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瀰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易生獨自一人的坐在窗邊吸溜茶水。捧着一本厚厚的書看的入神。
那書的封皮上有“五年高考”四個鮮紅的大字。
神他麼的五年高考,爲什麼穿越了我還能看見這毒瘤!
還讓我一醒來就看見!
易生髮現寧川醒來,靠過來說:“您醒了,我給您弄一點吃的去。”
“好!多來點!”
寧川感覺自己餓的厲害,胃酸好像在消化肚子一樣。
“對了,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有三天了。”
“三天!”,寧川立馬看自己的手掌,發現那個數字已經不見了,他愣了一會,“你們通關了?”
“嗯!”
“行啊!小夥子。”,寧川直接把所有的功勞歸於易生,“怎麼活下來的?一關一關的破解。”
易生搖頭解釋道:“沒有,剛開始是因爲張姐和王姐.......就是那對姐妹花,她們知道七種殺人條件,我們很順利的把數字消減到4,那之後,我們又遇上另一對情侶,女方是一個資深者,和他們互相交易信息後,順利活了下來。”
寧川點點頭:“好,快去把我多找點吃得來,最好有肉!”
“明白!”
寧川看着易生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能夠讀取人心這樣的天賦,實在是有些可怕。
易生若是能進入驚悚遊戲,肯定是能成長起來的。
要不要提早投資一下,說不定是一匹黑馬!
二十多分鐘後,易生帶回來一大袋罐頭和方便麪。
“現在沒條件起火做飯,您昏迷了三天多,應該先吃一點米粥。”
“沒事。”
寧川也沒挑,埋頭苦吃。
易生就在一邊說個不停:
“這一關活下里的人要比我想的多。其實這一關並不難,只要有人願意公開自己掌握的殺人條件,互相合作。還有陳雅姐.........陳雅姐就是我們後來遇到的情侶中的資深者,她和別的資深者不太一樣,願意幫助別人,在她的搜救下,這個醫院裡現在聚齊了三百多人........”
寧川聽到陳雅這個名字的時候,想起來柱子的網戀對象也叫這名。
也不知道柱子活着沒。
易生:“陳雅姐和虎柱哥似乎一直在找一個寧川的人,不過那人好像已經死了。”
寧川:“唬住是什麼鬼名字?等等,你說他們在找寧川!”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有個女人走來進來,女人後面緊跟着一張寧川熟悉的臉,正是柱子。
陳雅笑盈盈的,手裡還提着一籃子水果:“我聽說老爺子醒了,特意來看望一下。”
柱子急忙開口:“大爺,我剛聽見你們的對話了,你聽見寧川這個名字好像很驚訝,難道你見過他。”
“啊!”,寧川開始編瞎話,“我說的寧川和你們找的寧川應該不是一個人,我有個小孫子,三年級,在禾豐那面上小學呢,也叫寧川。”
“這樣.........”,柱子失望的垂下頭。
寧川心道——自己給自己當孫子可還行!
她們走進來坐下,陳雅說了很多寒暄的客套話,但是寧川吃飽了之後就疲憊的很,實在不想繼續說下去,直接了當的開口:“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陳雅的話被打斷,並沒有尷尬,大方的笑着說:
“老爺子是個爽快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我觀察了您身體的狀況,失血嚴重,當時我們也沒找到專業的醫生,本來以爲您是活不下來了,但是您的自愈能力太強,超乎我想象,雖然小生的嘴很嚴,沒有透露您的具體實力,不過我想,您應該是一名資深者吧。”
寧川掃了一眼自己的驚悚腕錶——這玩意還用猜,看一眼就好了。
他看了一眼易生,易生賊兮兮的點了點頭,意思是,陳雅已經看過他驚悚腕錶上的紅色漩渦錶盤了。
陳雅:“我沒有看哦!是我男朋友看的。”
坐在陳雅旁邊的柱子無奈的點點頭,替媳婦背下了黑鍋。
“我想,老爺子,我們合作吧,我們合作的話,能讓更多的人活下來的,您也不想看到這次末日場過去,瓊州市變成一片死地,空無一人吧。”
寧川沒有說話,陳雅不不知道“魷魚遊戲”這四個字代表着什麼,他卻是很清楚。
一個玩弄人心,讓玩家互相殘殺的死亡遊戲。
原版魷魚遊戲中,前三場遊戲有意無意的在促使玩家組隊,尤其是第三場,十人爲一組的拔河遊戲,在這樣關卡中,正常人很容易就對有生死之交的隊友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於是,後三場遊戲,變成了玩家之間的單人對抗。
現在,第二場遊戲鬼城,也很明顯的有促使玩家組隊的性質。
寧川可以對陌生人下殺手,哪怕對方背後還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但他對已經有感情的人,卻沒辦法動手。
“自己能活下去就很不容易了,我不想去管別人的閒事”,寧川冷冰冰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聽着寧川不近人情的回答,陳雅有些失望。
“這樣的話,打擾您了。”
陳雅帶着柱子離開之後,易生也想離開。
寧川叫住他:“過來!”
“咋了?”,易生老老實實的坐下,寧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勁很大,像鐵箍一樣勒住,易生下意識想往回縮。
“別亂動,好好的記住。”
易生還在迷茫中,源源不斷的暖流涌入易生的身體,易生驚詫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傳功啊!
傳說中的內力!
易生很是興奮。
寧川只給易生穿了五年的功力就停下來了,其實他還想給更多,但是易生身體素質不允許。
“底子太差了!”,寧川呵斥了一聲,“比一般十二三歲的少年還差,平時沒少幹正經事吧!”
易生臉一紅,下意識還嘴:“我沒!我不懂!”
“把運行路線記住,抓緊時間好好適應,還有,記着,別相信任何人,任何人都有可能殺你!”
“好嘞!”,易生還在興奮中,沒有聽出寧川的言外之意。
易生離開離開之後,寧川自言自語道——這就算投資了,希望這小子是個知恩圖報的。
“主宰”在自主修復他的身體,還得一段時間。
窗外,起霧了,灰濛濛的天空看起來有些壓抑。
寧川躺下很快進入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