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易古所說,魔界和靈界頂尖宗門的弟子階級制度都相差不多。
三絕九等,是遠古時代便流傳下來的制度,經過歲月的考驗,令衆多武者信服。
三絕弟子,分爲核心弟子,親傳弟子,聖子聖女。
能成爲三絕弟子,毫無疑問都是每個宗門鼎力扶持,當做宗門下一輩掌權人在培養。
要成爲三絕弟子,首先便是要對宗門絕對的忠心和擁護,畢竟投入大量資源,宗門絕學典籍,都被他們學得,若是培養出一個白眼狼,只會令宗門損失慘重。
餘下便是九等弟子。
九等弟子,分爲一至九等。
根據每位弟子對宗門的功勳貢獻不同,酌情提升。
……
風暴羣島,東南方的渡口上,一艘長約萬丈,雄偉華麗的樓船,停靠在渡口上。
當林白和易古來到此地的時候,樓船上已經站滿了武者。
“喲,那個異鄉人回來了。”
瞧見易古和林白走來,頓時遠處有一羣人,盯着易古,傳來嘲笑聲音。
易古面色一沉,不去理會他們,拉着林白去往購買船票的地點。
“去往海心島的船票還有,價值一萬紫金,航程三日時間,若是付不起紫金,那就請二位另尋他法吧。”
管事處的一位老者,如是對林白說道。
林白本想取出紫金,購買船票。
易古卻笑着說道:“林兄,既然你當我是朋友,我幫你給錢。”
易古豪情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萬紫金,拍在桌上。
那管事處的老者一瞧紫金,雙目放光,根本不管是誰拿出來的,直接收入懷中。
隨之取出船票交給林白。
“易兄,我們初相識,怎麼好意思受你這麼多恩惠,又是給我吃麻油丸子,又是給我買船票的。”
林白笑着拱手道謝。
他到也不是缺少這一萬紫金,只是易古的古道熱腸,着實讓林白感動。
易古苦笑道:“林兄,我們兩個不是楚國疆域內的武者,身在異鄉,自然要互相幫助。”
“我小聲告訴你,楚國的武者很排外。”
“楚國的武者覺得楚國大地乃是整個東域最爲繁華之地,他們生在於此,天生就覺得自己比人高出一等。”
林白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到是有所耳聞。”
易古笑道:“他們不僅僅自傲,而且還十分小氣……,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上船吧。”
說話間,林白和易古並肩走上樓船去。
此刻在樓船上,已經匯聚了衆多武者。
老老少少皆有,尤其少年居多,他們都跟在一些老者背後。
毫無例外,這些少年少女都是被家族長老帶出來參加拜師大會的。
林白看向這些男女,他們臉上帶着狂傲的神情,目空一切的眼神,令人格外不爽。
他們在各自的家族中,都是屬於天之驕子般的存在,自幼長大,便受家族和同輩弟子的膜拜,久而久之,自然養成了一股天才的孤傲。
看見他們,林白彷彿看見了自己。
當初從靈犀城走出來,到靈劍宗,到神蹟嶺,林白擁有吞噬劍魂,不將任何放在眼中。
那怕是在東洲學宮,林白也視天下羣雄爲螻蟻。
少年心性,有這種心勁兒,是好事。
可是隨着林白走出蠻古大陸,正面與巨神族對碰後,林白才發現自己當初有多麼的幼稚。
無論林白在蠻古大陸上取得何等的成就,在蠻古大陸上是何等的天才,他在巨神族面前都弱小得像一隻螞蟻,根本不堪一擊。
走出蠻古大陸,讓林白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經歷過與巨神族正面對碰之後,林白的心境逐漸沉浸下來。
畢竟,他已經不在是靈犀城那個剛剛覺醒武魂,怨天尤人,恨天不公的少年了。
林白和易古站在憑欄前,看着風暴羣島的風景,等待着樓船的起航。
遠處,一羣青年男女不斷看向林白和易古,時不時傳來鬨堂大笑的聲音。
起初,林白沒有在意,可他們越發猖狂,林白便注意到他們是在取笑易古。
“易兄,你與他們是不是有恩怨啊?”
林白終於忍不住的問道。
易古瞥了一眼他們,滿臉怒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
“林兄,你知道我初到此地,朋友不多,對於此地風土人情的瞭解,僅限於書籍和典籍之上。”
“所以我來到風暴羣島後,便四處找人攀談,想要結交兩三個朋友,日後進入天水宗也相互有一個照應。”
“那羣人便是我剛纔攀談的人之一。”
“他們好像是某個大家族出來的優秀弟子,覺得我找他們攀談,可能是想要攀龍附鳳。”
“故而出口傷我,我一氣之下,才立下樓船,在街上遇見了林兄。”
林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瞄了一眼那十幾位青年男女,個個相貌堂堂,男俊女美,衣着華麗,氣度不凡,看起來真想是某些世家出來的弟子。
“就算是世家出來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世家。”
林白搖頭笑道。
易古好奇的問道:“林兄何以見得他們的家族並不強大?”
林白笑道:“很簡單,若是他們的家族真的強大,那他們就不必來乘坐樓船了,直接由家族長輩帶去海心島不就可以了嗎?”
“若真是大家族,他們都不需要參加拜師大會,天水宗會給他們家族一個薄面,收幾個弟子入家族。”
“宗門爲強大家族開後門的事情,已經是天下屢見不鮮的事情了。”
易古連連點頭,讚歎道:“林兄觀察可真是細緻入微啊。”
“沒錯,這種收起在七夜神宗也時常發生。”
“像在七夜神宗疆域內有名有姓的大家族,他們家族的嫡系族人都是不需要通過考覈,便可以直接成爲七夜神宗的五等弟子。”
“如此說來,他們還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弟子。”易古回頭瞥了一眼那十幾位青年男女。
林白的一席話,似乎給易古出了一口惡氣,讓他心中沒那麼難受了。
突然這時,樓船開始顫動起來,緩緩離開港口,飛馳在半空雲海中,向着前方無邊海域而去。
“啓程了。”
樓船上,傳來一聲高呼。
所有青年男女眼中都帶着激動之色,目視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