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束用力的甩了甩手上的碎肉。
然後就準備打開下一間病房。
這個病人給嚴束的印象也比較深。
出血,嚴重出血。
當嚴束觀察這個病人的時候。
這個病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座乾屍。
能夠還有呼吸就一種奇蹟。
嚴束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然後就打開了這間病房的房門。
最先入眼的。
就是直接流淌到自己的雙腳之上的血液。
然後纔是關於病人的其他因素。
比如說漂浮在血液裡面的組織。
還有無數密密麻麻的頭髮。
不錯,生命力很頑強,至少比剛見面的時候要好多了。
這個想法出現在了嚴束的腦袋裡面之後。
嚴束先是一愣。
因爲這好像不是他的思考方式吧?
看到這個出血量還有那些漂浮的組織碎屑。
不管是誰來了,第一反應都應該是噁心吧?
這種微微愉悅的情緒。
是因爲自己在裡世界存留了太久所受到的影響。
還是因爲那些惡意雖然沒有直接反饋到他的身上。
但是依舊對他造成了些許影響?
不過不管怎麼說。
現在的情況絕對不是嚴束的理想狀態。
這樣想着。
嚴束就直接後退一步。
然後把大門關上了。
因爲現在更重要的事情。
應該是他的雙腳。
之前一直起着優秀的防禦作用的赤色錦袍這一次沒有做出絲毫的反應。
就這樣讓這些血液直直的流到了自己的雙腳之上。
雖然踏雲屐本身同樣也具有不錯的防禦能力。
可是讓嚴束並不懼怕這些血液的侵染。
但是爲了穩妥起見。
嚴束還是打開了旁邊另一個病房的房門。
在察覺到有一股能量侵襲而來的時候。
赤色錦袍就像之前一樣自行飛出。
將那一團能量給攔截了下來。
並沒有絲毫被打破的跡象。
裡面的病人情況也比較普通。
好像?是痔瘡?
嚴束回憶了一下,好在有血色浸泡在。
不然就算能把那團能量擋住。
但是不管怎麼說。
被噁心一下肯定是免不了的。
隨着嚴束的進入。
那個病人的變得更叫兇悍。
發射能量團的器官拼了命的發動。
只不過依舊不能對赤色錦袍造成任何的傷害。
而赤色錦袍也爲嚴束提供了直徑一米的防禦。
既然不是赤色錦袍出了問題的話。
那麼問題應該就出現在那個病人身上了。
嚴束一邊想着。
一邊輕描淡寫的解決掉了這個躺在牀上不能移動的病人。
回到剛纔的病房面前。
打開房門之後。
那些血液依舊是直接透過了赤色錦袍的屏障。
然後把席捲到了嚴束的雙腳之上。
甚至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蔓延還在不斷地向上攀移。
很快就到了嚴束的小腿肚子左右。
而到了這個時候,嚴束的直播間終於有了點人氣。
......
“終於不是一面倒的局勢了啊,有看頭了啊,歡迎大家圍觀了啊!”
那人一邊說着,還一邊@自己的好友。
而那些被邀請進來的人,又開始@之前的老客戶,乘風。
“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有沒有大佬給講解一下,我半道插進來,有點看不懂。”
——乘風
隨着觀衆們的重新加入。
本來之前因爲楊主任的行爲太過重口而離開的人們。
又再一次的回到了直播間之中。
而在直播間裡蹲守了半天的衆人。
也終於有了一個在其他人的的面前裝X的機會。
“我跟你們講,剛纔主播被注射了一種藥物,現在正在裡世界求生。”
......
......
“剛剛戰勝老八的夢中情人,現在在面對一個及其恐怖,就連主播都沒有辦法抵抗的怪物。”
經過了觀衆的解釋。
最先斬出來的還是乘風。
作爲在別人直播間開團的元老級人物。
他對於現在的這個情況十分了解。
嚴束能不能活下來。
並不重要。
但是如何在這個直播間裡面蹭到流量。
這個很重要。
“咳咳,根據我的觀察,主播剛剛去了一趟其他的病房。”
“現在既然他重新回到了這個病房,並且還沒有走,那就說明…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成風的分析剛剛說完。
觀衆們就看到嚴束的直接把爬到他的小腿肚子那邊的血肉整下來一塊。
然後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先是用手捏了捏。
成功捏出來了一個不太完整的形狀。
然後又試着把這團血肉扔到了前面的赤色錦袍之上。
這一次,赤色錦袍並沒有把這團血肉送出去。
而是以一個極爲緩慢的速度。
吸收着這一塊來自於自己主人的血肉。
而這一下子,讓剛剛本來肆無忌憚的血肉瞬間開始回收。
而注意到了這一點的嚴束。
默默地把門關上,然後鎖好。
做完這些準備工作之後。
他才慢慢的走到了病房之中。
病牀上的病人已經沒有了人形。
整個下半身都變成了肉糜。
不斷地有鮮血從糜爛的傷口之中流出來。
不過即使如此。
這個病人依舊保持着頑強的生命力。
在看到嚴束的時候。
努力的想要向後挪動。
只不過可惜的是。
限於現在的條件。
他並不能做出有效的移動。
“你別過來,我沒有傷害你,即使你主動的入侵了我的底盤,我也不過是想要嚇走你。”
這個人一邊說着。
一邊徒勞的想要再往後挪動一些。
只不過可惜的。
嚴束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在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之後。
直接把手術刀架在了這個病人的脖子上。
“你是我第一個簡單的,可以交流的人,所以我想要從你這裡得到一些信息,我時間比較緊,你可以理解吧?”
那人喉結動了動,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
然後才說道。
“理解,理解。”
“很好,那我我先問一個最簡單的問題,看看你會不會說謊。”
“您說,你說。”
“這裡是哪裡?”
“這裡,這裡是......”
雖然嚴束對這個問題很簡單。
但是其實並不好回答。
因爲問題雖然有很多種解法。
但是想要找到一個合乎嚴束心意的就難了。
對面的那個人吞吞吐吐了很久。
最後心一橫,直接把自己的所知道的東西就都說出來了。
“這裡是一家醫院,不,這裡應該被稱之爲一件研究所,這裡的每一個病人,其實都是可以勾連表世界和裡世界的人。”
“你作爲這裡的醫護人…不,研究人員,應該也是來這裡希望可以接觸到裡世界的。”
“我們現在所處於的空間,就是所有病人共同維護的裡世界,每一個病房就是每一個人的裡世界。”
“外面的空間構造則是研究所所長楊偉奇一個人建立的,他一個人就鎮壓了我們四五十個人。”
“我們不滿足被拘束,所以會多來客進行報復,藉助每個人自身的領域,把你們帶偏或者侵染。”
“所以這裡又被稱爲瘋狂收容所、裡世界監獄、第二層空間、反抗者集中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