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攤開掌心,其內懸浮着一顆冰藍色的珠子。
珠子內部有着一絲絲冰藍色的煙氣,猶如流水般,在珠子內遊動。
“海神珠!”
當林白拿出這顆珠子的時候,頓時引起了周圍一片驚呼聲音。
“原來是海神珠!”
“此物原本是屬於天水宗的寶物,可惜天水宗落魄之後,此物被水鏡海三大妖族搶奪而去。”
“三大妖族還恬不知恥的說這是他們妖族歷代傳承的寶物,真是可笑。”
“在搶奪之中,海神珠不幸碎裂,淪爲了殘次品。”
當林白拿出海神珠,立刻便有數位煉器師輕笑出聲。
有一位煉器師問道:“小娃娃,這海神珠應該是在水鏡海三大妖族之一的龍魚族聖子手中,怎麼會突然跑到你手裡來了?”
林白笑道:“在水鏡海上的時候,偶然遇見了魚勒,我和他打了一架,他輸了,這海神珠自然就歸我了。”
“但海神珠已經破裂,威能十不存一。”
“藉此機會,林某想請諸位前輩幫我修復海神珠!”
此話一出,頓時讓在場不少煉器師都感到頭痛。
修復一件道神兵,對於此地所有的煉器師而言,無疑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修復一件太乙神兵,那可就麻煩多了。
一件太乙神兵的構成,主要分爲兩個部分。
第一部分,需要天地之間極其珍貴的神鐵。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第二部分。
構成太乙神兵的第二部分,則是需要太乙道果境界的道果本源灌溉。
煉製海神珠的神鐵,雖然珍貴,但這些煉器師若是真要去找,也能找到。
唯獨是這太乙道果的道果本源,這就難辦了。
普天之下的太乙道果境界武者,沒有人會傻到用自己的道果本源去灌溉別人的太乙神兵。
道果本源對於太乙道果境界武者而言,極其重要,若是道果本源損失太多,則會給武者留下難以修復的道傷,從而斷絕武道之路,可能會終生難以再進一步。
某些太乙道果境界武者感知到自己突破無望,但又不想自己一身太乙道果本源浪費,他們才願意將道果本源傾注入自己的貼身神兵之中,從而讓神兵達到太乙道果境界的力量。
這便是太乙神兵的來源。
同理,想要修復太乙神兵,那就需要太乙道果境界武者的道果本源。
這玩意,想買都買不到。除非是走狗屎,遇見一位走投無路的太乙道果武者,他願意販賣道果本源。
任辛又是笑了笑,說道:“看來在場的煉器師之中,也只有老夫有能力修復這件破碎的太乙神兵了!”
林白凝目看向任辛,卻沒想到又是他站了出來。
任辛說道:“給我吧。與量天尺一樣,楚帝壽誕之前,我將完整的海神珠和量天尺給你。”
林白也不知道任辛要用什麼法子去修復海神珠,但既然任辛站起來接下了,那林白也沒有推遲,將海神珠遞給了他。
當這天機閣五十多位前輩,又有陳魚樂、錢痕、黃晴雲、水墨丹、易鬆等幾位聖子作證,林白也不怕任辛耍賴皮。
“多謝前輩。”
林白拱手道謝。
任辛笑道:“比起量天尺和海神珠,我更對你手中的那把劍感興趣,我還是那句話,若是你想要重新祭煉那把劍,儘管來找我!”
說話間,任辛給了林白一塊傳音令牌,好像是在說……如果你想通了,就來聯繫我。
林白笑着收下,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林白三個需求提完之後,便坐了下來。
緊接着,易鬆、錢痕、黃晴雲、水墨丹先後站起來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他們幾個人提出來的需求,每一個都讓對面五十多位老頭恨得咬牙切齒。
這簡直是在虎口拔牙啊。
易鬆、錢痕、黃晴雲的第一個要求,都是要一顆太乙金丹。
這便讓那些老頭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餘下的兩個要求,每一個都令人目瞪口呆,所求的丹藥和寶物,都堪稱是當世絕品。
唯獨只有水墨丹,輕飄飄的說出三株靈藥的名字,讓那些煉丹師心中鬆了一口氣,大呼“還是水丫頭心疼我們”。
這場交易,足足持續了七個時辰,這才落下帷幕。
林白、陳魚樂、黃晴雲、錢痕、易鬆、水墨丹如沐春風的走出天機閣。
天機閣內,五十多個老頭坐在地上,面色陰沉,氣氛極度壓抑。
他們本以爲以陳魚樂和黃晴雲等人的身份,靈丹妙藥和神兵利器都不缺少,應該是他們賺了大便宜纔對。
但卻沒想到這陳魚樂這幾個人,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一開口就是獅子大開口。
什麼貴就要什麼,什麼好就要什麼。
反正是專挑最貴的要,最好的要。
把這五十多位老頭都快整抑鬱了。
走出天機閣,易鬆、陳魚樂、黃晴雲、水墨丹、林白、錢痕六人並肩走在帝都繁華熱鬧的街道上。
陳魚樂說道:“如今慶功宴也結束了,五家七宗的弟子都要離開帝都了。”
“諸位今日一別,又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見了。”
“不知道諸位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錢痕嘆道:“家族給我安排了一場生意,半個月後跟隨商隊離開帝都,這一次去的遠,恐怕是要離開魔界東域了。”
“一兩年之內恐怕沒時間回來了,下一次回來,大概就是楚帝壽誕之日了。”
易鬆懶散的笑道:“此次東天獵園一戰,我也感覺到身上諸多弊端,此行回到宗門後,應該要閉關了。和錢兄一樣,大概會在楚帝壽誕之前出關。”
黃晴雲展顏一笑,說道:“我和易兄差不多,回到宗門也應該要閉關了。不過楚帝壽誕之前,我也應該會出關。”
水墨丹天真爛漫的看了看天空中飄過的雲彩,說道:“我回宗門要煉丹了,長老們給我挑選了好多丹方,有些丹方上的靈藥都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次回去要遭大罪了。”
錢痕笑了笑,問道:“林兄,你呢?”
錢痕問道:“陳兄,你呢?”
陳魚樂說道:“我既然已經選擇了要修煉《殺戮劍意》,那自然不能停下。家族已經給我安排好了,要入軍中修行。”
“聽說在皇權十八州之外,其中有一個千州疆域,密謀造反,如今已經有一位軍王開始排兵佈陣了。”
“我打算去追隨這位軍王,做他的馬前卒,上戰場殺敵!”
錢痕說道:“殺戮劍意,既然是以‘殺戮’爲名,那自然是要見血的,去戰場上廝殺,對你的修行格外有利。”
“林兄,你呢?”
錢痕又對着林白問道。
林白笑道:“回宗門後,先美美得睡一覺在說。”
錢痕似想到了什麼,對林白說道:“恐怕……林兄這一覺,是睡不成了。”
林白疑惑地看向錢痕,問道:“錢兄此話是何意?”
錢痕說道:“據錢家商隊帶回來的消息,聽說天地門那邊向我們錢家訂購了大量的神兵利器和靈丹妙藥,分量極大,似乎是在一場戰爭做準備!”
“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天地門應該要對天水宗發難了!”
“我斷言,林兄回到宗門後,短則一月,長則三月,天地門和天水宗之間必起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