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樂將杯中酒水,一飲而下。
“所以,未來楚國天下,定是我等縱橫!”
“其餘人,見我等者,都得退避三舍!”
陳魚樂狂傲不羈的笑了起來。
易鬆微微一笑,說道:“陳兄,你喝多了。”
“我們不說這些了,說點有意義的吧。”
“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易鬆言語至此,突然停了下來。
所有人又將目光看向易鬆,很想知道他究竟想知道什麼事情?
易鬆頓了頓,帶着微笑,看向林白,問道:“是你嗎?”
全場傻眼?
這是什麼問題啊?
易鬆突然看着林白,問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是你嗎?
這是何意?
黃晴雲此刻訕訕一笑:“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
“林兄,就別藏着捏着了。”
易鬆補充了一句:“天下無主的寶物,那自然各憑本事爭奪。如今既然那件寶物已經落入林兄手中,且時間也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已經算是林兄的寶物了。”
“雖然寶物極其珍貴,但我等也不會出手再次搶奪的。”
“我們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確切的答案!”
易鬆、黃晴雲都將目光看向林白。
其餘人則是一頭霧水,沒搞明白這兩位聖子級別的武者,在打什麼啞謎。
陳魚樂端着酒杯喝酒,他心中已經確定林白的身份,不管林白承不承認,陳魚樂都已經將林白當成了那位強者。
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林白身上的時候。
林白神色從容,面帶微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易兄,你想知道什麼?”
林白放在酒杯後,對易鬆問道。
易鬆面色一正,問道:“抱月江畔,那位神秘劍修,是你嗎?”
林白笑道:“是我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這都沒有意義!”
“有意義的是……今夜的酒,喝得讓人痛快。”
林白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反駁。
打了一個機鋒,讓黃晴雲和易鬆都聽懂了,卻不又讓其他武者一頭霧水。
見此,易鬆和黃晴雲纔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但在他們心中已經確定,林白便是當年在抱月江畔的那位神秘劍修!
黃晴雲端起酒杯,其內裝着清水,對着林白遙舉起來,說道:“小心九幽魔宮。”
林白舉起酒杯,一飲而下。
此事告一段落,衆人又開始開懷暢飲起來。
突然這時。
門口傳來敲門聲。
宴廳內所有人頓了頓,紛紛看向陳魚樂。
此次宴會是陳魚樂舉辦的,宴會已經過了一半,此刻誰會來敲門呢?
而且神仙樓也知道陳魚樂在舉辦宴會,宴請的是五家七宗的聖子聖女,誰敢來輕易打擾?
“門外何人?”
陳魚樂醉醺醺的問道。
“喲呵。”
門外之人,嬉笑一聲:“聽起來陳兄喝了不少的酒啊!”
聽見這個聲音,陳魚樂的酒意瞬間清醒了一半。
錢痕臉上都露出了一絲凝重。
顯然這二人都聽出了門外之人的身份。
“陳兄,今日我收下有些不長眼的狗東西,衝撞了你,我特地前來致歉的。”
“同時,也是爲了慶賀陳兄封侯拜爵!”
門外聲音傳來。
是一個柔和的男子聲音。
陳魚樂和錢痕趕忙起身,做出迎接的姿態。
陳魚樂更是快步走到門口,親自打開門戶。
宴廳大門敞開,衆人放眼看去,瞧見門外站着一位溫文爾雅的青年男子,身着錦衣華服,氣質超凡脫俗,一舉一動之間都帶着上位者的華貴氣息。
“此人是誰?”
林白並不認識,便對秦瑤和喬沫問道。
“樑王世子!楚子墨!”
喬沫回答道。
林白恍然大悟。
楚子墨,楚國道神榜第十位!
楚國王朝內大名鼎鼎的樑王世子。
他還有兩個姐姐,楚聽寒和楚聽雪,分別位列於楚國道神榜第八和第九。
而他的父親樑王,乃是當今楚國境內最有權勢的王侯。
在王朝內,樑王備受朝臣們的尊崇。
在軍部中,樑王乃是十二軍王之一!
換言之,整個楚國境內,除了楚帝之外,樑王絕對可以一手遮天!
“拜見樑王世子!”
陳魚樂和錢痕都紛紛行禮。
楚子墨笑了笑邁步走了進來,順手扶起陳魚樂和錢痕,笑道:“陳兄,錢兄,什麼時候連我們都要這麼生分了嗎?”
陳魚樂說道:“尊卑有別,現在你畢竟是樑王世子!”
楚子墨無奈搖頭苦笑,說道:“我知道我是樑王世子,我也知道我不該來參加你的封侯宴會,所以,我特地在宴會過半的時候纔來,應該不會引起太大的波動。”
說完,楚子墨往宴廳內走進來。
宴廳內五家七宗的弟子,包括黃晴雲、水墨丹、易鬆等人,都紛紛起身行禮。
林白和天水宗弟子也不例外。
楚子墨笑了一聲:“免禮吧。”
旋即。
楚子墨目光落在陳韻,身上笑道:“陳姑娘回來了!”
陳韻款款一笑,說道:“是的,世子。”
楚子墨撇撇嘴說道:“當年我便說過羅琮絕非是什麼善類,絕不是可以讓你託付終身的人,可你非不聽,一根筋。”
“頂着陛下的責罰和家族的壓力,都要嫁給他。”
“現在吃苦頭了吧。”
聽見有人說羅琮的不是,陳韻心中氣憤難當。
可奈何對面站着的是樑王世子,若是此刻發怒,不僅僅陳韻要遭殃,就連陳家也會受到牽連。
“我那皇兄有什麼不好,你卻看不上。”
楚子墨笑着攤了攤手,頗爲無奈的模樣。
陳韻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
顯然,陳韻是以沉默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楚子墨也沒有在理會陳韻,轉頭看向其他人,笑着說道:“水姑娘可是丹霞宗的寶貝啊,丹霞宗的那些怪人,居然願意放你出來單獨參加宴會?”
水墨丹笑盈盈的回答道:“我宗門裡的長輩對我可好了呢。”
楚子墨笑了笑:“這麼多年了,光長了身體,也腦子一點都沒有長大呀?”
“還是這麼傻,這麼呆。”
楚子墨搖了搖頭,看向黃晴雲的時候,他的目光微微一觸,點頭示好:“黃姑娘,別來無恙。”
黃晴雲不卑不亢的一禮:“承蒙世子殿下掛念,一切安好。”
楚子墨笑了笑,又看向易鬆,說道:“易兄,我們也是好多年沒有見了吧。”
易鬆苦笑道:“的確有好多年了,至少有百年了吧。”
“哎,歲月如梭啊。”
楚子墨感嘆了一聲,然後將目光落在了林白身上,說道:“這位便是五家七宗之內的新貴吧,天水宗的三絕弟子,林白?”
林白點了點頭,拱手一禮:“天水宗林白,見過樑王世子。”
楚子墨笑了笑:“此行前來,一來是爲了值錢,二來是爲了祝賀陳兄封侯,三來便是想見見你!”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可以讓陳王殿下在朝堂之上,力薦你成爲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