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筱正在借閱室裡挑選着自己中意的,忽而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雖然聲音很飄渺但也不難聽出語氣中的氣急敗壞。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麥筱放下手中的書,隨即掏出口袋裡手機,哎呀,糟糕,沒電了。一定是林碧珊在着急找她,麥筱知道壞事了,林碧珊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怎麼能在圖書管理大喊大叫呢。
麥筱顧不得那麼多了,放下手中的書,一頓疾跑。
就在林碧珊沉丹田準備再來一嗓子的時候,麥筱匆匆的來到了林碧珊的面前,氣喘吁吁的揮動着手臂,說:“碧珊,別喊了,我在這呢,手機沒電了,不好意思。”
麥筱的出現無疑又一次吸引了周圍同學的目光,大家都想知道這個站在圖書館裡蠻不講理大吼大叫的女生到底要找的到底會是個什麼樣子
麥筱從衆人的眼神裡看到的全都是嫌棄和厭惡。麥筱十分羞愧,不好意思的低着頭,拉着林碧珊一頓疾走。
林碧珊見到麥筱後異常興奮,她甚至都沒有埋怨麥筱不開手機,而是欣喜的說:“筱筱,終於找到你了,我今天特別高興,走,我們去吃冰激凌。”
那些指望着還能繼續看熱鬧的同學頓時就泄了氣,以爲這個如花的少女是來尋仇的,那知找到該找的人後,畫面竟是如此的和諧。什麼意思啊原來這個無法無天的少女費盡了千辛萬苦的大喊大叫,就是爲了找到另外一個少女去吃冰激凌這個世界怎麼了你們城裡人真會玩兒。
從圖書館到墮落街,林碧珊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的告訴麥筱她今天去圍棋社的經歷和趣聞,直到走到墮落街在一家名爲“甜心奶茶”的店裡坐下,林碧珊的注意力被菜單琳琅滿目的冰激凌吸引,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原來,林碧珊入選了圍棋社,作爲新成員裡唯一的一名女生,林碧珊覺得特別的高興和拉風。
林碧珊形容那些落選的女生,脾氣比鞋墊子還臭,說話連榴蓮都不如。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今天早上社會學結束後,林碧珊便隻身去到了圍棋社的活動中心,那是一間很簡樸的教室,一看就知道是早就廢棄不用了,是學校專門撥給社團搞活動用的。
林碧珊一進門就看到了禁慾帥哥陳癡的那張俊美的臭臉,林碧珊和陳癡眼神交流的那一瞬間,林碧珊發現了陳癡眼中有莫名的閃光,當即,林碧珊心裡暗暗一喜,有戲,今天她一定有戲。
林碧珊環顧了周圍同是前來參加第二輪考覈的成員,大約有30人,有的正高調的侃着大山,滿口都是林碧珊聽都聽不懂的詞彙和術語,口若懸河,林碧珊甚至看到了其中一個男生的唾沫星子飛濺到了前座的女生長長的頭髮上,這樣的場面讓林碧珊覺得很倒胃口,心裡忽而覺得好難受,不由自主的乾嘔了一下。
今天來參加第二輪納新的還有好幾位女生,不難看出每個女生都精心的打扮了自己,他們並沒有聊天,每個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陳癡,露出了自己最甜美的笑容。這樣的場面更讓林碧珊反胃,於是林碧珊挑了一個靠近角落的座位安靜的落座,她收斂着自己的氣場,不想讓自己太早的鋒芒畢露,林碧珊說,這是低調,人要學會低調,懂得藏拙,大智若愚,韜光養晦,纔是人生的大智慧。
人員到齊後,一個和陳癡同樣清瘦的男生站到了大家的面前,伸出修長的手指示意大家安靜。
林碧珊仔細打量着講臺前這位穿着白色短袖襯衣的帥哥,乾乾淨淨,玉樹臨風,和陳癡是同一個級別的帥哥,難怪這麼多的女生都卯足了勁要進圍棋社的,原來圍棋社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社團居然哈是一個出帥哥的地界啊。就算學不會圍棋至少也能養養眼呀,每天看帥哥心情都會好不知道多少。
雖然林碧珊在心裡一個勁兒的鄙視那些心思庸俗的妹子,其實她何嘗也不是,見色起意,沒有原則。
