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城東城上空,一個身着青袍的青年男子,滿臉怒容,盯着下方仙洞山七十二劍修的宅院之內,憤怒開口!
隨着羊長東帶着怒火而來,此刻有着大量的焚心宗弟子緊跟起來,約莫有接近一萬多焚心宗弟子來到東城之內,圍在仙洞山七十二劍修的住所周圍!
“仙洞山七十二劍修,滾出來受死!”
焚心宗的聖子羊長東在半空中怒吼連連。
林白微微擡目,看向那青袍青年,神色爲之一冷。
此刻仙洞山七十二劍修紛紛面色驚詫,暗暗的攥着拳頭,聶雄這時面色堅毅,一步踏出,直接飛掠上空,站在聖子羊長東之前,抱拳說道:“在下仙洞山七十二劍修之一聶雄!不知道羊長東聖子來我通天劍派有何貴幹?”
羊長東面容俊朗,雙目銳利,此刻聽見聶雄自報家門,當即目光之中迅速冷漠下來,一片殺意瀰漫在臉上:“原來你就是聶雄,哼哼,臉皮還真是夠厚的,還敢問我來此有何貴幹?你做的那些下作勾當,難道還要本聖子直言出來嗎?”
“吾之宗門,有十七人與你仙洞山七十二劍修紛紛交手,而這十七人回到住所之後,直接暴斃而亡,他們的死狀,乃是被體內劍氣爆發而死!”
“這難道不是貴宗做的手腳?”
“還敢來問我?”
羊長東面色一冷。
“本聖子難得和你廢話,你等仙洞山七十二劍修立刻自刎,這件事情就算掀過去了,否則的話,本聖子就算扛着被宗門責罰,也得爲我的師兄弟報仇!”
羊長東冷冷的說道:“身爲聖子,我可不能讓我的師兄弟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聶雄面色一冷,抱拳說道:“羊長東聖子,我等的確是與幾位貴宗弟子交手切磋,但也的確沒有做出那等卑劣之事,更沒有在他們體內藏下劍氣!”
“這件事情,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聶雄冷冽的開口說道。
“還敢狡辯!難道你們通天劍派的劍修,都是這般敢做不敢當的畜生嗎?”羊長東勃然大怒,怒吼聲音立刻迴盪在整個東城內。
此刻,數不清的通天劍派劍修紛紛聞訊而來,正巧聽見了羊長東的這一聲怒吼,面色驚詫,也是有些不悅之色。
而這時,一個怪異的聲音傳來:“羊長東聖子,這乃是仙洞山七十二劍修惹出來的是非,與我通天劍派何干?還請羊長東聖子慎言!”
這冷漠的聲音傳來之後,一個紫衣男子飛掠而來,落在了遠處的一座屋頂之上。
林白,聶雄都是齊齊看去。
此人身穿紫衣,乃是通天劍派的紫衣內門弟子,而他的面容,卻是讓林白和聶雄無比熟悉。
此人,赫然便是祁宣!
林白看向祁宣,神色一詫,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他的雙臂,竟發現祁宣的雙臂已經完好如初,甚至於林白還發現他雙臂之上有着一股強大的力量浮動。
“真是奇怪,祁宣修復雙臂之後,我怎麼感覺他雙臂之中的力量與他體內神丹中的力量,格格不入,就好像是這股力量根本不屬於他的一般!”林白眉頭緊鎖的說道。
“祁宣少劍尊,不,你已經不是少劍尊了。”羊長東看見此人,當即喊了一聲,但隨即想到祁宣已經不是少劍尊了,便急忙改口!
聽見羊長東話說到一半而改口,讓祁宣面色一沉,心中一股怒火焚燒起來,看向林白之時,目光格外的兇狠和怨毒!
“羊長東聖子,若是你來爲宗門弟子討要一個交代的,那麼誰殺了他們,你就找誰去,可千萬不要將通天劍派帶上!”
祁宣冷冷的說道。
羊長東一聽,冷笑道:“那聽祁宣兄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通天劍派是不會插手的了?”
祁宣冷笑連連的說道:“做出這種下作卑鄙無恥之事,還想求得宗門庇護,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羊長東聖子,就算你不來此地找他們算賬,我們通天劍派的弟子也首先不會放過他們!”
“這等小人行徑,人人得而誅之,師兄弟,你們說是不是?”
祁宣振臂一呼,聲音滾滾如雷的擴散在整個東城之中。
此刻,在東城內,匯聚而來大量的通天劍派劍修和焚心宗的弟子!
通天劍派劍修聽見祁宣這話,也是紛紛低聲說道:“仙洞山七十二劍修這麼無恥的嗎?居然暗中傷人?”
“若是他們在比武場上將對手擊殺,那我們或許還能原諒他們,畢竟比武切磋,難免會受不住手,但此舉藏下劍氣,暗中傷人,實在有悖劍修之道!”
“仙洞山七十二劍修,我們真是看錯你們了,還以爲你們會是我們通天劍派未來的領袖,可惜沒想到你們居然是如此狼心之人!”
“這等手段,真是讓人噁心!”
“你們七十二人不配做我們通天劍派的劍修,更不配用劍!”
“諸位師兄弟們,我們聯名上血書,懇請掌教劍尊將這七十二人逐出宗門,以還我們通天劍派一片朗朗乾坤!”
“……”
一個個通天劍派的劍修義憤填膺的說道。
聶雄站在半空中,耳旁不斷迴盪着同門弟子的冷言惡語,神色剎那恍惚,宛如被人抽乾了靈魂一般!
而其餘的劍修,如李豐,李醜,羅軒,雷一哲等人更是面容一片苦澀,眼中淚光閃閃,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怎麼事情會發生到如此境地!
昨日,仙洞山七十二劍修聲名遠揚!
而近日,仙洞山七十二劍修卻又身敗名裂!藏劍氣殺人之舉,被整個嶺南武者詬病,一時間成爲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更有通天劍派的劍修提出要聯名送上血書,懇求掌教劍尊將仙洞山七十二劍修逐出宗門,聽見這話,更是讓仙洞山七十二劍修心神一片轟動。
更幾人,受不了這等冷言惡語的衝擊,身子搖晃幾下後,面色漲紅,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神色瞬間頹靡下去。
羊長東聖子冷笑道:“聶雄!連你們宗門的弟子都是如此說法,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聶雄攥着拳頭,神色苦楚,雙目爬滿血絲,一臉不甘心。
聶雄和仙洞山七十二劍修不怕死,他們情願拿着劍上戰場去與人廝殺,但這等冷言惡語卻是無形之劍,讓他們難以承受!
“好!”聶雄咬牙說道:“我自刎!但是羊長東聖子,焚心宗諸位朋友,我聶雄可以自刎,但是我要說明的是……”
“我自刎,並不是我想要以死謝罪,只是不想因爲這件事情牽扯到我的宗門!”
“七大宗門的弟子,我們仙洞山七十二劍修說了沒殺,那就沒殺,更不會做出藏下劍氣這等齷齪之事!”
“我自刎,以證清白!”
聶雄從儲物袋之中掏出寶劍,一抹明亮的劍光便一閃向着自己的咽喉之上而去。
羊長東,祁宣,以及此地諸多焚心宗弟子與通天劍派劍修,都是冷眼旁觀!
而仙洞山其餘劍修更是失魂落魄,都沒有顧忌到聶雄!
“哼!”正當聶雄一劍揮向自己咽喉之時,一聲霸道的冷哼,傳遍了整個東城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