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小院中。
喬沫、秦瑤、方源書、葉穀雨等人都在。
易子恩、李爵年、周新均、白亦飛以及其他數位剛剛抵達帝都的天水宗弟子也都在其內。
林白拿出準備已久的龍血酒,與衆人在院中暢飲起來。
幾杯龍血酒下肚後,白亦飛臉上有些醉意,目光也越發深邃陰沉。
他坐在林白身邊,低聲說道:“自從水鏡海一戰之後,天地門徹底敗退,宗門花費一年的時間纔將天地門在水鏡海上的餘孽盡數剔除。”
白亦飛深吸口氣,說道:“幾位老祖也趁此機會,打壓了一番水鏡海內的三大妖族,讓他們安分了下來。”
他深吸口氣,語氣陰沉的說道:“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天水宗依舊牢牢的掌控着水鏡海,暫時不會出任何風波。”
林白聽見白亦飛從天水宗帶來的消息,心中慢慢安心。
當時水鏡海之戰結束後,每過多久,陳王殿下便密令李顧嫺郡主前往天水宗,邀請林白入帝都相助。
那時候林白不得不離開天水宗,前往帝都,宗門內外的事情都是由老祖掌控,白亦飛則是所有弟子的領袖。
白亦飛繼續說道:“水鏡海一戰之後,宗門再次向魔界敞開山門。那一戰後,宗門凝聚出了不少的氣勢,也吸引了不少傑出弟子前來拜師。”
他笑道:“這一年時間中,天水宗外門內便浮現出了一百多位了不得的天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些人未來都將會進入內門,成爲天水宗的頂樑柱。”
宗門重塑威望,前來拜師的弟子也日益繁多,一切都向着很好的方向發展。
宗門蒸蒸日上,這自然也是林白希望能看到的事情。
白亦飛笑道;“怎麼開始喝酒了,都是我在說話,聖子師兄,你也說說在帝都內的事情吧?”
林白搖頭說道:“帝都波雲詭譎,這潭水的深度遠遠超過我的意料之中。”
他目光低沉,冷聲說道:“尤其是目前這段時間,楚帝壽誕將近,帝都內魚龍混雜,魔道妖人、邪教、九幽魔宮都在帝都內惹事生非。”
林白嘆息一聲,說道:“具體的事情,你們在帝都內多留幾日,便會知曉。”
幾人坐在小院中,先聊着帝都內外發生的趣事,也時而分析一番帝都內的局勢。
後續日子中,陳王殿下和陳魚樂也多次前來拜訪,對外營造出一幅林白傷勢還不曾痊癒的模樣。 白亦飛和周新均、李爵年等人則是在抵達帝都後,便四處轉轉,畢竟雖然天水宗距離帝都不算太遠,但平日裡天水宗弟子修煉任務繁重,也沒有多少時間能
像今日這般在外遊玩。
……
帝都。
三皇子府衙內。
三皇子身穿淡黃色繡龍紋長袍,神態慵懶地坐在椅子上,眼皮耷拉,似還沒有睡醒一般。
他說道:“霍老,陳王已經將皇族秋獵的日子定下來了,就在半個月後,地點在南天獵苑。”
主位下方,還有一張側位,其上跪坐着一位鬚眉白髮的老者,他臉上每一條皺紋中都似蘊含着歲月滄桑。
霍老低聲說道:“皇族秋獵,便是爲皇族的公主和郡主挑選良婿,殿下與妙風公主和向仙公主的關係極好,也應該利用這次機會,多招攬一些青年才俊。”
三皇子殿下說道:“如今我三皇子府衙內的日月閣,已經有強者無數,何須在招攬其他武者?”
霍老笑盈盈說道:“殿下,日月閣內強者雖然衆多,但某些武者的地位卻是不太一樣。”
他繼續說道:“比如說林白和陳魚樂,他們不僅僅是楚國境內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背後更是有陳家和天水宗這等頂尖宗門。”
三皇子眯起眼,認真思考着霍老的言辭。
三皇子殿下皺眉說道:“可是陳魚樂所在的陳家一直飄忽不定,林白早已經是陳王殿下的人了,招攬也是無用啊。” 霍老笑眯眯說道:“殿下細想,人人都知道殿下與妙風公主和向仙公主關係不錯,若是殿下能促成林白與妙風公主或向仙公主的婚事,不僅僅可以分裂天水宗
與陳王殿下的關係,而且也能爲妙風公主或向仙公主挑選到一位如意郎君,何樂而不爲呢?”
聽見霍老的分析,三皇子茅塞頓開,“是啊,林白在陳王殿下麾下屢次壞我好事,若是能分裂他與陳王殿下的關係,的確是一件好事。”
他繼而皺眉說道:“可惜林白在前段時間遭遇九幽魔宮餘孽偷襲,已經身負重傷,想來是不太可能參加皇族秋獵了。”
霍老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什麼偷襲重傷,不過是林白不想參加皇族秋獵的藉口而已。”
三皇子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林白根本就沒有受傷?”
霍老笑道:“他或許真的遭遇九幽魔宮強者的偷襲了,但絕對沒有那麼嚴重的傷勢。”
他對三皇子說道:“若老朽猜錯無誤的話,楚帝陛下必然會想盡辦法逼着林白參加皇族秋獵。”
三皇子說道:“那如此說來,我們還真得抓住這次機會,分裂陳王殿下和天水宗之間的關係。”
霍老說道:“不僅僅是殿下在盯着林白,老朽猜想此刻就連樑王府,估計也在盯着林白。” 他憂心忡忡的說道:“殿下,樑王本就已經是楚國疆域內屈指可數的絕代軍王,他的實力本就不弱,若是又得到林白和天水宗的支持,那估計……楚國疆域內
將沒有能可以阻攔樑王的腳步了。”
三皇子眼睛一縮,目中露出尖銳利芒:“樑王!他已經進入帝都了吧。”
……
這一日。
當林白正在天水宗行宮內思考太乙道果如何運用之時,侍女突然前來稟告,說是天機閣首席煉丹師葉丹陽前來拜訪。
林白不由得深深皺眉,疑惑說道:“葉丹陽來拜訪我做什麼?”
旋即。
林白立刻將喬沫叫了過來,說道:“喬沫師姐,勞煩你去見一見葉丹陽,就說我身負重傷,臥牀不起,不便見客。”
喬沫立刻點頭,便去了會客廳,不多時,她又急衝衝的走了回來。
林白好奇問道:“喬沫師姐爲何去而復返啊?”
喬沫說道:“葉丹陽前輩說……他就是奉楚帝之令,前來給你看病的!” “今日,非要見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