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大致知道他要問的是什麼了,她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些過意不去的。
琪琪格那麼相信她,而她…若是攤開會失去這個朋友,她究竟怎麼做纔好一些,她想。
“是在下來北國的路上認識的,我跟阿九都是把他當成朋友的。”昭陽看着蕭傾諾,一臉的真摯,彷彿在他面前的是他所說的那個人而不是蕭傾諾。
“跟我有何關係?”
聞言,昭陽笑了笑,而後又一臉的認真,盯了蕭傾諾許久纔開口道:“本太子覺得景王妃有些面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是麼?”蕭傾諾繼續不動聲色。
樹葉有像似,人有相像,他又有何證據說她就是那個人?
昭陽又繼續道,“他說話的表情跟你一樣,甚至那眼神都如初一致,景王妃,不知道你的皇兄有沒有誰跟你一起來北國?”
他想也許有這個可能。
“沒有。”依舊是精簡的回答。
“那就怪了。”昭陽皺了皺眉頭。
景王妃他這是第一次見,再說景王妃身爲王妃,是不可能去忘城的。可是,聽聞景王妃早就從蕭國出發了,那麼期間這一段時間她又去哪裡了,若是去了忘城,理應不該在國會上險些遲到啊。
那麼,那個人又是誰?
若青蕭,天下沒有這個人啊。
看着昭陽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蕭傾諾決定撤了,丟下一句,“走了。”
等他發現了她在坦誠吧。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秋天公主不是好招惹的主,可那琪琪格也不是什麼省事的燈。
話一出,沉思中的昭陽聽不見,口中一直念着,“若青蕭,若青蕭,蕭青若,蕭傾諾。”忽然,腦中一閃,它的連迸發出興奮的神情。
蕭傾諾,不正是景王妃麼。若青蕭與蕭傾諾的面容重合,昭陽擡眸,哪裡還有人的影子。
“景王妃,景王妃。”當下,昭陽興奮的朝着蕭傾諾離去的路追去。
蕭傾諾是用走的,走的路段還不是很遠,而昭陽腳下生風,不一會便追上了。“景王妃,景王妃。”
這次,依舊如方纔那般,蕭傾諾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碰到兩次,昭陽忽然纔想起,景王妃自起死回生之後便雙耳失聰明。瞧他這個腦袋,一激動就忘了。
再一次堵在了蕭傾諾的面前,此次,明顯的笑容燦爛,“蕭公子。”昭陽肯定的叫着。
蕭傾諾一怔,隨後鎮定的問,“你叫本宮什麼?”她以爲自己幻聽了。
前腳跟他還在試探,後腳跟就肯定她就是若青蕭了?她自信,她沒有任何表情動作出賣自己。
看着蕭傾諾的表情,昭陽斂去臉上的笑容,正了正色,“景王妃,我知道你去過忘城,你女扮男裝,化名爲若青蕭。”說罷,昭陽又是興奮的把手搭在蕭傾諾的肩膀上,“兄弟。”
看着面前的人,忘城時的那個陽光模樣的昭陽又回來了,只是未等她回答昭陽,走廊那頭傳來榮景不滿的冷聲,“放開本王的王妃。”
榮景本回廂房,卻看不見蕭傾諾,便出來找,不想看到這一幕,當下黑着一張臉,那氣勢,火勢兇兇。
聞聲看去,昭陽臉上的笑容直接僵住,那隻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放下還是該繼續。景王的臉色很黑,那氣息火燎火燎的。
蕭傾諾覺得氣氛不對,側着頭,正好看見榮景來了,不過面色卻不是很好。
“榮景。”說着,蕭傾諾主動走向了榮景,而搭在她肩上的手隨之她的離去落了下來。
這一幕,昭陽覺得有些尷尬,好似偷了情被發現似的。
“景王,本太子跟王妃沒什麼,你別誤會。”景王可能誤會了,昭陽趕緊解釋。
他不知道,他的解釋不但沒有滅了景王的妒火,反而少的更烈了。
“男女有別,何況是已婚女子,難道昭陽太子不知道避諱避諱麼?”榮景摟着蕭傾諾,霸道的宣誓主權。
那雙眸子燃燒着熊熊的烈火,若是目光能燒死人,那麼昭陽早就浴火焚身了。
“我…”昭陽頓了頓,看了看蕭傾諾,知道說太多更會惹來景王的不滿。當下他頷首,帶着歉意道:“本太子一時高興過頭了,景王說的不錯,下次本太子會注意的。”
這樣的事,若是是別人想必也會介意的。
他本來就把若青蕭當朋友的,當下知道他就是景王妃的時候,他是高興的。只是他忘了,蕭傾諾已婚,丈夫是愛妻如命的景王。
只是,這事他的直覺告訴他,蕭傾諾就是若青蕭,若青蕭就似女扮男裝的蕭傾諾,而現在,景王來了,蕭傾諾並未表態。
“若有下次,不管是誰,本王砍了他的手。”景王目光不善的看着昭陽。
愛慕他王妃的男人很多,線下又多了一個昭陽,一想到這個,他心裡極不是滋味。
“景王管的太寬了,景王妃雖已嫁給你,卻也是個自由身,難道景王不知道彈簧越是壓着反彈越厲害麼?”
