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微微一笑,輕輕在陳魚樂耳旁說了一些話。
只見林白脣齒微動,但卻聽不見任何聲音。
聽完林白的話,陳魚樂的臉上,逐漸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笑道:“林兄,高招啊。”
“來人, 去給我準備五百壇龍血酒!”
陳魚樂對着觀星小院之外的僕人喊道。
由於楚帝壽誕之日將近,帝都神仙樓也加快了產出龍血酒的數量。
陳家提前便預定了許多的龍血酒,存放於陳家之內。
如今陳魚樂需要龍血酒,只需要派人回陳家搬來即可。
不多時。
五百壇龍血酒,已經在觀星小院之外準備妥當。
宴會上。
陸青君和李雨山依舊誰都不讓着誰,孟擒仙和聶殤也是劍拔弩張。
好端端的一場宴會,似乎就要演變成了一場幾大宗門之間的恩怨了。
這時。
陳魚樂見一切準備妥當, 便笑着舉起酒杯說道:“諸位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何必要這麼劍拔弩張呢?”
“陳某知道諸位彼此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恩怨,但今日在陳某的宴會上,斷然不可能給大家動手廝殺的機會。”
“所以林兄幫我想出來了一個法子!”
“或許可以讓大家玩得盡興。”
“不知道諸位可否願意聽一聽?”
陳魚樂笑着問道。
聶殤和孟慶霞、陸青君和李雨山都齊齊看向陳魚樂。
畢竟陳魚樂是本次宴會的主人,又是楚國五家七宗之一的聖子。
面子還是要給的。
而且此地是楚國帝都,是陳家的地盤,在這個地方要是不給陳魚樂面子,那估計就麻煩了。
陸青君笑容連連的問道:“林兄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法子嗎?”
林白笑道:“我也是偶然想到的。”
“陳兄,你來說說吧。”
陳魚樂大袖一揮,說道:“擡上來!”
旋即。
在觀星小院之外侍候的僕人,將一罈又一罈的龍血酒擡了上來。
並且還有着一面大鼓。
此鼓,方圓約莫三米大小,鼓皮採用洪荒異種的獸皮縫製而成,又經過天機閣煉器師多日煉製, 方能成型。
當龍血酒和這面大鼓被擡上來的時候, 幾位聖子聖女都將目光看去。
水月劍派的聖女唐貝瑤問道:“陳兄, 林兄,這是何物?”
陳魚樂微微一笑, 搬過來一罈龍血酒,打開塞子,一股撲鼻而來的酒香,迴繞在小樓之間。
“好酒。”定天劍派的聖子易和澤,眼中忽然一亮,忍不住的驚歎了一聲。
陳魚樂笑着說道:“此酒,乃是楚國帝都之內的名酒之一,名爲龍血酒,極其霸道,道神境界武者喝下一杯就要醉倒,太乙道果境界武者,也頂多只能喝下一罈。”
“此鼓,名爲蟒龍鼓。”
“鼓皮採用洪荒異種‘擎天蛟龍’的肉皮縫製而成,又經過天機閣煉器師數日煉製,方能成型。”
“此鼓,雖然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但卻有一個很顯著的特點。”
“那就是極難敲響!”
“尋常道神境界武者,再借用外力的情況下, 需要用盡全身力量,才能敲響此鼓。”
陳魚樂將龍血酒和蟒龍鼓解釋給衆人聽。
雖然明白了這兩者之間的來歷,但衆人依舊不明白陳魚樂究竟想要做什麼?
陳魚樂這時說道:“稍後, 陳某將蟒龍鼓置於殿內,我等一共十人,輪流敲鼓,不能借用神兵利器,更不能借用其他的法寶,只能憑藉自己的修爲力量和肉身力量,來敲擊此鼓。”
“若無法敲響,則罰酒一杯。”
“並且期間不能運用丹藥恢復靈力。”
陳魚樂說完後,幾位聖子心中都各有思量。
這規則聽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其內卻蘊含着許多的技巧。
只能運用肉身力量和修爲力量來敲擊此鼓,那便會涉及到靈力的消耗。
用運用力量過多,導致靈力消耗過大,幾輪下來,恐怕就有人扛不住了。
若是用力過小,那就無法敲響。
“諸位有何意見?”
陳魚樂說完規則後,笑着對幾人問道。
參加這一輪遊戲的人,無疑便是幾位聖子了,其他的人,都沒有資格參加。
孟擒仙輕輕一笑,說道:“到是有趣,那便玩玩吧。”
聶殤冷冷一笑:“既然孟兄都覺得有趣,那在下就奉陪到底!”
李雨山和陸青君對視一眼,二人眼中都冒出戰意。
七絕城和驚龍宗的傳人,自然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輸給對方。
易和澤、李玄秋、莫楠、唐貝瑤也紛紛笑着答應下來。
陳魚樂便笑道:“那我們便開始第一輪吧!”
陳魚樂祭出蟒龍鼓,三米大小的蟒龍鼓懸浮在半空中。
“由我開始,從右手邊依次往下!”
陳魚樂微微一笑,擡手輕輕一揮,一股雄厚的力量,轟擊在蟒龍鼓之上。
嘭!
一聲悶哼傳來。
陳魚樂順利敲響蟒龍鼓。
衆人都是仔細看着陳魚樂的舉動,發現他似乎僅僅是隨手一揮,便敲響了。
似乎並沒有用多少的力量。
“看起來很簡單啊。”聶殤心底喃喃着說道。
孟擒仙、李雨山、陸青君也覺得似乎很簡單。
因爲他們完全看不出來陳魚樂有用多少的力量。
“林兄,該你了。”
陳魚樂笑着對林白說道。
“好。”林白微微一笑,目光凝視着蟒龍鼓。
運轉修爲之力,向着鼓面上打出一拳。
嗡
一聲悶哼傳來,聲音很小,但的確是敲響了。
林白滿意的笑了笑。
這就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用最小的力量,敲響最小的聲音,積蓄實力和靈力,才能一直持續下去。
陳魚樂笑道:“下一位,孟兄。”
“我來。”孟擒仙微微一笑,目光看向蟒龍鼓,心底喃喃着說道:“看陳魚樂和林白的模樣,似乎都沒有用多少的力量,看起來敲響此鼓,也不是很難吧!”
孟擒仙心頭一凝,運轉力量,一拳打向蟒龍鼓之上。
可是蟒龍鼓之上,卻沒有傳來任何一點的聲音。
“這”
孟擒仙心頭不由的呆滯少許。
“哈哈哈。”陳魚樂微微一笑,說道:“孟兄,罰酒哦!”
“來人,給孟兄倒酒。”
陳魚樂大笑一聲,侍女走到孟擒仙身邊,爲他倒滿一杯酒。
孟擒仙端着滿滿的一杯龍血酒,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心底驚呼到:“好硬的鼓!被陳魚樂和林白這兩個滑頭給陰了。”
“他們做出一副沒有用多少力量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們必然是用了重力!”
“陰溝裡翻船了!”
孟擒仙瞬間便明白了,表面上看起來,陳魚樂和林白都沒有用多少力量,但實際上,他們用了重力才敲響蟒龍鼓。
給了孟擒仙等人一個錯覺,覺得不需要用多少力量便能敲響。
所以剛纔看見孟擒仙沒有敲響,陳魚樂當即便放聲大笑起來,因爲孟擒仙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