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我再定製幾個沙發墊和靠墊放上去,坐着就很舒服了。”林婉婉看着擺放好的傢俱,頗爲滿意。
陸守約笑:“嗯,你安排就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晚飯吧?”
“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林婉婉說了一句,又打開時空門回到大唐。
她按原路回到自己的房間,再從臥室內穿越回現代。
她要是一直不從庫房出來,小煙等不到她回房,必然會焦急,那會引起很多連鎖反應的,還是返回臥室假裝睡覺比較穩妥。
再次出現在現代的林婉婉,已經脫掉了穿在身上的古裝外袍,一邊穿着自己的白色羽絨服,一邊說道:“現在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陸守約很好奇她匆匆穿梭兩次是做什麼,林婉婉覺得解釋很費勁,含糊地一帶而過,沒有細說。
陸守約拿她的敷衍沒辦法,只好按捺下好奇心。
兩人的晚餐自然是要去找解玉廷的,對方的私家菜館無論什麼時候去約,都是爆滿。
用完晚餐,陸守約果然厚着臉皮要跟林婉婉回家。
“要麼去你那兒,要麼去我那兒,總之今天我不想跟你分開。”陸守約簡直就沒有節操,那麼大一男人,還要撒嬌。
最後林婉婉只得兩害相權取其輕,帶着陸守約回自己的小別墅了。
哎!真拿他沒辦法呀!
林婉婉嘆氣!
月夜下,兩人窩在閣樓的懶人沙發裡,頭頂是大片的玻璃窗。
星光和城市的燈光透過玻璃窗灑落下來,有種靜謐的美。
閣樓裡只點了一盞幽黃的壁燈,林婉婉的腦袋靠在陸守約的懷中,抱着他,一起擡頭看着天空。
許久之後,陸守約忽然道:“婉婉,我們把婚期定下來吧?”
林婉婉愣了一下,不由道:“會不會太快了?”
陸守約瞥她一眼:“快什麼?”
林婉婉半咬着脣,擡眼與他的目光交匯,被他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眸裡流露出來的情緒吸引住。
片刻後,她垂下眼眸,輕點了下頭:“好吧。”
陸守約心頭一鬆,她答應了!
一股強烈的喜悅之情佔據了他的大腦,非要做些什麼才能剋制住大笑的衝動。
他一手撐着沙發,把她圈在懷裡,揹着光,兇狠地吻她。
雖然此時此刻他什麼情話都沒有說,但林婉婉卻從他深沉的目光和灼熱的氣息中聽到了許多。
一股股的電流穿過脊背,林婉婉渾身的力氣都被帶走了,身體柔軟成泥,任其採擷,雙頰因爲染了情慾而嫣紅,像是綻放的桃花一般。
雖然結婚有點可怕,但如果那個人是陸守約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吻了許久,陸守約抱着她,在她的頸項間壓抑地喘息,聲音彷彿帶着磁性:“婉婉,婚期就定在五月初二怎麼樣?那天是黃道吉日,宜嫁娶。”
林婉婉問:“陽曆是幾號?”
“七月二號。”
他們訂婚的日子是陽曆五月十六號,結婚日子居然就在一個多月後!
“……會不會太快了?哪有人訂婚一個月就結婚的?”
陸守約擡頭望着她:“有,我們。”
林婉婉被他認真的模樣打敗了,失笑道:“好吧,隨你啦!之前問我要八字,就是再算日子?陸老師,你很迷信喔!”
“嗯。”陸守約笑了幾聲,也不否認。
他自己跟大部分的華夏年輕一代的人差不多,對於這種事,有信沒信信一點。
不過家裡的長輩比較相信這些罷了,所以日子是家人花錢請大師算的。他就一個要求,越快越好,恨不得明天訂婚,後天結婚。
陸守約撈起林婉婉帶着藍鑽婚戒的手,輕吻一口,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聽說領證都是在婚禮之前的,婉婉,不然,我們明天就去領證吧,如何?”
林婉婉被他逗笑:“陸守約!你能不能不要那麼急,服了你了!”
陸守約笑着把頭埋在她的肩頸處:“哎,沒辦法,不把你早點娶進門,怕你跑了。”
林婉婉挑眉:“你沒有準備什麼婚前協議給我籤嗎?”
說實話,林婉婉其實一直心中有此準備呢,新聞裡看得多了。
陸守約擡頭親了親她的朱脣,嘴角輕揚道:“婚前協議?婉婉,怕我搶了你的時空門?”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守約收斂起嬉皮笑臉,神色認真道:“婉婉,我們不需要這些。”
林婉婉望着他的眼眸,想看他是真心還是假意。
畢竟他不只是他,還有身後代表的無盡財富。
她從他的眼眸中只看到深情,沒有其他任何一點雜質。
至少在這一刻,他的心意毋庸置疑。
林婉婉的心被一股說不清楚的情緒脹滿,如果陸守約拿婚前協議給她籤,她也是會籤的。
但他沒有,她就更開心了。
她仰起頭,輕吻了一下他的眼眸:“那你可不要後悔。”
陸守約回以她激烈百倍的吻,一切盡在不言中。
大唐的時空下,一晃七天年假已過。
新年開工第一天,負責治安管理工作的杜少府得到情報,帶着一隊衙役和不良人,去搗毀隱在山中的賭窩。
這處地點是徐榮威爲了立功供出來的。
雖然他在年前就被蕭翀的手下捉了,但因爲趕上過年,縣衙人心浮動,沒有人還有心思審他。
他就一直被關在縣衙大牢裡,吃着一輩子都沒吃過的粗糙牢飯,睡着一輩子沒有睡過的稻草鋪就的硬板牀,度過了難熬的九天時間。
新年剛上班開堂,殺威棍纔打了兩下,他就什麼都招了。
徐榮威心裡很清楚,就算他不供出來,等他的刑罰判下來,那裡也不會再是他徐家的地盤了。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招了當做自己減刑的籌碼呢?
他的兒子至今沒被抓到,看樣子是安全地離開了,他就更安心了。有他們之前就準備好的身份資料,他兒子可以改名換姓開始新生活。
他慶幸逃難之時,把大多數的浮財都給了兒子。有財富傍身,在哪裡都可以很快站穩腳跟,有錢能使鬼推磨。
所以他現在只要保住自己不要被罰得太厲害,出獄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到時候他再去尋他的兒子,父子聯手,很快就可以恢復昔日榮光。
只是他的這番心思,他那位被拔也峰派人埋在荒山野嶺的兒子,是不會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