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就這麼決定了!”
朝雨石和林白各自點頭,將後續計劃完全敲定!
無論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因,還是要調查三皇子,都離不開一個人。
這個人,便是……夏靖之!
他成了一切問題的突破口!
林白和朝雨石敲定的計劃中,朝雨石和鴻親王府的舊部負責監察三皇子和調查夏靖之的蹤跡。
林白已經將魚餌放出去了,三皇子已經來到水下,即將咬鉤。
接下來三皇子要對付的人,無非就只有兩人,一個是林白,一個是夏靖之。
林白如今在楚國和帝都內,名聲極大,若是三皇子要對付林白,那必須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殺了林白,便不會有人再敢有這麼大的膽子繼續調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因。
除了殺林白之外,三皇子還有另外一條路,那便是殺夏靖之。
夏靖之本次事情的關鍵人物,只要夏靖之死了,就算林白想查,都查不到。
但夏靖之畢竟跟了三皇子多年,對三皇子也有很深厚的感情。
三皇子是否能下得去心,除掉夏靖之,這還是一個問題。
但若是將三皇子逼急了……估計夏靖之也會淪爲棋子。
朝雨石和鴻親王府舊部,接下來就是要尋找夏靖之。
同時,他們也負責在暗中保護林白。
萬一三皇子狗急跳牆,非要除掉林白不可,到時候鴻親王府也不會袖手旁觀。
而林白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南疆蟲谷使團抵達帝都,然後與南疆蟲谷搭上關係。
夏靖之是南疆蟲谷的叛徒,南疆蟲谷對夏靖之恨之入骨,他們必然有辦法能找到夏靖之!
無論是朝雨石和鴻親王府舊部先找到夏靖之,還是林白找到夏靖之,此事都能成!
林白拋出魚餌,釣來了三皇子,但這隻魚兒卻還沒要咬鉤。
林白和朝雨石只能再耐心等候下去。
“天機閣那邊,幫我留下一下霧川翁和孟夜的安危,若是他們遭遇危險,即刻通知我。”
林白想了想,又對朝雨石補充道。
朝雨石眯起眼睛,笑了起來,“狼侯爺多慮了,霧川翁前輩乃是天機閣的首席煉器師,他怎麼可能有危險?”
“等閒之輩,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孟夜也曾對林白說過這些話,他說……就算三皇子對他們出手,霧川翁和他也有本事平安離開帝都。
林白說道:“幫我留意着,霧川翁和孟夜也算是魚餌,若是三皇子咬他們,我們也能順藤摸瓜抓住夏靖之。”
朝雨石忽然眼中一亮,微微點頭,“狼侯爺言之有理,到是在下目光短淺了。”
“既然要盯着霧川翁,那何不如將葉丹陽也一起盯着,畢竟他曾經也是這件事情的主要參與者。”
林白麪色平靜地點了點頭,葉丹陽乃是天機閣首席煉丹師,他也是負責當年調查大皇子和二皇子死因的人。
盯着霧川翁和葉丹陽,接下來就等三皇子咬鉤,然後便可以抓住夏靖之!
“若是找到夏靖之,不要輕舉妄動,一定要通知我。”
“要抓活的。”
“若是他死了,對我們毫無益處!”
林白再三鄭重地對朝雨石囑託道。
“嗯,我知道。”朝雨石點頭答應下來。
這時,鹿臺宮內樂章停歇,白鹿姑娘一曲劍舞落地,凌空踱步,款款走向林白所在的雅間中內。
“見過狼侯爺。”白鹿姑娘欠身一禮,面帶如花笑容。
朝雨石介紹道:“狼侯爺,這是朝某的女兒,自幼跟隨朝某在鴻親王府的軍部長大。”
“後來鴻親王府被陷害後,爲了保護郡主的安危,她化名‘白鹿姑娘’進入了月宮。”
朝雨石給林白解釋道。
林白笑着點頭:“剛纔看姑娘劍舞,便感覺到劍勢中有着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當時我便猜到姑娘出生軍伍。”
“只是沒想到的是……姑娘居然是朝雨石的女兒。”
白鹿姑娘甜甜笑着,“鹿臺宮在月宮內,算是鴻親王府的舊部,若是日後狼侯爺有什麼需要鴻親王府舊部相助的事情,都可以來此地。”
朝雨石點了點頭,“沒錯,狼侯爺,若是日後你有要緊的事情,又找不到老夫,便可以來此地找白鹿姑娘,她自然有辦法聯繫到鴻親王府的舊部。”
鹿臺宮是鴻親王府舊部的聯絡地點,林白也猜到了。
在張靈虎要求林白去鹿臺宮的時候,林白便想到此地可能是鴻親王府舊部的聯絡地點。
“好。”林白答應下來,遂起身作勢離去,“劍舞也看完了,事情也敲定了,那我也該走了。”
白鹿姑娘急忙叫住林白,“狼侯爺,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林白皺眉,不解地看着白鹿姑娘。
白鹿姑娘苦笑一聲,看了看鹿臺宮外的水潭,“飛劍魔宗的高徒,可還被你鎮壓在樓外的水潭中呢。”
林白這纔想起來,回頭看向朱樓破洞外的水潭,飛劍魔宗弟子羅瑜的怒吼聲音傳來:
“林白,你這個混賬東西,放老子出去。”
“等老子出去了,要將你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
聽見羅瑜叫囂不斷,林白嘴角冷笑一聲,“無妨,讓他在水潭裡冷靜冷靜吧。”
“不必管他。”
林白說得到是灑脫,白鹿姑娘卻有些擔憂,“剛纔李沫和趙仙塗已經離開鹿臺宮,想來應該是去通知飛劍魔宗的弟子了。”
“到時候飛劍魔宗的長老和聖子到來,又該如何是好啊。”
林白想了想,笑道:“若是飛劍魔宗的長老和聖子來了,就勞煩白鹿姑娘告訴他們一句話。”
白鹿姑娘好奇問道:“什麼話?”
林白笑道:“就說……請飛劍魔宗長老出手,將我的飛劍取出來。”
白鹿姑娘微微皺起眉頭,不明其意。
林白笑了笑,也沒有多做解釋,轉身便走出了鹿臺宮去。
路過水潭時,林白擡手一揮,一股劍意鎮壓在水潭上,使得整個水潭恍如有萬斤重量。
水潭之下羅瑜的叫囂聲,也虛弱了許多。
白鹿姑娘沒有理解林白的意思,便對朝雨石問道:“爹,狼侯爺這是什麼意思?” 朝雨石目轉狡黠之芒,嘴角露出奸詐之笑。