拐角處,無邪太子生先奪人,在話落音的時候人才出現。
聞言,榮景的臉徹底的冷了下來,一個昭陽不說,現下又多了一個無邪太子,看來今日很熱鬧啊。
“今日可真熱鬧啊。”嘴角揚起,勾起一抹冷笑。
蕭傾諾看這情形,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眉毛,今日刮的是什麼風?竟來無邪太子也來了。
“本太子來的時候聽聞昭陽太子在花園喝茶,想過來看看,恰巧碰上你們。”
蕭國與北國本來就是你見不得我好,我見不得你好,碰上這等事,他怎麼能錯過呢?更何況,景王的拒絕讓秋天顏面盡失,北國臉上無光。
現下有機會,他當然的說上幾句不是?
斜了一眼無邪太子,蕭傾諾一臉的諷刺。那話似是爲她好,實則暗藏殺機,讓她對榮景產生不滿。
好啊,妹妹鬧了一場,現在輪到哥哥了。只是,這個哥哥也比妹妹好不到哪裡去。
“無邪太子說的沒錯,本宮是自由身,可這自由確是在夫君的尊重和自重的前提下。如無邪太子所說,自由身就應該是爲所欲爲的資本?”
蕭傾諾雙目炯炯的看着無邪太子,反問道。
知道蕭傾諾伶牙俐齒,不想卻被她反問。而他也本是吃素的,當下道:“昭陽太子把你當朋友,你卻認爲是爲所欲爲,不知道景王妃將昭陽太子置於何地,將月國置於何地?”
好啊,個人問題升級到國家問題了。真是把他資深學者的氣質發揮出來了。
“若本宮現在再多說,是不是不把無邪太子你放在眼裡,不把北國放在眼裡了?”蕭傾諾的臉也冷了,看着無邪太子,那氣勢忽然一變。
“景王妃嚴重了。”無邪太子道。
“本王的王妃如何,輪不到你們議論。若是拿無邪太子的話來說,那就是對公主不敬,對蕭國不敬。”說着,他凜冽的掃了昭陽太子和無邪太子一眼,抱着蕭傾諾,冷哼一聲,便轉身離去。
“景王妃…”看着兩人離去,昭陽還想問蕭傾諾什麼,卻被無邪太子止住了,“昭陽兄很有度量,無邪佩服。若是別人,早就拉下臉了,哪能像你這般淡然?”
“無邪太子客氣了,不知太子找本太子可是有事?”他素來不和無邪太子接觸,他找他聊聊,這有點讓他意外。
這邊,榮景抱着蕭傾諾回到廂房,那火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熾熱而帶着懲罰的意味,蕭傾諾觸不及防,一時之間讓榮景鑽了空子,結結實實的承受着。
灼熱的氣息,急促的呼吸,滾燙的肢體接觸,一時之間,溫度升高。
“榮景…”這個人發什麼瘋?
在空當中,蕭傾諾推開榮景,嗔道,他這算什麼,吃醋生氣就這樣對她了,這個吻不是吻,而是懲罰,她不喜歡這樣。
此時的榮景有些情動,粗喘着氣息,哄着雙眼看着蕭傾諾,“下次哪個男人碰你老子給他施予宮刑,看他還敢對你亂來,哼。”
對於別人碰觸蕭傾諾這事,榮景怎麼也壓不下火來,當時他真的想把昭陽那隻手給砍了。
“天生麗質又不是我的錯,你剛纔好不溫柔,弄得我這裡痛痛的。”蕭傾諾訴控榮景的罪行,一臉的委屈。
她指了指自己的脣,榮景看去,果真有些紅腫。而這樣,在他看來,更具有*力。勾起脣,對着蕭傾諾道,“諾兒,你看,這樣多好看啊。”說着,他在*頭拿了一面銅鏡伸到她的面前。
他承認,他吃醋了。
可是當時她沒有閃過,這一點,必須懲罰。不過,這點他是不會跟她說的。
還有這說法?蕭傾諾翻了翻白眼,有些不想理這個妒火燒的沒理智的男人。
“諾兒,你看,有了我的滋潤,你不覺得你此時更美了麼?”
這話說的太扯了,可她卻止不住露出一抹淺笑。擡眸,銅鏡中的自己面若桃花,雙目迷離,一雙脣瓣嬌豔無比,確實,被滋潤過如他所說的好看些了。
她推開鏡子,還是不想理他。
“諾兒,我下次不敢了,誰叫我太在乎你了呢?”榮景黏上蕭傾諾,他也很委屈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