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王客氣了,我們只是交易,我護你周全是應當。”靠着離滅的胸膛上,梵傾天有氣無力的回答着。
雙眸倒影着梵傾天蒼白卻又絕美無暇的面容,卡斯王嘆道,“我真是沒有想到,木國之王是一位女子,一位奇女子,梵王讓我好生敬佩。”
當卡斯王得知梵傾天是一個女子的時候,卡斯王無比的震驚,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一個有膽魄,聰明自堅的女子,這一份巾幗不讓鬚眉的氣概深深的讓卡斯王折服。
將卡斯王的話聽入耳中,梵傾天沒有說什麼。
“這是土元素種子,以及土國願意成爲木國的附屬國降書。”見梵傾天沒有出聲,卡斯王從納物空間掏出一個水晶打造的能量盒,以及一封信件遞給了離滅。
水晶能量盒裝着一枚鵝黃色如同鵝卵石般拇指大的土元素種子,信件內容則是降書。
“傾兒。”接過卡斯王遞過來的東西,離滅輕輕的喊了一聲梵傾天的名字意示。
鳳眉輕挑,梵傾天淡然道,“嗯?卡斯王歸降木國?”
聽了卡斯王的話梵傾天倒是略顯驚訝,若是卡斯王交給她土元素梵傾天並不奇怪,畢竟這是卡斯王當初和她做的交易。
若是卡斯王不給她土元素,卡斯王也知道後果。
但是卡斯王給了她土元素,如今還奉上降書,這着實讓她意外了。
聽梵傾天話語中的在疑慮,卡斯王繼而開口道,“我和左逐矜一談了,如今神州大陸四分五裂,戰爭是常事。
梵王有一統天下,共創和平的想法,那麼我理應出一份力相助,畢竟若不是梵王救了我一命這個土國還是梵王的。
而現在土國因爲玉商璽的一戰而元氣大傷,要是梵王想要我土國那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我只是想要土國的子民平安,我願意和木國和平相處,歸屬於木國。
只希望梵王能夠堅守初心,在一統江山後切勿在荒亂淫政,造黎明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卡斯王一番話說的真誠,不得不讓人相信。
聽完卡斯王的話,梵傾天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道,“難怪左逐矜會如此忠誠你,卡斯王也非尋常。”
頓了頓,梵傾天緊跟着又道,“可是卡斯王就如此相信本王能夠一統天下嗎?
要是本王不能夠一統天下,那麼,這個大陸就會再次陷入兵荒馬亂,戰火連天的局面,或許這更加不是卡斯王想要看到的。”
“我相信梵王的能力,就如同相信梵王一句話將木國槽境變爲盛世一般,梵王有這個本事,所以我願意歸降梵王。”不卑不亢,卡斯王話語中帶着崇敬。
能夠被人這樣相信是一種驕傲,但更多的是責任。
聲音顯得很虛弱,梵傾天淡淡道,“既然卡斯王如此相信本王,那本王自當不會令卡斯王失望。”
伸手輕輕的將貼在梵傾天臉頰上的髮絲撩撥到了腦後,溫柔的問道,“傾兒累了?”
“嗯。”是很累了,她很想要休息,因爲這個懷抱太溫暖了,溫暖的讓她忍不住想要閉上眼睛,安靜的依靠。
聽到梵傾天這句回答,在場的衆人相視一對,隨即也紛紛的離開。
兩天眨眼而逝,梵傾天的氣色也是好了很多,身體也處於康復中,沒有在像前幾天那樣的無力。
不想讓太多人來打擾梵傾天修養身體,離滅下令沒有梵傾天的通傳誰也不許前來打擾。
“傾兒,你餓了嗎?”離滅看着梵傾天已經恢復了的氣色,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離滅臉上不由掛着暖暖的笑意。
“有點兒,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吧。”梵傾天笑了笑回答道。
溫柔一笑,宛若嬌豔的花朵,梵傾天是越來越有女人味了,越是越來越讓離滅心動,只是微微一笑變讓離滅感受到自己內心的火欲燃燒。
“傾兒,你等一下,我這就去給你弄些吃的來。”輕輕的在梵傾天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離滅將梵傾天扶坐在牀榻上,又叮囑了一句道,“你的眼睛看不見,不要亂動。”
“我知道,況且我身體也恢復了七八成了,只不過是眼睛看不到罷了,沒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
對於離滅的關心梵傾天自然也是很開心的,只是她不是嬌嫩的小花。
況且有一件事情也不容的她耽擱。
戀戀不捨的又親了一下梵傾天,離滅輕笑了一聲,“你等着,很快就好。”
“好。”梵傾天衝着離滅笑道。
坐在牀榻上,梵傾天正準備乘着這個空檔修煉調息自己的內力,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速之客突然出現在了梵傾天的面前。
一個身穿黑袍,一張臉乾枯的如同老樹皮粗糙詭異的男子站在梵傾天身前的半空中出現。
眼前的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弒雲霄的收下鬼祭司。
雖雙眼看不見,但鬼祭司一出現梵傾天便是感應到他的氣息。
氣息一沉,梵傾天凜然問道,“誰。”
一眼便是看出來梵傾天現在已經瞎了,鬼祭司陰森森的笑着道,“死神的女人現在是一個瞎子,咯咯,也不知道死神是不是也已經瞎了。
瞎子配瞎子,倒是絕配呢……”
很明顯鬼祭司這分明就是挑釁的譏諷。
平靜的臉上未曾透露出一絲的波瀾,梵傾天身上並沒有釋放出任何的氣息,可是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種畏懼感出現。
脣齒輕啓,梵傾天冷冷道,“如果你是來調戲本王,你恐怕來錯地方,在有一句不敬,死。”
“呵,你一個瞎子還如此的猖狂,就憑你這個樣子還想要殺我麼?真當是笑話啊。”一張枯樹皮的老臉帶着不屑,鬼祭司絲毫沒有將梵傾天的話放在眼裡。
而就在鬼祭司話落瞬間,驀然梵傾天的身影消失在了鬼祭司的面前。
不等鬼祭司驚訝,空氣中幾道寒光交錯的殺光閃爍,鬼祭司的身影頓時被斬破幾半。
站在鬼祭司的身後,梵傾天手中橫臥長劍,冷冷的聲音帶着嗜血,“我瞎,殺你依舊易如反掌,而你,終究纔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