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李命的眼神再次看向廚房。
“你們誰會燒那種鍋?”
“啊?”
衆人都是一愣,然後畢雲濤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我會。”
他從小在農村長大的,別說燒火了,就是餵豬挑糞砍柴這些活也不在話下。
咕咕咕的一陣聲音響起。
李命循着聲音看過去,畢雲濤和那個女白領何可人神情尷尬。
他們幾人都是新人,現實世界中都在加班,忙的連飯都沒得吃。
現在一番跋涉折騰都餓的都前心貼後背。
而其他人也是捂着肚子苦澀着臉。
李命倒是好的多,他本身就是吃飽喝足了睡夠纔開始遊戲的。
雖然有點餓,但也不至於太難受。
只是今夜不休息好,只怕明天精神不足。
“等我一下。”
李命出去不到十分鐘,手上就提了只滴血的老母雞。
衆人一看,正是他們在村口遇見的那隻會打鳴的老母雞。
然後李命把它放在了地上,衝着村長微微一笑。
“是它自己撞到我斧頭上來的。”
村長氣的吹鬍子瞪眼,拄着個柺棍頻頻砸地,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麼?
不過礙於李命滿手是血的兇悍樣子,嘆了口氣只能當沒看見。
“把這個拿去做晚飯吧。”
接着又對何可人說道:“你去幫忙吧。”
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
什麼叫專業啊?
介就叫專業!
有bear來,老母雞估計都沒想到自己活不過今夜了。
現實直播間內,衆人看李命的動作驚到下巴都掉了。
“哇,斧頭哥簡直牛逼,開局一斧頭,剩下全靠搶!”
“還有柴火也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紙人:???”
“我看之前的長副本,那些玩家第一夜都害怕的不敢出門,更別說搶NPC的雞了,沒想到他竟然當着面殺。”
“神一樣的隊友,我實名羨慕了。”
“我酸了,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畢雲濤肉眼可見的嚥下一大口口水。
別說雞了,現在就是來碗大米飯他都覺得香死個人。
“你放心,我一定做出一鍋上好的紅燒雞塊來。”
畢雲濤拍着胸脯啪啪作響。
李命毫不在意,能吃就行了然後將手中的紙人遞給他。
“拿這個起火燒。”
“很乾燥厚實應該很能燒”。
畢雲濤眼睛瞪的老大,看着眼前的這個被團成球球的紙人,又想起了月光下紙人面孔的猙獰。
不是吧大哥,真的要燒?
這可是一個怪物哎。
而且他們差點就被混進來的它給殺死了。
畢雲濤苦着臉,連忙擺着手。
“我。我不敢..”
李命反問“它不是都死了麼?”
“怕沒死透?”
於是下一秒,他又當着衆人的面,把紙人展開重新撕了幾下。
就算之前紙人沒死,現在經過李命這麼的摧殘也是死的不得再死了。
其動作之猛,氣勢之兇。
看的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這什麼人啊。
竟然敢把一個恐怖的怪物當成柴火來燒。
也就李命敢了。
而現實世界直播窗口,無數的老人都在教育新人,這對於斧頭哥僅僅是灑灑水基礎操作啦。
畢雲濤眉毛糾結的擰成了一個團,最後還是伸出手極其小心的接過了紙人。
只見他咬着牙將紙人抱在懷裡,視死如歸的朝着廚房走去。
跟在後面的是準備打下手幫忙的何可人。
李命看見他們進了對面的廚房,這才把目光緩緩收回到村長身上。
“村長,我注意到你接我們的時候頻繁提出休息,不要出門等等。”
“是在忌憚害怕什麼?”
“還有那個蠟燭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村長這邊則是聽到李命的話陷入了沉思。
“害怕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只知道,已經連續一年的時間都有村民消失了。”
原來紙人村從一年以前就出現了奇怪的失蹤情況,不少年輕力壯的男子在某天直接神秘消失。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裡。
整個村都翻遍了,也沒有他們的蹤影。
李命聽到這裡,繼續問道“他們消失之前,有沒有什麼共同之處?”
村長又陷入了沉思之中,隔了許久才又開口說話。
“沒什麼共同之處啊,莊稼漢就是那樣子,幹活睡覺吃飯,大傢伙都差不多的。”
“那蠟燭又是什麼意思呢?”
老村長看向那個昏暗的蠟燭,嘆了一口氣。
“之前有人說在一個晚上曾經有黑影襲擊它,是手中的蠟燭救了他。”
“我也懷疑過,村民的失蹤和那個黑影有關係。”
“但是自始至終不知道黑影是啥,只好按照那個倖存者的說法,入夜後一定要點蠟燭。”
李命感覺黑影有可能就是在半路上襲擊他們的紙人,於是針對這個話題他再一次朝着村長提問紙人村名字的來歷。
據村長說,這個村子自古以來是承接白事發家的,其中紙人的製作技術遠近聞名。
所以那些辦喪事的都習慣在本村定製紙人。
久而久之,紙人村這個名字就傳開了。
“你們有沒有見過活的紙人?”
村長聽到這個問題,突然笑了起來。
“紙人就是紙人,怎麼可能活着呢?這是死物啊!”
李命沒有繼續再問下去,看來村長和村民都不知道他們賴以生存的扎紙人手藝已經導致了妖邪之事發生。
還有讓李命非常奇怪的一點是,村子裡這麼危險,爲什麼紙人村都不外出逃命,而是繼續待在這裡。
“逃不了”
村長此時的神情萬分悲哀,似乎是認命了一樣嘆着氣。
“你們來的時候,看到過一片大霧吧。”
"我們村裡每天晚上會被濃霧瀰漫,所有離開村子的人都會被迫進入大霧迷失方向,生死難知。"
"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了,讓你們不要出門的意思也是怕你們被霧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