心保護的人,他需要更強大。這世界還有許多未知,未知意味着不確定與危險,因此未雨綢繆自然必不可少。
海圖裡的標記座標恰巧就在鄰近馬來西亞的公海海域,青羽從吉隆坡乘坐飛機飛抵文萊,再從文萊開車到馬來西亞最西北端的城市古達。
古達外的海域就是南沙羣島與南中國海相鄰,西邊是越南臨海,東邊是菲律賓臨海,在這四國交匯的公海海域藥抵達指定座標自然不能光明正大。青羽選擇的還是也夜晚出航,白天南沙羣島漁民貨船軍艦出沒過於頻繁過於暴露青羽的行蹤。
青羽打開雷達座標慢慢的沿着最近的航道路線前行,漆黑的海上只有沉悶的風浪聲。經過了1個多小時的航行青羽終於到達了海圖上標示的座標,正如楊慧他們用衛星攝像機拍攝的情況一樣,沒有陸地沒有島礁只是海水。
青羽對此並沒有太多意外,他把船錨放下,穿上深潛服跳入了冰冷的海水。頭盔上的探照燈只能看到兩三米左右的距離,海底魚蝦受到驚擾匆忙的躲開。
青羽從100米逐漸潛下200米、300米……根據記載目前大陸軍方最深下潛深度在480米左右,而青羽有【凌虛九法】的內功真源護體,所謂水下壓強和血液供氧不足都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他一直下潛到691米後停了下來,因爲他已經探到了這個座標的海底。
青羽用探照燈環顧四周並沒有見到所謂的沉船古遺蹟之類的存在,除了深海的一些海洋生物偶然掠過,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引起青羽的注意。
“阿黃,你能不能感應掃描一下,我總覺得不可能是個隨意畫的座標。”青羽喚醒阿黃說道。
“嗯,我試試……主人,在你左手邊8點鐘位置你用手把海底的沙石撥開。”阿黃效率還挺高,找口糧沒有說不積極的。
青羽按照誠懸筆的指示用戴着手套的手撥開覆蓋着厚厚沙石的海底,咦!好像有塊凸起來的東西。青羽把這塊凸起東西周圍的沙石都撥開挖走終於看到一個長着厚厚綠銅鏽的一個圓形柱頂。
之所以叫柱頂是因爲深埋在底下的柱管還不知道有多長,至少青羽無法挪動它分毫。由於常年海水的侵蝕如果沒有特殊的工藝這銅柱早已鏽蝕掉,但目前來看保存的情況還很好,只是一些寄生的海螺珊瑚扒拉在上面,如果沒有阿黃的感應光靠肉眼根本發現不了這根銅柱。
一根移動不了的銅柱有什麼用呢?沒等青羽思考好,阿黃一道金光打在這銅柱的柱頂上,這銅柱突然彷彿活了一般,柱身的銘文開始無規則的凹凸運動,有點像發動機的****。隨着銅柱銘文的****銅柱外的那層銅鏽和海洋寄生物開始脫落,銅柱邊上的一塊兩平米左右的地開始震動下沉,一級一級的赫然露出一條通往更深處的石階通道。
嘶,青羽被這突然的變化嚇了一跳,海底石階通道的打開讓大量的海底沙石往上涌,青羽顧不得這麼多直接沿着石階走了下去。
石階通道有30對米長,斜角在60度左右,石階通道的盡頭是一閃並不高大的石門,之所以判斷爲石門是因爲它的上面有着兩個鹿頭門環。
不等青羽吩咐阿黃又一道金光射出,兩個鹿頭眼睛突然亮起,石門緩緩打開,這是一個禁水隔間,類似於潛艇的隔水倉。青羽走進去身後的石門快速的關閉,而石門裡禁水隔間的水開始下降,不得不說古人的智慧遠超我們所謂的現代科學。
禁水隔間的水退盡後青羽脫下了深潛服,一股帶着海腥味的渾濁空氣進入鼻腔,讓青羽忍不住咳嗽,不過隨後空氣就變得通暢起來,也不知道這海底的氧氣是怎麼來的,竟然如此神奇。
禁水隔間的另一堵石牆自動沒入地底青羽的眼前一片開闊。這是一個海底地宮,大顆的夜明珠不要錢的鑲嵌在地宮的牆上和一些宮燈上,發着幽藍的光……
從青羽看到入口石門的雙鹿門環開始,他就有些預感這是南方朱雀七大星宿中的井木犴,井木犴星宿屬於朱雀星羣第一宿,其星位屬木,駝鹿是它的代表動物。
地宮的一面牆上掛着一對巨大的駝鹿角,大約十米長,相比陸地上現存的駝鹿的角要大上一倍有餘。這面牆正對着一個五邊形的法壇,法壇的正中是一個巨大的青銅鹿頭,鹿頭朝天昂首卻沒有一對鹿角。光滑的法壇雕刻着南方朱雀七大星宿的星圖,除此之外還有些不知名的獸骨零散的落在法壇上。
