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怨我不爭氣,而不是握着我的手打她的臉,還一個勁的對我說對不起,說是她害了我,求我打她,恨她!我如何能恨得了她?我那麼的愛她,愛的恨不得整個心都掏給她,她卻要我打她,清塵,她是真的要逼得我連死都無顏去死嗎?
“清塵,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厭惡的是我自己,爲什麼你還要逼我?”她是最懂我的人,我相信她明白我,卻爲什麼還要這樣逼我呢?
“不,我不知道!柏夜,你有什麼理由厭惡你自己呢?你這麼好,厭惡的也該是我纔對,若不是因爲我,你依舊是那個清冷高絕的古柏夜,都是我害你經歷了本不該你經歷的一切,你如今不想見到我,我也是能理解的,可是柏夜,不管你多不想見到我,我也是不能沒有你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我很厚臉皮,你都不要我了,我還這麼死皮賴臉的扒着你?柏夜,我這輩子從從前到現在到未來,都不曾也不會像愛你這麼愛着一個男人了,你就這麼忍心,你就這麼忍心,我這麼求你,你都不肯看我一眼嗎?柏夜?”
聽着她的每字每句,我都痛徹心扉,天知道,這個世界上唯一令我留戀,讓我放不了手的就是她了啊,我怎麼會不願意看她一眼呢?我恨不得永遠抱着她,到死都不放手,若沒有遇見她,我不是清冷高絕的古柏夜,我只是一個默默等死的無心人,生命對於我的意義早就在報完仇後就什麼也不剩下了,她哪裡知道在她眼裡純潔的我,其實早就沒有純潔的一切了?
可是看她的淚,這個從來都沒有一滴淚,從來都用冷眼睥睨腳下,就足夠震懾天下的女人,爲了我,這般毫無形象心酸的哭泣着,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再懷疑她對我的真心,這般的她,讓我如何放得下?
爲了留我這條賤命活下去,她不惜抹黑她自己,把她自己說成是一個人儘可夫,**不已的女人,可我知道她不是的,這條命早就屬於了她,心也早由不了我自己,我可以爲了她,再奢望一回嗎?奢望用餘下的生命陪在她身邊?
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知道當我說完,她便瘋狂的吻上了我,不容我拒絕的吻着我,用力的抱緊了我,淚水和着笑容一起落了下來,“柏夜,你要記住,永遠記住你今天對我說過的話,你說你愛我了,你說了,既然說了,你就要永遠的做到,你要是哪天說話不算數的話,我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跟你討帳的!”
我這才知道我把那放在心底一直不曾也不敢說出口的三個字對她說了,我怎麼會後悔?我慶幸自己在有生之年,終於把這愛意宣泄出了口,我終於讓她知道了我的心,我笨拙的擦着她的淚,不想她在聽到我說愛之後,哭得如此令我心痛,她卻罵我笨蛋,也幫我擦眼淚,我才知道自己哭得比她還兇!
在宣泄過愛意之後
,她推倒了我,說要我!
我當時就僵硬了,雖然我願意爲了她再活下去,也對她說過我不會再自卑,可是,說是一回事,在身體上,我還是排斥和自卑的,我無法容忍這樣的自己再玷污她。
而她,在那時,卻顯得相當的堅持,她不斷的讓我喊她的名字,不斷的告訴我,現在親着我,吻着我的人是她,不是任何其他的人,她甚至用口含下我的東西,不止一次!
我不爭氣的眼淚從最初就沒停過!我古柏夜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會這麼苦,受這麼多磨難,可是,我又是積了什麼德,才能在苦過之後得到這麼一個全心全意只愛我一個人的好女人?
而那一天,老天似乎嫌我的喜來的不夠多,幾乎要把我這一生最美好,最想求的東西,都在那一天給了我。
當清塵主動解開她所有的的衣服與我緊緊結合在一起時,她拉着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告訴我她有了我們的孩子!
我如今都依然能記得那一刻,反應過這消息後的震撼和不敢置信,我的清塵竟然懷了我的孩子,我們共同的孩子!
我慶幸之餘又忍不住後怕,若是我沒有給自己多一次奢望陪在清塵的身邊的機會,若是我堅持要死去的話,我是不是就永遠失去了知道這一消息的機會?我將會把我最愛的女人和我們愛的結晶孤單的留在這個世界,在她們需要我的時候,留給他們悲痛和傷害?
