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和關天跑過去,順着朱對優和左鏡的手指往前看,就見地上出現一灘紅色的血跡,血跡邊上還有些不知名的綠色液體。
四個人走到血跡跟前,秦墨摸了摸那灘血,“還是溼的,應該沒走遠,咱們趕緊到前面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人。”
“那綠色的……”朱對優嘀咕道。
“不是人血,我認知中好像也沒有動物的血是綠色的,或許這裡真的有邪祟,總不會冠着個B級任務的頭銜,卻讓咱們來打野獸吧。”左鏡聳了聳肩說道。
“誰知道呢,找到人自然就明白了。”說完,四個人順着腳下稀稀拉拉的血跡快步向前移動,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後,終於看到了一個倒地的人影。
那是一個男人,他渾身上下有着數不清的傷口,但最大的傷口還是在肩膀上,兩個大血洞往外汨汨地冒着血,傷口邊上已經有些發黑,應該是咬傷他的東西有毒。
“喂,醒醒,醒醒。”秦墨將人扶起來,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臉頰試圖喚醒對方,誰知對方卻只是眉頭皺了皺,嘴也微微動了動,卻睜不開眼,最後更是連反應都沒有了。
“他需要馬上救治,可咱們根本沒有工具啊。”秦墨嘆了口氣。
“誰說沒有,秦哥你忘了我有個百寶袋了嗎,裡面備着醫藥箱呢,不過,只能做簡單的處理。”
“有總比沒有好,老朱,快拿過來,大家也一起過來幫忙。”
衆人一陣忙活,總算暫時給男人止住了血,放下男人的瞬間,從他衣兜裡掉出來一張身份證,正是男人自己的。
“蔣狀?這名字起的,估計他肯定是個學霸。”朱對優感慨道。
“咳咳,咳咳……”蔣狀猛地咳嗽起來,人也悠悠轉醒,看到眼前的秦墨等人他立馬心生警惕,“你,你們是誰?”
“我們是救你的人,你終於醒了,其他人呢?”秦墨說道。
“救我?是你們救了我?”蔣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確實被包紮上了,這才相信了秦墨他們,搖了搖頭說道:“其他人我也不清楚,我們一羣人跑出來,後來就失散了。”
“那你的傷……”
“是怪物,是怪物咬的。”蔣狀說道。
“怪物?是什麼樣的怪物?”秦墨追問道。
“是一個像人,會站會跑,但渾身長着白毛,卻有一嘴獠牙的怪物。”
“這種怪物……”秦墨和一旁的朱對優、左鏡和關天交換了個眼色,四個人心中均是一愣。
按照蔣狀的說法,這怪物明顯是一隻長了白毛的殭屍,難怪這個任務會被歸爲B級任務,他們不僅要救下還活着的人,還得對付白毛殭屍。
但白毛殭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荒山當中呢,這玩意不是一般會待在棺材裡嗎,若是沒有人去打擾,它們應該不會出現纔對呀。
思及此,秦墨轉頭看向蔣狀問道:“蔣先生,你們這次來荒山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就是來旅遊的呀。”蔣狀回答道。
“蔣先生,事關生死,我希望你能夠說實話。”秦墨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們就是來旅遊的,實際上我們是一羣驢友,大家是在一個羣裡認識的,前幾天一個叫袁方的人問有沒有想來個荒山一日遊,我就報名了,後來就和他們一起來到了這裡。”
“之前你們互相都不認識嗎?”秦墨接着問道。
“嗯,我和大家都不認識,不過這裡面有幾個人是互相認識的,還有兩對竟然是情侶呢。”
“這個怪物是從你們第一晚到這就有了嗎?”秦墨又問。
“不是,昨天晚上那個怪物纔來的。”蔣狀說。
“你現在能走路了嗎?”秦墨看了看蔣狀的傷口問道。
“可以,只不過不能走太快。”
“沒關係,我們扶着你,咱們得儘快找到其他人,那個怪物晚上纔會出現,現在還是安全的。”
秦墨剛說完蔣狀的臉色就變了,“你怎麼會知道怪物晚上來,你們不會和怪物有關係吧?”
