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爲了避免無辜的人受傷,除了我們四個人之外,請無關人員去門外等候。”
“這……”鄭舟看來看秦墨又看了看方若,有些猶豫。
何梓恆見狀,趕緊開口:“秦先生,你真的有把握嗎,萬一鄭伯伯出了什麼差錯……”
“怎麼?何先生這麼希望鄭先生出差錯嗎?”沒等何梓恆說完,秦墨就把他堵了回去。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盼着鄭伯伯出錯,若若,你這個小男朋友太不會說話了。”
“好了,梓恆你也是,秦墨是我請來的,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說話的時候就應該注意點分寸。”方若冷臉道。
“我是真冤枉啊,也是擔心鄭伯伯的身體,畢竟他的本事我們都沒見過,還要把我們都趕出去,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也是爲他考慮啊。”何梓恆見方若不理自己,又轉向鄭舟,“鄭舟,把鄭伯伯一個人留在屋裡,你真的放心嗎?”
“我……”鄭舟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往下說。
“秦先生,不如這樣,我和鄭舟留在這裡看着,我們兩個大男人應該不會拖你們的後腿吧。”何梓恆繼續說道。
“呵呵,我這個人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如果你們不出去,那便算了,若若,不是我們不幫忙,而是他們不配合。”秦墨把頭一撇,對着朱對優等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也立馬點頭應和,一起走出了房門。
方若皺了皺眉,沒有開口,她知道現在秦墨是在立威,自己不能打擾,如果這個時候壓不住鄭舟與何梓恆,一旦後續情況有變,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但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咦?秦先生,你們怎麼也在這?”樓下傳來劉傑的喊聲,秦墨和朱對優微笑着對劉傑打了個招呼。
劉傑一路小跑着上樓,對秦墨等人說道:“上次家裡的事情多虧了你們幫忙,本來想着哪天登門拜謝,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遇見了,真是好巧。”
“傑哥,你們認識?”鄭舟一臉驚訝地問道。
“嗯,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幫助我家的高人嗎?就是秦先生他們。”
“哦。”鄭舟點了點頭,對着秦墨幾人深鞠一躬,“剛纔的事情很抱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請幾位幫幫我爸爸。”
“這是怎麼了?”劉傑被鄭舟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開口問道。
“傑哥,一會我再和你說。”
“嗯。”
秦墨沉默了一會,方若拽了拽他的衣袖,“好了,既然鄭舟都已經道歉了,你就幫幫忙吧,我就在門口看着,保證他們任何人都不會進去打擾。”
“既然你都發話了,那好吧。”
秦墨裝作勉爲其難的模樣,帶着朱對優、左鏡、關天三人一起進了屋,臨關門時,方若握住他的手說道:“秦墨,鄭伯伯年紀大了,麻煩你們特別注意一下。”
“嗯。”
秦墨關上門,鬆開手後發現手心裡有一枚驅邪符,還是方若想得周到,這畢竟是在別人家裡,被附身的又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門外有一羣人在候着,樓下又有一羣賓客,如果動靜太大,難免不會被察覺。
有了這張驅邪符就不同了,可以直接將邪祟從鄭先生的體內逼出來,到時候,他們四個人齊心協力把邪祟剷除即可。
四人分守在牀的四個方位,秦墨對着朱對優三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做好準備,然後把驅邪符直接貼到了鄭老先生的眉心處。
只聽啊的一聲尖叫,一絲黑氣從鄭老先生的嘴裡躥了出來,雖然秦墨四人都做好了準備,但黑氣離體後動作太快,幾個回合後就逃出了四人的包圍,開始在屋裡面亂竄。
還好秦墨堅持沒有讓其他人也留在屋裡,否則,這黑氣再附着到其他人身上就棘手了。
“照妖八卦鏡!”秦墨大喝一聲,祭出照妖八卦鏡,鏡光照在黑氣上,頓時,黑氣停止了移動。
“上!”