若是那樣的話,我死了也不能容許自己得到超生了!
我緊緊的抱着清塵,抱着那差一點點就將與我失之交臂的幸福!
也是在那個湖邊,清塵向我坦誠了她的身份,她並不是原來的主上,而是一抹來自未來的靈魂,雖然我早已在若風說出她不是他愛的人時,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聽到清塵她親口對我說出來,我的心才終於安定下來,安心她從頭到腳,從內到外,都已經完完全全屬於我了。
在那個湖邊,我們沒有盛大的婚禮,不過我們有兩顆激動和深愛着對方的心,以天爲媒,大地爲證,我們虔誠的磕下三個頭,締結了百首不相離的誓約,從此,她是我的妻,我是她的夫!
走出那片見證了我們愛情的黑森林,也離開了那片清澈幽靜的湖,但是生活在我面前鋪展而成的道路,卻已經完全不同了,我從青年真正成爲一個成熟的男人,我需要給我愛的人,一個寬厚和溫暖的肩膀,昨日過往的傷痛,不管是不是還會讓我痛,我都必須在這一刻忘記,因爲有比這更重要的未來在等着我。
而至於那個讓我痛的人,我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以清塵愛我的程度,她必然不會就這麼放過韓諾,事實上我的猜想是對的,在回到血樓後的第二天,她就讓玉蓮兒把我拉走了,在我遭受了噩夢般的遭遇之後,她比
我自己還要害怕我心裡留有不好的記憶,在回去的路上,幾乎都三**時的會注意我的表情,一步也不肯讓我離開她的視線,如今又怎麼會在回來血樓的第二天,就如此放心的任玉蓮兒把我拉走呢?
我沒有揭穿,因爲我知道這是她心裡對我的疼,怕我見到韓諾會聯想到不愉快的記憶,我不認爲以清塵的脾氣會就這麼把韓諾整死,她爲了替我出氣,最可能做的就是留着他慢慢折磨他,而只要韓諾他活着,我就有機會親自去報這個仇!
當天清塵早早的就回來了,也是從那一天起,她和尉遲修都多了一個見到黃鱔就吐的毛病,而據我所知,在那一天以前,尉遲是很愛吃黃鱔的,沒道理會吐成那樣,而那天白天尉遲也消失了一天,顯然整韓諾他也有份。
我一邊心疼着清塵被黃鱔勾出來的孕吐反應,一邊繼續對清塵和莫清歡和尉遲私下對韓諾動刑的事,裝做一無所知,不是我要對清塵有所隱瞞,而是清塵希望保護我,不希望我知道這些,那我爲了她的心願,也要把這‘不知道’堅持到底!
至於韓諾,清塵從那一日之後,便沒再把我遣開獨自去刑罰過韓諾,我便知道這項任務清塵十有**交給了莫清歡,所以我就更不急了!
在隨後兩個月後,我幫着清塵處理血樓的日常事務,白日裡有了充分的時間不在血炎樓陪着她,自然也把莫清歡關韓諾的地方摸了個熟,仗着對血樓各處的熟悉,把莫清歡先調到別處去辦個事,然後自己進去那間特別的囚室,隔個三五天就對韓諾進行一次特別的‘款待’,還是輕而易舉能辦到的!
而我的款待不是別的,就是每次把那些出入過他**的黃鱔截成一斷一斷讓他吃而已!
已經不能再開口說話的他,每次用那恐懼不已的眼神看着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心裡的陰霾在一點一點的散去,我是血樓邪堂堂主古柏夜,已經不再是那個沒有還手之力,任人欺凌的古柏夜了,韓諾,你以爲在你那般對待我之後,我會讓你好過嗎?
以後的大半輩子,我都要你在這樣的‘款待’中度過,即便你瘋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孩子在七個月剛過,第八個月剛來臨的時候早產了,天幸,它還是一個健康的孩子,除了最初生下來時有些虛弱之外,半個月後就可愛的讓我愛不釋手了!
這是我和清塵的孩子,取名水剡。
我還有一個總喜歡拿我逗趣,看我出糗的大兒子玉蓮兒,總是打趣着叫着我名字的小傢伙,終於在我三十歲生日的這一天,開口叫了我一聲小爹爹。
而這個生日,也是我過的最幸福的生日,擁着我的妻子,抱着從小依賴我的小兒子,身邊還站着叫我小爹爹的大兒子,我想,這世界上沒有一個男人,會像此刻的我這般幸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