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國院也就是皇家學院,是歷代國君培養人才的書院,能夠進入舉國院的人都是滿腹經綸才華絕倫的人。
從舉國院出來的人可以不用參加初舉,直接面見國君,通過國君的考覈,便可以直接給其封官,而官品都是很高的。
以往任何人最盼望的就是能夠進入舉國院讀書,不過自從梵傾天當了王帝以後,將舉國院長得好看的全部給抓進宮裡了,舉國院什麼的,早就荒廢了,那裡還有人去那裡讀書啊。
而且也沒有人期盼在考科舉什麼的,面對王上,那可是死,誰也不想送死。
見梵傾天這麼問,步海沉思了一會,隨即開口笑道,“有,不過王上問這個做什麼?現在舉國院已經荒廢了多年,沒有人在……”
眼眸微微閃了閃,梵傾天早已經料到了,現在她是什麼都必須重新開始!
“去一趟舉國院吧。”梵傾天淡淡道。
並沒有在問梵傾天爲什麼要去舉國院,步海點了點頭道,“是王上。”
隨即步海讓肖刀調轉馬車前往舉國院。
一座氣勢輝煌莊嚴的府邸學院座落在王宮不遠處的一塊幽寧的地盤上。
學院的入口處,四根巨石柱聳立成三道中間寬大,兩邊稍小的門,其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盤旋在雲端的龍飾,象徵着龍騰飛昇,國泰平安之醞意。
四根巨柱支撐着橫在其上的石門匾,那蒼穹勁力雕刻着十分有氣勢的舉國院三個大字。
而最中間的那石柱形成的入門處擺放着兩隻石獅,威風凜凜,氣勢雄驁。
石門後便是遼闊的廣場,廣場的後方則是坐落着無數的白牆青瓦的學堂,以及學生居住之地。
曾經可以看得出來,這裡是如此的熱鬧非凡,令人嚮往的敬仰之地,學員在這裡認真讀書,談天說地。
訴說着自己的理想,訴說着自己的宏高壯志……
如今這裡,被白雪覆蓋上厚厚的一層,殘牆破瓦,將這輝煌的學院變得殘破滄桑。
白雪飄飛,這裡再也見不到昔日的人影,輝煌已經不再,只剩下孤獨的淒涼之感。
一輛馬車駕駛入了舉國院中,停在了入門處的寬廣的學院廣場前。
隨後馬車上走下來了兩名一白,一墨黑的絕塵身影。
寒風冷冽的呼呼颳着,大雪飄飛,輕柔的落在了兩個人身上。
步海拿出了紅色的油紙傘爲梵傾天擋雪輕聲喊道,“王上,小心寒涼。”
目光掃在着舉國院的四周,梵傾天眼眸微微暗了暗,看得出來這舉國院曾經的輝煌,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伸手接住了一片飄飛的雪花,梵傾天淡淡道,“海公公,我要重新開這舉國院,重修這舉國院需要多少的銀兩和人力,需要多久時間才能夠修補好?”
微微皺着眉頭,步海大致的掃量了舉國院,半響後纔開口道,“這舉國院太久沒有人了,這麼大的一座學院府邸,若是想要修補,人力不說,銀子可是要花費不少的。”
頓了頓,步海繼續道,“王上開國庫救災,現在國庫已經沒有多少銀子了,就算有也不夠。”
微微頜首梵傾天表示明白了,袖下的拳頭微微的握了握,梵傾天心中暗暗的想到,看來是要儘快的弄到銀兩以及食物了。
這時站在梵傾天身邊的離滅輕聲道,“我可以助傾兒,傾兒覺得如何。”
見離滅發話,梵傾天眉頭微微蹙起,她有沒有聽錯,離滅說幫她?
當然,梵傾天是覺得,離滅會幫她那絕對是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些什麼的!
眯了眯眼,梵傾天側擡頭看向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離滅,冷淡道,“你有什麼條件?”
離滅一揮手,那落在他身上的雪花全部飄飛散開,身上爲沾一點雪花,離滅淡淡的回答道,“我想到了在告訴你。”
“那你也就等我考慮好再說。”梵傾天平靜的回答道,梵傾天才不會做一些將自己買了的事情。
離滅那不知道條件的內容,梵傾天覺得她寧願去搶劫離滅也不會答應離滅的無內容的條件。
嘴角的弧度微微深了一些,離滅似乎並不介意梵傾天這樣說,應了一句,“嗯。”便不再多言。
從步海的手中將油傘接過來,梵傾天緩步在着舉國院逛了一圈,看似閒散,但梵傾天卻是將舉國院的佈置全部記入在了腦海中。
離滅跟在梵傾天身邊,步海的肖刀兩個人跟在了梵傾天的身後,一路行走,大雪上印蓋着他們的的腳印。
慢悠悠的逛完了舉國院,天色已經有些的暗沉下來了,冬季,天黑的十分快。
擡頭,梵傾天看時間也不早了,回道了馬車邊,梵傾天對着步海道,“走吧,去月來訪酒樓吧。”
月來訪酒樓,是帝都最爲高檔的酒樓,和其他的酒樓不一樣,月來訪酒樓住宿,吃飯,玩樂一應俱全,沒有你想不到的,只有你想要玩的都有。
而這間酒樓生意紅火,每天都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火爆到不行。
酒樓的環境佈置也是比一般的酒樓要奢華的許多,這對於那些達官貴人炫富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場所。
而且這裡的酒樓也只有有錢人才能夠去的了,沒錢的,連門一米遠都不敢站着。
這月來訪酒樓也是屬於賽聲響組織的,而梵傾天這次的目的就是想要見會會賽聲響的人,當然,其中自有梵傾天的打算。
“是,王上。”步海隨即接過了梵傾天遞過來的傘收了起來。
梵傾天和離滅一前一後的上了馬車,馬車再度行駛,離開了舉國院。
大雪飄飛,寒風瑟瑟。
一間看起來很上檔次的繡布藝商鋪門口,站在一個身穿粗麻布衣,衣服上覆蓋一層薄雪,被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的女子。
女子一張臉小巧的臉顯得很清秀楚婉。
女子的嘴脣被凍得發紫,貝齒微微的打顫,烏黑的長髮盤起丫鬟髻,綁在髮髻上的髮帶隨着風飄揚,在雪中顯很單薄可憐。
不斷的搓着雙手,藉此取暖,女子目光張望着店鋪內,幾次想要上前進入,但終究還是停止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