“呵呵,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確實是來救你的,你們這羣人裡面應該有人向我們求救過,所以,我們纔會來。實話告訴你,那個怪物不是別的,而是一隻白毛殭屍。”
“僵,殭屍?這怎麼可能,世界上怎麼可能有殭屍呢?”蔣狀有些不相信。
“這種事情我沒辦法和你解釋,反正你知道我們是好人就行了,走吧,咱們還得去找其他人。”
朱對優和關天扶着蔣狀,秦墨和左鏡在前面開路,一行人依舊順着地上雜草被踩踏的痕跡尋找着其他人的蹤跡。
終於,在一棵大樹上,他們發現了一個蜷縮的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女人。
“應潔,我是蔣狀!”蔣狀對着樹上的身影大喊,樹上的人動了動,隨後伸出小腦袋,“蔣狀,真的是你,他們是……”
“他們是來救我們的,你下來吧。”
“好。”叫應潔的女生雙腿環樹,出溜一下就從樹上滑了下來。
“沒想到你看這挺柔弱,倒挺會爬樹的。”秦墨說道。
“哼,我小時候可是村裡的爬樹冠軍,爺爺從小把我當男孩養的。”說着,應潔一把拽下自己的齊肩假髮,露出一頭短髮來。
“呦呵,還真是個假小子。”朱對優驚訝地說道。
可朱對優剛說完,姜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拽過蔣狀,隨後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對着秦墨等人,“說,你們到底是誰,怎麼會這麼正好出現在這裡?”
“我說過了,我們是來救你們的。”秦墨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這話他剛纔已經和蔣狀重複過幾遍了,難不成看到一個人就得多重複幾遍嗎,那自己不成復讀機了。
“這地方荒山野嶺,我們又沒有手機,你們是怎麼找到的?”應潔繼續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是有人向我們辦事處求救,我們才被派過來的,情況就是這樣,你們愛信不信。”說完,秦墨扭過頭,不再看向應潔和蔣狀。
“你們真是地府辦事處派來的?”
“你竟然知道地府辦事處?難不成求救的是你?”秦墨驚訝地問。
“沒錯,就是我向你們辦事處發的求救信號,只是沒想到真的管用,這招還是我爺爺教的呢。”
“你爺爺?你爺爺叫什麼?”
“我爺爺是應……”說到這應潔忽然捂住了嘴,“糟了,爺爺不讓我告訴別人他的名字,還好我沒說完,哈哈哈……”
“秦哥,這姑娘不是腦子有問題吧。”朱對優看到應潔的模樣尷尬地小聲說道。
“不知道,反正有點不太正常。”秦墨附和道,這應潔看上去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但身上卻有一種稚氣未脫的感覺,就像是生長在溫室裡的花朵一樣,動作中透着純真。
“既然你不能說那我也不問了,既然你躲在了樹上,應該知道其餘人的動向吧。”秦墨接着問道。
“嗯,我看見了,那小兩口往左邊跑了。”
“那白毛殭屍呢?”左鏡插嘴問道。
“你們竟然看出那是隻白毛殭屍,看來果真是地府辦事處派來的,那隻殭屍追到這裡就跑回去了,他們應該還活着。”應潔放下手裡的匕首,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來現在的她纔算是真的對秦墨他們放下了防備。
“走吧,咱們去找找他們。”說完,秦墨按照應潔指示的路線前行,奇怪的是,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兩人,眼瞅着天就要黑了,人走過的痕跡已經看不清楚,四周也開始傳出野獸的嘶吼,幾個人心裡頓時有些打鼓。
“秦墨,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先落腳,這林子這麼密,保不齊晚上會有野獸什麼的,咱們得提前找好落腳的地方。”蔣狀說道。
“嗯,往前走好像空曠一些,咱們到那邊去吧,估計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們,只能等到天亮再說了。”秦墨迴應道。
“可是,晚上那個白毛殭屍不會再來吧?”蔣狀有些顫抖地看了看四周,嚥了口唾沫。
“之前應潔不是說白毛殭屍跟到那裡就回去了嗎,所以,應該不會來這邊。而且,白毛殭屍一般是被封在棺材裡的屍體遇到空氣所化,按理說應該不會主動出來攻擊人的,這次的情況屬實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