四個人合力將黑氣斬殺,黑氣消散後,掉出來一小塊紙片,秦墨拾起紙片看了看,再回想起自己之前燒過的那幅畫,料定這一塊紙片就是那幅畫上缺少的那一塊。
他把紙片遞給朱對優,朱對優從兜裡掏出打火機,直接把紙片少了個乾淨。
牀上的鄭老先生臉色已經恢復如常,方纔體力消耗太多,現在仍在沉睡中,秦墨撕下已經失效的驅邪符扔進垃圾桶,將剛纔打鬥中弄亂的現場整理了一下,這纔打開房門。
“事情解決了,你們可以進來了。”
“真的?”鄭舟第一個跑進屋,來到鄭老先生跟前,“爸,爸你怎麼樣了。”
“安靜,鄭老先生剛纔體力消耗太多,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晚宴之前,應該能醒過來。”
“好。”鄭舟點了點頭,現在他對於秦墨等人已經完全換了想法,從之前的不信任變成了尊敬。
“若若,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了。”秦墨對着方若說道,他可不想留在這個地方,免得何梓恆又使出什麼花招。
“好,路上小心。”
“嗯。”
秦墨四人剛要下樓,何梓恆卻突然開口:“慢着!”
“怎麼,何先生還有事?”
“現在鄭伯伯還在昏迷當中,怎麼能判定他沒事了呢,秦先生還是再多等一等,萬一有什麼情況,也好及時出手不是。”
“這就不勞何先生費心了,我既然已經說了沒事,那便是沒事,還是說,何先生不希望我們走?”秦墨特一家中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說得何梓恆心裡一緊。
但何梓恆是誰,怎麼會被秦墨三言兩語給打敗,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迴應道:“我自然是想和秦先生多交流一下的,畢竟你是若若的男朋友,我很好奇,你身上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夠讓若若傾心。”
“呵呵,愛情本來就是沒有理由的,就算我一無是處,若若看上的依舊是我,你說對嗎?”秦墨又重新返回二樓,在方若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秦墨!”方若等了他一眼,但秦墨卻像只驕傲的大公雞一樣,擋在何梓恆與方若跟前,看着何梓恆咬牙切齒卻要硬裝笑意的模樣,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憋屈死這個小人!
“小舟。”牀上躺着的鄭老先生有氣無力的喊聲驚動了所有人。
“爸,你醒了,你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我剛纔是怎麼了?只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事都不記得了。”鄭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道。
“現在沒事了,爸,多虧了秦先生他們。”鄭舟指着秦墨四人說道。
“謝謝。”鄭老先生對着他們點了點頭,算是答謝。
“不客氣,既然您沒事了,相信也沒有人會用這個藉口再阻攔我們了,你說是嗎何先生?”
“自然,那是自然,不過如果秦先生你們能夠留下來參加晚宴也不錯。”
“這就不勞何先生費心了,畢竟,今天你也不是東道主不是嗎,哪有客人挽留客人的道理,你說呢?”
秦墨說完,看了看何梓恆,他的臉此刻憋得通紅,心裡已經把秦墨罵上了千萬遍。
秦墨也沒有繼續和他糾纏,和鄭老先生以及方若、劉傑打過招呼後,與朱對優、左鏡、關天一起走了。
看着秦墨四人離去的背影,何梓恆恨恨地咬緊了牙關,從小到大,他哪裡受過這等憋屈氣,秦墨不僅搶了他心愛的女人,還讓他多次顏面掃地,此仇不報非君子,心裡默唸道:“秦墨,你等着!”
“阿嚏!”回到車上的秦墨打了個噴嚏,“估計那個何梓恆得把我罵上個幾萬遍吧。”
“嘿嘿,秦哥,今天真是太爽了,看何梓恆那吃癟的模樣,我真是比吃一頓大餐還開心吶。”朱對優說道。
“誰說不是呢,秦墨,好樣的!”左鏡和關天都對着秦墨豎起了大拇指。
“咱們現在還去店裡嗎?已經4點多了,不然各回各家?”關天看了看手機問道。
“嗯,回家吧,等咱們到店裡估計也天黑了,今天就當下個早班。”
“好嘞!”
一路風馳電掣,秦墨到家後已經天黑了,但家裡卻並沒有開燈,“奇怪,難道爸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