臺上的白襯衣帥哥簡單的做着自我介紹,他叫祁愷,是圍棋社的副社長,也是h大c專業大三的一名學生。祁愷在臺上滔滔不絕的講着圍棋的起源和精妙,講着h大圍棋社的光榮歷史和人才輩出。
林碧珊根本就聽不懂也不想聽,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祁愷修長的手指給吸引,祁愷的手很白,手指很長,林碧珊能清晰的看到祁愷手指微微發白的指節。如此靈秀的手指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啊,林碧珊想,如果覃義哥哥也有這樣的一雙沒手,她就是摸上十年或是一百年都不會膩的。可是覃義哥哥的手是什麼樣子的,林碧珊已經記不清了。
就在林碧珊陷入沉思反覆在記憶裡搜尋覃義哥哥手的樣子的時候,祁愷要求新來考覈的成員都各自找一位同學座位對手,通過簡單的對弈,以此作爲考覈的一個內容。
女生和女生之間雖然看不見硝煙,但實際上確實暗潮洶涌,就好比是佳麗選秀一樣,嘴裡不說,但眼裡看誰都不順眼。
但眼下又是自保的環節,找男生對弈的話,顯然是沒有勝算的。於是乎,女生們都非常默契的將對手鎖定爲女生,只有找比自己更弱的人才能體現出自己的優秀,也只有幹掉別的女生才能讓自己在這一場“爭鬥”中更靠近陳癡。
而男生則不同,他們喜歡挑戰,喜歡蹂躪對手來證明自己的實力。
就在大家紛紛找好對手摩拳擦掌準備大戰一番的時候,林碧珊才緩緩的起身,說:“好像就剩我一個人了。”
林碧珊一直窩在最角落裡,安靜的就好像一團空氣。此時林碧珊的出現才讓一些男生大跌眼鏡,原來角落裡一直有一位大美女的存在,他們怎麼就給忽略了呢,這是懊悔啊。
祁愷微笑的走到林碧珊面前,款款的說:“這位學妹,你可以在圍棋社的成員裡隨意的挑選一名同學作爲你對弈的人。”
“啊”林碧珊被祁愷口中的信息給震驚了,呆呆的看着祁愷,十分的委屈。其實,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是林碧珊裝出來的,此時,她心裡有一萬隻羊駝在肆意的奔騰,“靠,居然要老孃找圍棋社的人挑戰,有沒有搞錯啊,圍棋是怎麼玩我一竅不通,老孃只會玩五子棋,你們就是想看老孃丟人現眼吧。”
祁愷看着眼前這個安靜秀美的女生正無助的看着自己,眼睛裡不由流露出了一絲憐愛,連聲音也變得柔軟起來,“沒事的,我們只是想看看大家圍棋的水平,簡單的過招,不在乎輸贏的。”
“呃”林碧珊確實犯難了,其實她是很想選陳癡的,但那不是自找欺辱嗎,於是怯怯的說,“副社長,我們兩切磋一下吧,你一定要讓着我,因爲我很弱的。”
祁愷笑了,笑得很好看,就好像是三月的微風讓人覺得暖暖的,很舒服。
林碧珊和祁愷隔着棋盤相對而坐,圍棋社的成員都分散的圍觀着每個棋局的對弈,而陳癡則走到了林碧珊的棋桌前,一語不發,安靜的等待着這場對弈的開始。
林碧珊的心裡很慌張,她有些無措,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去演完這一場戲,現在想來圍棋社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好加入啊。此時,陳癡安靜站在她的身旁,好像是一座大佛一樣,一句話都不說,但是無形中氣場給了林碧珊好大的壓力啊。
祁愷很紳士,說:“學妹先走,請。”
“不是黑子先走嗎”林碧珊指着祁愷手邊的黑色棋盒說。林碧珊雖然不懂得下圍棋,但是從古代的電視劇橋段裡看到的有關圍棋鏡頭,依稀記得都是黑子先走。
祁愷又笑了,說:“你懂得還很多呢,一般來說先走的都會執黑子,其實是之前抽籤決定的。沒事,我讓棋,白子可以先走。”
林碧珊並不是很理解祁愷的話,不過依舊煞有介事的點頭,說:“謝謝。”林碧珊捏着白子猶豫了好久,其實她內心的活動超級豐富,“哎呀,媽呀,這圍棋怎麼走啊是不是也和五子棋一樣從棋盤的最中間開始落子筱筱,我的麥筱,你在哪裡啊,快來救救我吧。”
林碧珊屏息凝神頻頻皺眉的樣子落在祁愷和陳癡的眼裡被理解爲“認真”二字,只是林碧珊思索了好久,就是沒有將手中的棋子落下。
祁愷是個很溫和的男生,並沒有半點不悅,反而很親切的鼓勵林碧珊,“沒事的,隨便下,這只是個遊戲,不用太認真。”
林碧珊捏着棋子的手停在空中,鼓足勇氣的說:“副社長,要不我們倆來一局五子棋吧”
這次輪到祁愷驚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