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滅調倘的話聽入耳中,梵傾天衝着離滅翻了一個白眼。
眉梢微微揚起,梵傾天視線落在跪在地上滿是認真的說出這番話的林採蘿。
幫助林採蘿,那也是爲了她以後的大計,若林採蘿不是有一技之長,梵傾天也不會如此幫助她。
這林採蘿要以身相許,梵傾天是真的難以接受。
若梵傾天是男子的話,這沒有什麼問題,可問題梵傾天是女人,女人怎麼給的了女人幸福呢?
將林採蘿收下,那到頭來只會害了林採蘿鬧笑話。
眼中微微的閃過一道光芒,梵傾天平靜的臉看不出任何的波瀾,淺聲道,“採蘿,你先起身吧。
我不需要的以身相許,只要你能夠效忠我就足夠。”
自然是能夠聽出梵傾天拒絕的意思,但是林採蘿還是不放棄,因爲只有這樣,林採蘿才能夠覺得自己還能夠有更多的用,還能多償還梵傾天一點。
“林採蘿對天發誓,永遠效忠王上,若有違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採蘿冷肅着一張臉,凝聲鄭重宣誓道。
還不等梵傾天開口,林採蘿再度道,“王上,林採蘿願意永遠效忠您,可是這還不足夠償還王上對我的恩情。
王上,我以身相許並不是衝動,也不是想要從王上身邊得到什麼,就算王上只讓我當一個洗腳丫鬟,林採蘿也原意。”
聽完林採蘿說的話,梵傾天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怎麼可能讓林採蘿去當一個洗腳丫鬟啊,只是她真的是不能夠娶她。
微微眯着眼,梵傾天下意識的朝着離滅看了過去。
而離滅則是悠閒的喝着茶水,在看戲。
見梵傾天投過來視線,離滅反而有一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
看來想要讓離滅幫她出出主意,看離滅這樣子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梵傾天也很明白,她想要勸退林採蘿不要有這個想法恐怕是很難。
琥珀色的眼眸跳動着點點的光芒,半響後,梵傾天這纔看向一直等待她恢復的林採蘿。
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梵傾天揮揮手,暗示小春子等人出去。
接收到了梵傾天的旨意,小春子等人隨即撤退下去。
梵傾天的寢室內,除了離滅就只剩下林採蘿。
“採蘿,我有件秘密想要告訴你,不過這件事在我還沒有允許你透露出去,你要絕對的保守。”梵傾天聲音很淡的迴盪在了空氣中。
眸子微微眯了眯,離滅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淺笑道,“傾兒真的信任她?”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當是相信林採蘿。”梵傾天自信淺笑的回答離滅道。
臉上也是有些的訝異,林採蘿不知道梵傾天到底想要和她說什麼秘密,但是聽到梵傾天說相信她,林採蘿打從內心感到高興,“王上,林採蘿絕對不會出賣王上,就算死。”
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梵傾天聲音十分平靜道,“我是女人,採蘿,就算我有意要娶你,也是不可能的。”
剛聽完梵傾天的話,林採蘿還有些不知所以,驀然,林採蘿腦海中迴盪着,‘我是女人’這句話,眸子驟然一縮,萬分震驚的看着梵傾天。
她,她沒有聽錯吧,梵傾天說她是女人,她怎麼可能是女人啊!
是她聽錯了,是她聽錯,一定是她聽錯了!
要不然就是梵傾天在和她開玩笑的。
因爲梵傾天根本就沒有讓林採蘿覺得梵傾天有一點兒女子該有的柔,反而男子氣概簡直十足的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十足相。
那樣睥睨江山,雄霸天下的氣魄,豈是一個女子能夠演繹的如此淋漓盡致的。
根本就不相信梵傾天是女人,林採蘿回過神來後慌張道,“王上,您莫要開玩笑了,就算你不想要我,也用不着以這樣的話來拒絕我啊。”
況且要是朝臣知道梵傾天是女子,那會掀起如何的滔天波浪。
見林採蘿不肯相信自己,梵傾天平靜的臉上帶着嚴肅,一字一句道,“採蘿,我從沒欺騙你。”
直勾勾的盯着梵傾天俊美無暇的面容帶着認真,絕對沒有半點兒玩笑的意思,驀然林採蘿的腦海中浮現出梵傾天身穿女裝後的絕世容顏。
“王,王上真的是女人……”吃驚萬分的說出這句,林採蘿內心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和震撼。
所傳梵傾天的種種異常,現在林採蘿總算是明白,也是有解釋了。
爲什麼梵傾天會喜歡男人,原來梵傾天不是斷袖,她,她是女子啊!
爲什麼梵傾天會亂殺無辜,一個女人頂着多大的壓力當上王上,她不能夠享受女子該有的幸福。
還要爲了百姓臣子着想,還要頂着無數的災難防範臣子圖謀造反,戳破她女子的身份,以及對付敵國。
梵傾天以殺人來減壓,這也不可爲過。
也不知道梵傾天是怎麼能夠欺上瞞下,瞞過所有的人當上王上的。
而梵傾天爲什麼能夠殘忍的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是有了解釋。
王家現在就只有梵傾天一個純血脈的人,就算梵傾天到時候被人知道是女人,那這個王位還是隻有梵傾天才能夠坐。
只是到時候又會多少人能夠容忍一個女人來當君王?
一個女子能夠表現出風輕雲淡,執掌江山的氣魄,任由誰都不敢相信梵傾天會是女人!
回想起爲什麼梵傾天不顧朝廷百官的反對非要讓女子也入宮當官,原來其中還有這個原因存在。
而梵傾天是女子,那麼她林採蘿也就真的不可能伺候在梵傾天的身邊了。
內心變得有點兒的空蕩蕩,似乎缺了點什麼,想要生氣,可是林採蘿又氣不起來。
時間漸漸流逝,林採蘿愣愣的看着梵傾天半響沒有出聲。
而梵傾天也沒有出聲詢問林採蘿,就這樣互相的看着。
過了許久,林採蘿這才真正的將這個驚天消息消化掉。
“王上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採蘿,採蘿真的很意外,王上是女子,也終於是讓採蘿明白,當初王上匪夷所思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