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酒店就在考場門口,很便宜,這裡算是繁華地段,稍微大一點的酒店就很貴,白松也沒什麼要求,就自己住而已。
入住後,白松先是洗了個澡,接着美美的叫了兩份外賣,昨天吃了那麼多涮羊肉,現在的感覺就是已經一年沒吃肉了,叫了一份全家桶,一個漢堡套餐,外加一份雞腿叉燒蓋飯和一大堆喝的。想想,萬一不夠咋辦?又叫了兩份早餐。不行,早餐被提前吃了怎麼辦?白松又多點了一個漢堡套餐...
今天一天的考試之累,就好像跑了六個小時的長跑一般。事實上,這段學習的時間裡,白松雖然吃的很多,而且鍛鍊也變少了,但是體重居然輕了一些,實在是太費精力了。
吃着東西,酒店的隔音實在是不太好,很快的,隔壁吵架的聲音就傳到了耳朵裡。
這會兒白松很累,安安靜靜地吃着東西,啥也不想管,吵架這種事嘛,吵吵就過去了。
白松吃的雖然比較快,但是因爲吃的比較多,還是經歷了20多分鐘才吃完。而這期間旁邊屋子越吵越厲害,而且還不止來了一撥人,這是爭吵升級了?
吃完東西,白松準備看看明天的考試書,結果隔壁已經鬧得很兇了,甚至都開始砸牆了。
這可怎麼行...
白松不得已,出了屋子,還是要看一眼的,要是真有問題,就給報個警。
結果一出來,發現樓道里已經站了好幾個人,其中有幾個是服務員,都準備報警,而旁邊幾個小夥子都不讓服務員報警,稱是內部事情,自己解決。
隔壁的屋子門沒關上,只是虛掩着,因而白松一聽就知道,那個屋子裡有人打架,而且還有好幾個人在助威打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門口幾個小夥白松看着很眼熟,但是也不知道是在哪裡見過。現在的年輕人都幹嘛的?玩的夠嗨皮的?白松打量了一番這幾個小夥子,實在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應該就真的是一面之緣。
白松不想惹事,打算回屋子,然後報個警就好,他現在一個人,也不方便如何,結果立刻過來一個人,攔着了白松。
“你別動,你是不是打算報警?別報警,這個屋裡面是兩個人鬧矛盾,最多十分鐘就能解決,你別管行不行?”一個小夥子說道。
“哦,那我回屋子。”白松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說道。
“你不能回去,在這邊等十分鐘再回去。”又圍過來一個年輕男子。
“你們這是,打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是想非法拘禁還是想如何?”白松饒有興趣地說道。
倆人看着像學生,一聽白松的話,頓時犯了難,但是還是一起並排站在了白松的屋子的門口,企圖阻止白松進去。
看到這個情況,白松也不急,轉身,直接去了鬧得很兇的屋子,推開了門。
這一波操作把門口幾個人看傻了,準備上去攔白松,但是白松徑直進了屋子。
屋子不大,兩個衣着姣好的年輕男子扭打在一起,頭上都是血跡,三五個人圍着,給這倆人加油,而在旁邊還蹲着一個女子,披頭散髮,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蹲着的女子白松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誰,雖然化了濃濃的妝,但是白松能看出來是孫曉慧。再仔細看看那倆動手的男子,不是陳凱和賈飛還又是誰?
白松曾經處理過兩人的報警,當時倆人鬧得挺兇,還約定了以後再打架誰也不報警,看來這次是真的出息了,這麼多同學圍着,倆人1v1,打的那叫一個兇。
這會兒,外面的兩個男子的也跟了進來,想把白松拖出去,白松看着兩個人要伸過來的手,瞪了一眼:“碰我一下試試。”
白松一句話,屋子裡的人立刻也看到了他,第一時間就想把他趕出去,就連打架的二人都注意到了白松。
幾個人正要上前來趕白松,陳凱二人一下子停下了手,“別動他,他是警察。”
陳凱這句話,孫曉慧也擡起了頭,看到白松,一瞬間又低下了頭。
“你們跑這裡鬧什麼??”白松可不認爲這幾個人是來考司法考試的!事實上,這種考試,圈內人很重視,圈外的連根本就聽都不會聽說過。
幾個人都不說話了,也不動手了。雖然白松現在沒穿制服,但是這幾個大學生看到白松,都有些小孩在網吧上網被父母抓到的感覺。
“你叫賈飛對吧”,白松盯着其中一人說道:“沒記錯的話,你今年六月份就該畢業了,和這些人還有什麼事解不開的?天天跟個小孩兒似的,打架能解決什麼問題?”
“警官,您這話可就不講道理了。這家酒店,是我們家的產業,曉慧跟我在這邊,過得很好,這個陳凱偏要來鬧事,這不,我們約定好了,簽了生死狀了,各自受傷概不負責!”賈飛畢業了這段時間裡,還是成熟了一些,有點富二代的意思了。
陳凱不說話,最主要的是他剛剛好像沒打過賈飛...
白松看了眼亂得不像樣的牀上擺着一張“生死狀”,有些無語,“個人對於自己輕傷以上的承諾是無效的,你們在這裡鬧那般?散了吧,一天天的,這叫什麼事?”
白松明白爲啥服務員不管了,按理說怎麼也該報個警吧?原來這位還是酒店老闆的兒子,這麼說來,孫曉慧和賈飛好了?
孫曉慧不太好意思看白松,白松給幾個人揮了揮手,賈飛想說什麼,看到白松的樣子也是沒說出來話,悻悻地走了出去。
呵,這倆即便是富二代,也是一羣傻孩子,白松還不至於有什麼別的擔憂的。人都出去以後,白松看了眼孫曉慧,“這是你做的決定?”
父親自殺,母親牢獄,孫曉慧就這麼自甘墮落了?
是,白松也承認,孫曉慧的父母,不見得是什麼好人,但是那種對孩子的愛,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