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帆就那麼站在侯府大門正中央,眼睛瞪得圓而紅,怒意顯而易見,就那麼馴養,擡着頭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吊在大梁上,臉色青灰的男人。
就算是一眼,司帆也生生一口氣憋得差點沒有吐吃,溶有了幾口所,纔算緩過來,臉色鐵青。
又看了一眼吊在大梁上的田忠,這才聲音陰冷的開口吩咐道“去,通知田家的人,過來收屍體!”
“是!”管家應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管家也知道,這樣的事情,很大,不敢遣小廝去說,惟恐說錯什麼話,給司帆惹來麻煩,所以,這次,管家親自去了。
司帆依舊站在大門口,臉色難看,這是誰做的?究竟,是出於什麼目地,又想得到什麼,司帆臉色難看“你,去通知刑部衙門,就說,戶部侍郎田忠,吊死在這裡了,讓他們快點來人處理。”
“是!”一個小廝應了一聲,快速的跑了出去,在司府一旁的有一個小院,那裡,圈養着司府的好幾匹馬,剛剛管家騎走一個,現在,小廝又騎走一個。
司帆深吸了口氣,壓得暴怒的心“給本侯搬把椅子,將本侯的朝服拿來,本侯,從這裡上朝!”
小廝看到司帆眼底的冰寒與殺意,生生打了個哆嗦,立刻低頭恭恭敬敬的道“是!”
……
很快,田家的人趕了過來,一個太太模樣的人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公子攙扶着,匆匆走了過來,臉色蒼白,看到吊在那裡的田忠,悲從中來,眼淚直流,悲聲痛哭道“老爺,嗚……”
“父親……”一邊的小公子也同樣叫了一聲,眼淚直流。
這個家,都靠田忠一個人撐着,如今田忠死了,他們,要靠什麼才能活下去,一下子從一個戶部侍郎家眷,變成了一無所有的平民。
這樣的落差,心裡的惶恐和害怕,讓他們本來只有幾分的傷感,也變成了真正的悲切。
刑部侍郎趕來的時候,看到司侯府前,哭聲震天,一個一身整齊韓服的男人,吊死在大門前,頭皮發痛,看來,剛剛平靜下來的朝堂,又要瘋狂了。
刑部侍郎深吸了口氣,快步走上前行,弓身行禮“下官見過司侯!”
司帆臉色發沉“不必多禮,去吧,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還有,看看死因!”
“是!”刑部侍郎應了一聲,快速走過去,對帶來的衙役道“把田侍郎放下來!”
“是!”衙役快速的應了一聲,幾個人手腳麻利的把人放下來。
侍郎這纔開口道“仵作,看看死因!”
“是!”一旁早已等着的仵作弓身行禮,揹着工具箱上前,左右翻看,最後確認。
一旁哭着的田忠侍郎家人也因爲這樣停了下來,眼神緊緊的盯着仵作,想要知道,他們的老爺,因何而死,爲何被吊在司侯府門外。
安靜,沒有一絲聲音的安靜,司帆背手而立,眼神輕眯,直視現場,刑部侍郎同樣站在那裡,所有人都靜靜的看着仵作,等着他做最後的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