法壇的邊緣有一道類似層積巖的壕溝,壕溝深不見底卻只有一米來寬。青羽試着用強光電筒往壕溝裡照射卻沒有任何發現,也許是壕溝太深的緣故。青羽跨過壕溝發現壕溝的另一邊缺是另一幅景象。這邊比剛纔的那頭要潮溼,一個圓形法壇盤着一條青銅雕刻類似蚓螈的東西,沒有眼睛只有渾圓模糊的形態。
圓形法壇的四周是一個個不規則粗大是圓洞深坑,像某種生物的洞穴。唯一跟壕溝對面相同的則是法壇上也有一張雕刻的星圖,只是其雕刻手法與另一張並不完全相同,多了一絲粗獷。
青羽環顧地宮的四周還有一些早已腐朽不堪的銅書架書架上沒有任何東西,連銅雕的宮燈都變成了一堆銅鏽垃圾,牆上僅剩幾顆大的夜明珠仍在發着幽幽的光,但它的光卻是褐色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阿黃,你家口糧在哪?”青羽逛了一圈幾乎一無所獲多少有些沮喪。
“主人我暫時還感應不到會不會埋太深了?話說你沒覺得這壕溝兩邊完全是兩個不同時代的人修建的嗎?”阿黃提示道。
“廢話,我當然看出來了!一邊精雕細琢,一邊手法拙劣粗獷,咦!這圓形法壇繞着的銅雕好像是……不是蛇,它沒有眼睛!倒像是一條巨大的蚓螈亞種!”
蚓螈亞種目前在地球上發現的只有2米左右長,它生活在巴西南美洲一帶,屬於史前生物的後裔。
“我明白了!壕溝的這邊是軫水蚓,即軫宿,屬水,爲蚓,南方朱雀七宿裡的第七宿。居朱雀之尾,鳥兒的尾巴是用來掌握方向的。古代稱車箱底部後面的橫木爲“軫”,其部位與軫宿居朱雀之位相當,故此而得名。軫宿古稱“天車”,“軫”有悲痛之意,故軫宿多兇。”
“靠!這怎麼可能,這是雙星地宮,兩個完全不同星宿位的法壇竟然同處一個地宮,井宿在朱雀星羣的東邊,而軫宿在朱雀星羣的西邊。難道是因爲地殼的變動讓兩大法壇恰巧東西相遇,真是天地造化,一定有後來者發現這樣的巧合在兩者之上加建了地宮,隨着海平面升高這個地宮才沉入海底。”
青羽猜想的確是八九不離十,雙星宿的相遇的確是因爲大陸板塊的運動造成的,這經過了漫長的時間變化。軫宿的粗糙應該是當時監造工藝不發達造成的,同是青銅鑄造鹿頭與蚓螈的形態精細度就天差地別。
此外撇開軫宿爲凶煞之位其法壇空間潮溼陰深不說,應該也因爲其乾燥排水系統沒有達到一定的技術水平有關。
“主人,壕溝有動靜!”一種鱗片刮蹭海底岩石的聲音沉悶而巨大,壕溝裡翻滾出濃濃的海底沙塵,讓本來無海水的地宮突然串起水浪,青羽躲不及防被澆了一頭的海水泥漿。
總感覺這軫宿位有些蹊蹺,青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跨過壕溝跳回井宿位的法壇,畢竟這裡的光線和氣場沒有這麼瘮人,畢竟不是凶煞位啊!
青羽這一跳事落地的瞬間因爲打滑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那個正中央的鹿頭上。“咔嚓!”五角法壇開始慢慢旋轉然後速度逐漸越來越快,緊隨着壕溝開始倒灌海水,青羽大感不妙自己無意間觸動了機關,這是要變成風箱裡的老鼠啊,進退兩難!
“阿黃快想想辦法!”旋轉的法壇根本無法讓青羽蓄力跳回軫宿位法壇區域,何況那邊看起來也不安全,似乎有活物的氣息在那邊活動。
青羽邊呼救阿黃邊觀察自己腳下的法壇變化,星圖的星位點中竟然因爲自己觸動機關而出現了凹點。青羽找到井木犴星宿凹點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大喊一聲:“阿黃用你的金光打在這個方位的凹點上!”
金光從青羽眼前劃過落入凹點,“咔咔嚓嚓”法壇劇中的無角鹿頭眼睛裡竟然閃出黃光,隨着法壇的減速放慢鹿頭竟然慢慢的張開鹿嘴,一個方形的銅盒子從它嘴裡吐了出來,“哐當”一聲紮紮實實的落在法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