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副館主竟然瞬間出現在西裝男面前,與此同時,他手中的扇子也‘唰’的一聲全部展開,輕輕鬆鬆割破了西裝男的喉嚨!
哪怕這傢伙是個C級除靈師!
看着捂住自己喉嚨,倒在地上痛苦甚至只能發出‘嗬嗬’聲響的男人,副館主冷哼了一聲,“回去告訴秦恆國,酒館不是他能動的,讓他好好想想,酒館上頭的人是誰!”
“你這是抗命!”
儘管這一羣西裝男嘴上無比囂張,但不斷髮抖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們。
這個副館主的水平起碼得有C級巔峰。
可這還只是副館主啊,那酒館館主豈不是也是個B級戰力?
“我最後再倒數十秒,如果你們還不離開,那後果自負。”說完,副館主輕蔑地看了一圈周圍的黑衣西裝男。
“副館主,你這是和我們作對!這是和官方力量作對!你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十、七、三……”
“臥槽!兄弟們,我們一起上!這麼多……”
“聒噪!”
剎那間,不耐煩的副館主手中扇子猛地被拋出!
一道肉眼難以察覺的寒光閃過,站在最前面還在叫囂着一起上的西裝男一下子沒了聲,很簡單,因爲他的腦袋此刻已經在地上了。
速度之快,以至於他根本沒有時間展開防禦屏障!
“二……”
“跑啊!”
眼瞅着兩個同夥如同砧板上肉一樣被輕鬆屠殺,剩餘的黑衣男趕緊一個個斷掉聯絡,快速消失在了酒館中。
直到這時,周圍各位抱頭蹲下的除靈師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各個忽然喜極而泣,說實話,他們最多是跟那些鬼怪打打交道。
在這些除靈師中,絕大多數一開始只是個公司裡的小員工、路邊賣雞蛋灌餅的等等諸如此類的平民百姓而已,手中根本沒有殺過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些除靈師只是些意外獲得特殊能力的平凡人而已。
那種對官方、對強者的恐懼、對死亡的害怕是深深埋藏在他們心底的。
很快,那個滿臉都是鮮血的精瘦男人一瘸一拐走近副館主,深深鞠了一躬,他的腿就在之前被那個西裝男硬生生折斷了。
這一舉動很快在人羣中散步了開來,很快,許許多多的除靈師依次對着副館主鞠了一躬。
“多謝副館主搭救。”
“不用謝我,酒館裡不許任何人鬧事,這是規矩,”副館主微微嘆了口氣,“不過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秦恆國是個不安分的種,你們啊,還是儘快離開酒館,離開龍江市。”
“謝謝副館主指點,不過現在整個龍江市都戒嚴了,我們也的確不知道該怎麼離開啊。”
精瘦男人這話一出,周圍所有的除靈師或多或少點了點頭,的確,他們也知道現在龍江市是呆不得了,但苦於沒出路啊。
“關於這個,現在只能走水路了,”副館主搖了搖頭,“目前秦恆國沒有封鎖龍江,因爲龍江對面屬於樂山市的地盤,估計還沒談攏,你們可以趁着夜晚弄條船過去。”
“我們已經通知了樂山市酒館的同僚,會有安排船隻和接引人的,你們放心去吧。”副館主想了想,補上了這句話。
“好,那副館主,你們酒館人怎麼辦?”
“我們?”副館主輕笑了兩聲,轉過身子,一步步踩上臺階,緩緩重新回到了雅閣中,“酒館在,人就在。諸位放心走吧,如果有一天回來了,龍江市酒館永遠爲諸位打開大門。”
一時間,酒館內所有除靈師都愣住了,安靜的氛圍下,只能聽到副館主一個人在雅閣喝着酒的聲音。
很快,有一個除靈師率先鞠了一躬後,重重說一聲“大人保重。”後,快速下線離開了酒館。
這一聲彷彿春日裡的驚雷一般,很快,所有人都如出一轍。
“館主,保重,副館主,也保重。”
“副館主保重。”
“酒館,等着我。”
……
不消十幾分鍾,若大的酒館裡人走的是乾乾淨淨。
“你們要是害怕也可以離開,工資會按照《華夏勞動法》發放的,不要擔心。”副館主沒有回頭看着那一排站得筆直的酒保和經理們。
“哈哈,這話說的,副館主,你有恩於我,十幾年前不是你出手相助,我現在還在工廠拼命打工還高利貸呢,這酒館,我可是要留下的。”一個高瘦的酒保笑呵呵地上前站了一步。
“副館主,你也是知道我的,要我離開,沒個幾個億你甭想開口,我可是誓死要追隨你的。”一名略胖的服務生也笑呵呵站了出來,細細一看,他竟然也是個C級除靈師!
“副館主,你是瞭解我的,我老李要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會來這兒了,別的不說,這幾年你對我家裡人的幫助,我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的。”一名臉上帶有傷疤的中年經理緩緩站了上前。
“副館主,……”
……
一頓自我表述下來,七八十個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
“我聽明白了,你們個個都有不得了的本事,但是,我不希望有人無畏的死在這裡。”副館主說到這兒,輕輕放下了酒杯,“沒有C級水平的人就不要在這兒添亂了,趕緊從安全通道回去。”
“可是,我們不是還有館主……”
“沒什麼可是的!館主只能保證秦恆國那條狗不明着來,但不能保證這些雜種來陰的。”副館主臉色陰沉道,“現在,有上千名除靈師需要我們殿後,我們可不能給他們拖後腿,明白嗎!”
“明白!”
……
華夏龍江市非自然管理總部執行部辦公室內。
秦恆國猛地將一疊資料重重摔在桌子上,怒斥道,“什麼意思?禁止調查酒館?就這麼將一個野生的除靈師聚集地,一個龍江市最大的毒瘤就這麼放任不管?”
“秦部長,這是總指揮發來的命令,如果不遵守好像不太好吧,而且,據說,那個酒館館主和那個一直神神秘秘的後勤部部長有聯繫。”,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在桌子面前小聲說道。
“這樣嗎?”秦恆國皺了皺眉,“的確,雖然我跟鄧姚總指揮不是一路人,但於情於理也要給他面子,的確要遵守這條命令。”
“話雖如此,但秦部長,我們完全可以不用明着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